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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她就像只无助的小鸟,试图反抗大老鹰的掠夺,但仍是徒劳无功。

  白奕夫看著双眼泛红,力图突围的黑吟铃,心中霍然闪过一丝自责与怜爱。

  她虽然是个不完美的女人,但他没有理由这么对待她,因为这也是他一开始选择她为妻的原因,他实在没有权利像个妒夫般要她做这做那的,不是吗?

  只是,事情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黑吟铃一见他闪神,旋即开溜,谁知白奕夫还是快了一步,她又重新回到他的胸前。

  凹凸有致的身材与白皙无瑕的肌肤,外加散落的长发,立时形成一种无法形容的暧昧氛围,他的大手顺著心意来到了她的粉臀上方,轻柔地爱抚著。他缓缓爱抚著她的粉臀外围,接著往上攀起,下一刻,她胸衣的勾子被他技巧地打开。

  凉气再次钻入她的胸前,但火烧的感觉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钻入彼此的所有感官神经中。

  她的心在颤抖,身体也情不自禁地打著颤,虽不曾和男人如此接近,但此刻她的身体,却诚实地透露出她渴望被怜爱的讯息。

  他的大掌从後方钻入前方,突地攫住她尖挺的乳峰。

  他满足地吸了口气,她则惊喘地低吟出声,“呃——”

  她的娇吟声立时惊醒白奕夫,他脸色倏变,“去冲乾净!冲掉所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将她拉入浴室中,抓起莲蓬头往她全身乱冲一通,胸衣也被他连扯带抓地弄掉,原本整齐的长发也湿漉漉地披在她丰满的胸前,唯一蔽体的只剩那件几近透明的蕾丝小裤。

  她又恼又羞地反抗大叫:“白奕夫,你太可恶了!快关掉水!”

  也许是她的声音,也许是她的惊慌,让他突然苏醒了过来,他真的关上水笼头。

  她正松一口气,准备拿浴巾远离这个疯子时,他却阻止了她的动作,“不要动!”

  “你到底还想干什么?”她也失去平日的淡漠。

  他们都变了,只是当事人没有发现而已。

  他们就像一对正负磁石,彼此不接近时,可以抗拒所有的引力,然而一旦靠近,便会密不可分地依附在一块。

  白奕夫挤了一手的沐浴乳,开始涂在她的身上。

  她浑身再次打颤。这个动作实在太暧昧了!

  他先从她的粉颈开始涂抹,她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声音也发不出。

  大掌开始往下滑,滑到了她的前胸,他膜拜似地在那两塔之间转著圈圈,她几乎呻吟出声,却咬住朱唇,以免被他说成淫荡。

  他觑见她压抑的表情,心头顿时洋溢著莫名的满足,沾满泡沫的指尖又往下滑,钻进腰腹下方……

  “不!”她大叫。

  这是禁地,他或任何男人都不可以进入,除非两情柑悦,不离不弃。

  他略皱眉头,“为什么不?他们都做过了,我要将他们的印记全部消除。”

  “你娶我不过是个形式,不该深入我的生活,甚至身体。再说,我黑寡妇的坏名声与残破的身躯,不是这些水和沐浴乳可以消除的!”她故意丑化自己,希望藉此阻止他的三思孤行。

  她成功地阻止了他,却也挑起他的怒意,他打开莲蓬头,用力冲掉她浑身的泡沫,“能洗多少,就洗掉多少!我不要别人嘲笑我娶了不贞不洁又败德的女人!”他虽然嘲讽对方,却更像在说服自己。

  “那你一开始就不该娶我!”她愤怒地瞪著他。

  “该死的女人!”白奕夫丢下莲蓬头,带著满身的怒意走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犯了错,但由一个和他一样聪明又有个性的女人来提醒他,真的很不是滋味。

  这一夜,睡在床榻两端的白奕夫与黑吟铃,几乎是睡睡醒醒,难以成眠。

  谁醒的时候,就偷偷打量对方,不断自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对方的出现,竟会让原本平静的生活、自律甚强的个性全变了个样?

  但谁也不能否认,枕边的人是他们生命中难得一见的对手,就如烫手的晶钻,丢与不丢都是一大考验。

  清晨起来,黑吟铃已不见睡在她身边的白奕夫。

  一夜未眠的她,昨晚为了避免彼此的碰触,几乎是躲到床的一边,连呼吸也降到最低,因此一觉起来,全身酸疼,外加头疼。

  她终於明白“双人枕头两条心”的感受,最远的距离不在天涯海角,而是对面不相识的无奈。

  不成!她不是告诉自己,从今以後要好好善待自己的吗?现在就起床,去逛她最向往的美丽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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