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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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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动作轻悄地拿了衣物走进浴室,对半透明隔间很有障碍的她,只在他入睡后才敢洗澡,他倒是无所谓,早早就洗好了。 小心压抑水声和拿东西的声响,傅歆洗完出来,暂缓的问题又落在眼前。 怎么办?真的要和他睡同一张床吗?她咬唇,才一瞥见他覆于棉被之下的身形,她就觉得心跳急得像是要冲出喉头。 他睡相可能不太好,在她进浴室的短短时间内他已变成趴睡,不过还算安分守己地待在他那一边的床位。 床很大,两人中间就算再摆一个枕头也没问题,问题是——她无声地叹了口气——问题是她自己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她知道自己条件不好,比起他那些千娇百媚的女友们简直像路边的野草,他会对她不为所动也是应该的,但当事实摆在眼前,她还是有点受伤。 或许是她存有一些些期盼吧,他昨晚夸奖过她,两人之间的相处也挺愉快,让她开始觉得他会认为她是个好女人,然而,一切都是她多想,他只当她是朋友,一个就算趴在他身上也发展不出任何暧昧关系的朋友。 他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她还在自作多情扭捏个什么劲?看在他眼中,都不晓得要怎样笑她了。她心一横,留下墙边小灯,上床睡觉。 她背对着他侧躺,尽量拉开和他的距离,连手脚都悬在床缘,感觉到他没多久就翻一次身,她的心也会跟着漏跳一拍,眼睛闭了许久,思绪仍静不下来。 想到他的绯闻,想到他连挑个眉都能勾人的魅力,想到两人之间差距甚远的世界及条件,她缩起身子,觉得自己好乏善可陈。 在纷杂情绪的翻腾下,她躺了好久,才终于被疲累征服,沉入梦乡。 他睡相差,她辗转难眠,翻着翻着,原本各据一方的两人逐渐靠近。 他的手臂自她身上环过,她的额头抵靠着他的肩窝,他的长腿占有性地横勾着她,她的脚掌亲昵地偎在他另一只贴于身侧的小腿上取暖,他们紧密相贴,姿势如此契合,身体的每一寸起伏都是那么地天衣无缝,像是已这样睡过千百夜。 分不清是谁先开始。 …… 察觉到那亲密的碰触及两人的贴近,她吓到心跳都停了,下一秒的反射动作就是屈脚将压在她身上的他踹离。 “噢……”还陷在意乱情迷的方易爵被踢个正着,发出凄惨的痛呼。 忙着逃离的傅歆根本没时间管他,她拥着被子退到老远,又羞又气。 还说不会碰她?屁啦!不仅摸她胸部,还把手伸到……她胀红了脸,被他碰触的感觉仍清楚地留在身上,那种无法满足的骚动感让她既窘又无助。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以为她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上床的女人吗?她颤抖着手把凌乱的衣服拉好,慌得都快哭了。还以为只是作梦的情景竟火辣辣地实况上演,回到现实,这种状况让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你骗我!”她把所有情绪转为愤怒,对着始作俑者咆哮。“你不是很累吗?不是没兴趣吗?居然趁我熟睡时吃我豆腐,有那么饥不择食吗?”口哩啪啦骂了一阵都没得到回音,她终于发现他的异样。 他整个人跪缩在床上,额头抵着床垫,穿着四角棉内裤的屁股对着她,背部肌肉绷得死紧,从刚刚就一直维持这个姿势,动也不动。 傅歆怔了下,忆起刚刚踢的那一脚,怒气顿时消散,开始有点担心了。 “……你还好吧?”她迟疑了下,小小声地问。 半晌,一声像从齿缝中迸出的闷哼传了出来。“不好。” 要不是忍耐力过人,他现在可能已经抱着**在那里狂叫狂跳了。方易爵咬牙切齿,等待那强烈的痛楚过去。 正雄壮威武时遭受到重击,真的会让人想骂脏话。尤其是他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睡得正甜却飞来这么狠狠一脚,痛不欲生的感觉让他不禁怀疑以后可能会再起不能。 傅歆很想过去拍拍他,但想到刚刚的事,犹豫了下,她还是坐在原地。“谁叫你……要对我毛手毛脚……”她越说越小声。 都是他违反承诺碰她,她才会做出打击色狼的本能反应,这不能怪她。虽然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但看到他到现在仍直不起身体的惨状,她还是觉得很歉疚。 毛手毛脚?好不容易疼痛感稍褪,方易爵终于有办法思考。 他忆起梦里那依偎怀中的诱人同体,还有那柔软销魂的肤触,紧紧贴着他的掌心,满足了想望,却又激起更多的渴求……受到重创的部位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全身肌肉一紧,赶紧凝聚所有的意志力忍住,免得雪上加霜。 要命,那不是梦?那是真的?他无声申吟,对冒犯了她感到抱歉,但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神智不清而懊恼。他做到什么程度?她有没有回抱他?出现在她脸上的是什么表情?是害羞脸红还是咬唇忍耐着?他只依稀记得模糊的感觉,其它什么都忘光,呕死了! 看他还是不动,傅歆越来越担心,朝他挪近了些。“真的很痛的话,要不要去看医生?” 她不记得自己踹得多重,那时候太慌,来不及拿捏力道就踢出去了。 她的关怀让方易爵忍俊不禁,真是的,她该做的是远离他这只狼,而不是担心他。他深呼吸,撑起身子。 “没事。”一对上眼,就看到她脸红了,她在想什么相当显而易见。“是你先出手的吧?”他挑眉谴责她。 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傅歆怔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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