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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她也知道,但是……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嬅姨很挣扎。她实在很不想让梅在下雨天出去,可能是她多想,但梅来的那天,也是下雨天。

  “拜托嘛,嬅姨!”听到有人开门上车的声音,舞月更是急得跳脚。“让我去……”

  那模样让嬅姨笑了出来。“好啦,去去去,让你去!”

  “谢谢嬅姨!”语音未落,人已奔出起居室。

  嬅姨摇摇头,带着一脸笑,继续整理。

  快,快、快!舞月拔腿狂奔,为了贪快,她直接推开较近的后门,穿过屋后通道,直往车库跑去。

  “梅!”突然有人叫住她。

  收势不及,她连跑了两、三步才停下。一回头,看到阿刚追上她。

  “对不起,我在忙,回来再说!”舞月急道,就怕晚了,小柯和元总管已经离开。

  “嬅姨有东西要我交给你。”阿刚朝她伸出手。

  急着想走的舞月不疑有他,立刻伸手去接,阿刚却突然缩手,她还来不及反应,口鼻就被整僵罩住,一种奇异的甜味窜入,她急忙屏息,想要拉下他的手,阿刚却用手圈住她的脖子,受到压迫的她本能呼吸,吸入更多甜味。

  晕眩漫天袭来,她咬牙强忍,依然无力抵抗,双膝一软,转瞬间失去了知觉。

  确认没人发现,阿刚向来平凡的脸孔显现狞笑,将她扛在肩上,往阴暗处走去。

  太阳穴像有千万把槌子在敲,舞月痛苦皱眉,身下一震,引起的头痛更是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啧,迷药下得不够重,这么快就醒了?”前方传来冷酷的嗤哼。

  舞月挣扎起身,却毫无反抗能力地倒下,这才发现她的双手被麻绳紧紧捆绑,身下的颠簸告诉她目前在车上。这是怎么回事?她努力从浑沌一片的脑海中捉回思绪。

  “上次算你运气好,这次绝下能再让你跑了!”前方的人狞笑,从后视镜看她。

  “阿刚?!”对上那双阴狠的眼,她震惊不已。上次?他和她的失忆有关吗?

  “呸!去他妈的阿刚!”他恨恨低啐。“为了混进去,害我做了快两个月的白工。”

  舞月强忍晕眩,靠着椅背慢慢坐起,简单的动作却让虚弱的她额上沁汗。窗外道旁的树木不断往后飞逝,他们正往山林里去。

  “你是谁?”额角的疼痛让她眯起了眼。

  “忘得一干二净了?要不是刚好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你,还以为你早就死了!”阿刚从后视镜瞪她。“等一下乖乖的,脑袋开一枪而已,你痛快,我也省得麻烦,不是很好?”

  电视新闻?是那天因沈锐记者会引来的记者吗?舞月抿唇,头痛得让她无法思考。“我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她不断提问分散他的注意力,藉着椅背的遮挡,握拳使劲,转动脚踝,让麻痹的四肢尽快回温。

  “你都忘记,我怎么可能会傻傻告诉你?”他哈哈大笑。“等死了,去问上帝吧!”

  她用力咬唇,用疼痛让自己更清醒,思索逃脱方式。

  路旁突然跑出一只流浪狗,阿刚吓了一跳,急踩煞车。

  见机不可失,舞月用残存的力气一跃起身,双臂自后方套过他的头,往后跌坐,用系于双腕的麻绳加上己身重量图住他的脖子。

  “咳、嗯……”阿刚被扼得无法呼吸,手臂朝后打去。

  舞月闭眼咬牙,不顾麻绳勒得双腕生疼,任他扑打,放低身子用尽全力往后扯。

  混乱间,方向盘失去控制,车子重重撞上一旁山壁,冲势过猛,舞月撞上前座椅背,撞得她眼冒金星。

  不行,她不能倒在这里!意念支撑她爬起,看到阿刚陷入昏迷,她将手绕出,慌乱地打开中控锁,往另一旁的车门爬去。车门一开,她甚至站不起来,狼狈地滚出车外。

  外面的雨迅速染湿她,山壁的另一边是山林,昏暗的道路,没有人车经过。她强撑虚软的膝盖站起,好不容易才走到护栏旁,不过十来公尺的距离,却举步维艰。

  有个模糊的画面晃过脑海,也是同样的雨、同样的山道……她虚弱喘息。

  “他妈的!”车上传来暴喝,她一惊,看到满头是血的阿刚激咳着下了车。

  她绝对跑不过他!看到护栏外坡度偏陡的山林,再看到朝她走来的恶徒,她心一横,爬过护栏,深吸口气,身子一矮,从最空旷的方向曲膝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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