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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这个消息后,她的心才终于定了下来。但她想不通,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也没勇气去问,甚至……还希望他继续维持原样就好。

  娘捎来一封信,恭喜她苦尽甘来,但为何,她一点也不觉得喜悦?她反而好想回到待在别院的日子,就自己一个人,平静地过活。

  “夫人。”婢女的呼唤,拉回她游离的神智。“大老爷来了,他说想见您。”

  “叔父?”朱履月惊讶低喊,见婢女点头,心情开始变得忐忑。“我马上过去。”

  移步往大厅走去的路上,朱履月好想叹气。

  叔父人很好,也很信任小辈,踏进主宅的次数少之又少,也因此她被赶到别院的事,才能一直瞒着他。会突然过来,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定是为了阎逍。

  但她对他的了解,比叔父并没多到哪儿去啊!

  每天只在用膳时才出现的他,对她视若无睹,态度沉默冷淡,连对她点头招呼都不曾。而她只能埋头苦吃,直至他离席,才敢停下吁出胸口郁闷的气息。

  朱履月走到厅外,顿住脚步,怕长辈担心,只好深吸口气,强撑起笑容,走了进去。

  “叔父。”她定到阎央面前,屈膝一福。

  “履月,来,坐!”见到她,阎央微笑招呼。“最近这几天,还好吗?”

  “还、还好。”朱履月顺从坐下,笑得有点僵。

  “那,你和逍儿之间的状况呢?”没多迂回,阎央直接切入主题。

  果然。朱履月低头绞扭着手,不知该怎么回答。

  “相公他……可能刚回来……忙于事务,我、我还……不太有机会看到他……”她嗫嚅道,小心挑选措词。

  “再怎么忙,也是会回房睡啊!”阎央呵呵笑,以为她是姑娘家害羞。

  偏偏……他都没回房啊!

  朱履月窘迫咬唇,头垂得更低。不擅应对的她,完全不晓得要怎么轻描淡写地将话题带开。

  看出异状,阎央拧眉。“履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直接跟叔父说没关系。”

  朱履月无法,只好诚实地说了:“相公他……应该真的很忙……所以……所以……一直睡在书房……”

  她愈说愈小声,一脸懊恼。她这样简直是在编派他的不是了,但她觉得现况很好,她一点也不想抱怨啊!

  “怎么可以这样!”阎央一拍桌子,声音不由得扬高。

  他一直放心不下,怕柔弱的履月会被阎逍陌生的模样吓到,想来安抚一下她,顺便了解情形,没想到,阎逍竟连房都不回。

  朱履月瑟缩了下,歉疚低道:“对不起……”

  “不、不,我不是怪你。”见她误会,阎央赶紧放缓面容。“我气的是阎逍这孩子!铺子的事又不是一天不管就会垮,来日方长,他急什么?让你守了五年活寡也就算了,居然连人都回来了,还让你独守空闺?”

  好像说什么都不对,朱履月只能静静坐着,没有答话。

  “你放心,我会去找逍儿好好谈一谈。”阎央立刻一撩衣摆,就要离开。

  “叔父……”朱履月怯怯地唤住他,深吸口气,才一鼓作气把心里的疑问问出。“为什么您能那么确定他就是我相公?他们……”一点也不像。她咬唇,没让这几个字说出口。

  即使语未竟,阎央也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承认,刚开始我也很怀疑,他们样子不同,个性和气质也都有如天壤之别。”想到阎逍那冷淡吓人的神态,他不禁叹了口气。“但他有令牌,甚至说得出我和他之间发生的事,那件事,连逸儿和我死去的娘子都不晓得。我相信他就是阎逍,只是这些年来被折磨得变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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