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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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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下次我也要试着早起看看。你是去晨跑吗?可以让我参加吗?”裴玦兴致勃勃地说。 “不是跑步。”她冷淡地否认。 “是哪类运动呢?”他再问,目光亮得锐利。 念盈眉间的绉褶更深,正打算回答,另一个声音压了过去——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反正你又做不到!当了一辈子的夜猫子,哪有说早起就早起的?”惟天大声调侃他。 对于惟天的打岔,裴玦没有太大的意外,依旧温温地笑着。 “说的也是。这么多年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我还是暂时陪你一起赖床好了。” “这还差不多。”惟天满意地点点头,安心地继续扒饭。 两人是达成协议,看在旁人眼里又是另一番景况。 念盈不着痕迹地瞪向裴玦,眸里的情绪很复杂,慕河看得一清二楚,神秘地笑了起来。 刚放下报纸的唐爷爷见到的就是这一幅风起云涌的诡异画面。 他纳闷地看向餐桌上唯一专心吃饭的惟天,再看看其他笑得很有心机的男孩们,最后落在一脸黯淡的孙女身上。 “念盈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唐家老爷关心地问。 念盈站起来,摇摇头。 “我没事。”说完就离开饭厅。 众人很有默契地看向她座位上那份除了被分尸的蔬菜块外,其它都分毫未动的早餐,没有一个人相信这是没事的样子。 唐爷爷对慕河使了个眼色,询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慕河还是神秘地笑着,眼光有意无意地飘过身旁那两个面对面的男人。 他们很专注地对望着,很慎重地沉默着。 然后,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到了万籁俱寂的深夜,又是一阵清亮的敲门声。 听到这个比时钟还准的敲门声,惟天暗咒一句,不情愿地走出被图稿淹没的桌子,脚步沉重地拖到门边。 “你又来了!每晚都来不嫌烦吗?”他很哀怨地拉开门,睨着那张笑得很可恶的脸。 “不烦,能跟你共度的夜晚一点都不无聊。”裴玦手里夹着一本杂志,俐落地闪身进门。 再一次放他入侵成功,惟天烦躁地叹了口气。 “你是故意的吗?明知道我工作进行得不顺利,故意来闹场的吗?” “请更正,我是来陪你的,不然深夜里一个人醒着,多寂寥啊!”裴玦侧躺在沙发上,一手支着头,一手翻开杂志。 “如果你只是要看书,请在自己的房间看,那里既安静又方便,不会有一个动不动就鬼叫的雕刻家,想睡时也不用走太远的路,不用从这个房间换到另一个房间;对彼此而言,这才是最好的安排。”惟天挤出僵硬的笑容,垂死挣扎地劝裴玦回房。 “我不喜欢太安静的地方,吵一点我更能定下心。如果你觉得我清晨时还要回自己房间睡觉很辛苦的话,你可以让我睡你的床,反正你也很少用。”裴玦看都不看他一眼,一一回绝。 “我怎么可能留你在这里过夜!怎么可能让你上我的床!”惟天被激到跳脚。 “在法国就可以。”裴玦提醒他,他们还有一段过去。 惟天性格的脸抽了几下,扭出一个难看的表情。 “那是非常情形,而且这里是台湾!是唐家!” “喔,在家就要当乖宝宝吗?还是怕谁知道你的事吗?”裴玦意味深长地瞅住他。 “你……”面对太狡猾的人,惟天总是说不出话。 裴玦满意地笑了笑,完成每天逗惟天的功课后,他决定放他轻松。 “好啦,别气了,赶快工作吧。今天比较累,我要回去了。” 他卷起杂志,踏着悠闲的脚步慢慢往门口移动,经过窗户时随意瞟了一眼。 然后带着更满足的微笑关上门。 果然一切都如他所料。 回到房间后裴玦就熄灯上床。约莫过了四十分钟,他的房门被悄悄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小心地朝床边移动。 来者动作轻巧地在床头停住,低头打量被窝里的人,像是完成某个使命,又静悄悄地循原路离开。 等到门完全合上,裴玦的眼睛马上张开。 他坐直身子,似笑非笑地盯着门看了一会。 “真是严密的保护呢。” 他轻吁一口气,下床拿出预藏的装备,穿好衣服、鞋子,轻手轻脚离开房间。 走出唐宅,他拐进后院一条偏僻的小路,往后山出发。 如果他猜得没错,那里应该会有好玩的事情。 唐家的后山的确是又湿又暗,路又难走,裴玦费了好一番工夫才穿过枝叶交错的山脚森林。 随着高度渐渐攀升,山腰的树木就长得比较有条理,空间一开阔,路也好走多了。 他在手电筒微弱的照引下,爬了约十五分钟的山,在跨过一片灌木丛后,终于找到他的期待。 望着眼前设施齐全的小温室,以及环绕四周的广阔田地,若不是亲眼看到,他很难相信在隐蔽的杂木林里头居然有这片天地。 他迅速环顾四周,马上注意到田地上另一处光亮与一个人影。 他怀着寻宝的兴奋感慢慢接近。 “你在做什么?”他在对方背后开口。 对方被突然出现的人声震了一下,没回头,继续弯腰的姿势。 清晨低温的微风将答案往后吹送。 “我在拔萝卜。”念盈一贯冷淡地说。 “为什么?”裴玦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动作。 念盈双手握住萝卜的茎叶,斜他一眼后,使劲往上拔。 那样子令裴玦不自觉地联想,那棵刚出土的可怜萝卜其实是他的替身。 就在他渗出第一颗冷汗时,传来念盈酷酷的嗓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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