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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六年了,她好吗?还是满脑子想分数?她当了女强人、他从哈佛毕业,他们都实现当年诺言……倏地,一个清汤挂面的身影,燃起他温柔无限。

  “你认识游馥词?”林宗朔问。

  宇文睿没回答,好看的弧线镶在嘴角上方。

  林宗朔问不出所以然,耸耸肩,端起咖啡品尝。嗯,宇文睿的秘书有一双巧手,这点馥词及不上。

  宇文睿迳自沉浸回忆,没理会林宗朔。

  想起她缩在他怀里哭著大喊——我恨死你、恨死你,你是我最讨厌的臭男生;想起她冷冷的无奈;想起她背单字的专注神情;想起她怒不可遏的狂飙,甜蜜全数回来。

  曾经,他笃信游馥词是上帝从他身体中抽走的那块肋骨;曾经,他以为不管怎样,她终将属於自己;是她的泪水敲醒他、是她的拳头打散他的信心,於是,他逼自己放手。

  这回,命运再度将她送到他身边,他该不该把握?

  宇文睿是个不懂得犹豫的男人,但在这件事情上,他犹豫了……三分钟,然後作下决定——重新出发!

  “和你谈个条件。”宇文睿回复,振奋精神。

  “说!”

  “事情成功後,除开该给的利润之外,我要一个人。”

  “谁?”

  “游馥词。”

  “不会吧,你……”

  林宗朔话没问完,宇文睿笃定抛出一个点头——是的,他要她!

  “当时我们和对方签约,这是附加条款之一,假如拆掉这间旧教堂,总麟就算违约。”馥词据理力争。

  这纸合约是她亲自出马,和对方签订,馥词答应保留旧教堂,对方同意将土地卖给总麟

  盖度假饭店,白纸黑字的事情,没道理一个临时政策转弯,就将合约条款视为废物。

  “所有人都喜欢钱,等教堂拆掉,一切都无法弥补後,他们自然会拿钱了事。”林副董

  把事情讲得轻易,彷佛事不关己。

  瞪住上司,馥词喘气,她能理解,从头到尾,副董想看董事长笑话,但为私人恩怨赔上公司信誉,值得吗?

  “若是对方不肯,执意上诉呢?”馥词试著理性。

  “上诉就上诉,告诉他们法院见,换个角度想,如果不上法院,公司干嘛花钱请你们这群律师?”

  “每上一次法院,见一次报,都会对总麟名声造成影响,下回我们想再找别人合作,就没有人会信任我们。”

  “那就去找肯信任总麟的人合作。好了,会议到此,散会!”

  所有人纷纷从位置上起身,离开。

  馥词几番犹豫,看看左右同事,到最後还是决定留下来,郑重走到副董面前,她深吸气,董事长突然失踪,到处找不到人,能为这个案子据理力争的人,只剩下她了。

  “副董,这是不对的。教堂只有小小四十几坪,保存下来并没有太大问题。何况之前的设计师已经做过全盘规画,教堂不但可以保存下来,还能设计成景点。”

  “之前的设计我不满意,所以我要改变。”他为反对而反对,那些设计稿是林宗朔通过的,他要趁宗朔不在,胡搞乱搞;在他回国时,看好戏。

  “不满意设计稿?不!你真正不满意的是子侄辈骑到你头上、不满意再不能像从前一样,亏空自如!副董请想想,若公司真的垮掉,你得到的利益会比眼前多?”她的理智用罄。

  “游馥词,你分不清楚谁是上司、谁是下属?”用鼻孔瞪人,副董不爽连林宗朔身边的小角色,都敢出面对他呛声。

  “以你的作法搞下去,早晚你没有‘上司’这个位置可坐。”

  馥词不懂,难道他看不出再这样下去,公司岌岌可危吗?再生气,公司都是他们的,单

  单为自己的不满情绪去胡整恶搞,最後谁获利?

  “你在恐吓我!”

  双目暴张,他的鱼尾纹注射了肉毒杆菌,瞬间无痕。

  “恐吓不敢,我不过是在提醒你。”

  “谢谢你的提醒,你被开除了!”怒拍桌面,他以气势压人。

  “对不起,我是董事长重金礼聘进公司的,要开除也得等他回来,由他亲口对我说。”情绪取代理智挺身而出。

  馥词忘记自己只是小律师,却没忘记自己不是被吓大的,想当年爷爷要将她逐出家门,到最後她不也顺利摆平。

  “你的马屁董事长啥事都不会做,只会陪老太爷度假,在他耳边说好听话,回不回来都一样。”林副董讽刺自己的侄子。对林宗朔,他有满腔不满,要不是他这个空降部队,董事长的位置,几年下来,他坐得牢稳。

  “至少他不会在董事会面前哭哭啼啼,说自己的妻子为公司劳心劳力,生病住进医院里;说他们全家爱公司、爱家族,鞠躬尽瘁,死而後已,企图骗取同情。”馥词冷笑讽刺。

  恶心吧,这种选举时期才会出现的话题,居然在董事会上现形,偏偏这个家族成员,人人有投票权,就是可笑的同情票,也算有效票。

  游馥词的话句句刺进副董心里,扎人!

  “够了,你马上给我滚出去!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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