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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没错,我是阿清的母亲,她是阿清的妻子,你呢?你是谁?阿清在外面的点心?”

  妻子?她说的是妻子……天,慕情不能呼吸了!

  “我……”面对对方的咄咄逼人,慕情无力招架,虽然她明白这里是自己的家,她们无权在此处嚣张。

  “要不要请先进来里面坐?”慕情手忙脚乱,领身往屋里走,不敢看她们,匆匆抛下一句话:“我去泡茶。”

  关上房门,她用深呼吸抵挡门外的恶意声浪。

  “丽云啊!不是妈妈爱讲身家门风,什么气质的女人会教育出什么气质的孩子,我可不希望欧阳家的子孙一代不如—代,所以媳妇不能随便挑选,至於爱情啦、风流啦,咱们守分女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太计较。”

  “我了解,但清的意思很明白,他根本不要和我结婚!”

  “错,他是一时间不明白,才会著了坏女人的道,放心,这一切行妈妈替你撑腰。”

  迅速上妆,慕情翻出自己的结婚证书,再绕到厨房,倒出两杯果汁,走进客厅,恪守礼仪。

  “坐下,我们当面把话谈清楚,”欧阳太太指挥。

  “好,这是我和清的结婚证书。”慕情把证书递出去。

  “别拿那张儿戏的证书出来唬人,我们早去注铺过,不算数。”

  欧阳太太将证书推到桌下,这张教人生气的东西,她不想看。

  “不可能不算数,我们有证人、有主婚人。”依照中华民国法律,这样的婚姻该受到保障,不是吗?

  “什么证人、主婚人?不过是路边拉来的醉汉,凭我们家族在地方上的地位势力,怎可能让莫名其妙的不明女人嫁进来?搞清楚,三代的政治世家耶,我们的形象可以随便毁坏吗?我们家只娶丽云这种端庄娴淑的媳妇。”

  “问题是我们已经结婚。”慕情重申。

  “你耳朵聋了,没听见我说话?我说你们的婚困注销了,要不要我来解释何谓注销?”

  “注销……不是该由当事者提出来的吗?我们结婚後,清并未回到台湾办理……”

  “你在向我卖弄你的伶牙俐齿?省省吧!我不吃你这套。”

  “这跟吃不吃哪一套无关,重点是,这个婚姻是‘事实’。”

  她的话激怒了欧阳清的母亲,一拍桌子,她气得要走人。

  何丽云拉下她,轻声劝解。

  “妈,别生气,真要生气,应该气我们家的阿清,说来说去都是他不对,不应该欺负人家少女。”何丽云望了慕情一眼,估计她最多不超过二十岁,对付小女生有对付小女生的作法。

  “你说你是慕情对吗?”何丽云放下身段,用和缓语气对慕情说话。

  “是的,我想你对这两个字并不陌生。”

  “是不应该陌生,只不过清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太多,多到我没办法记清楚每个名字。”

  软软还慕情一钉,何丽云本来就是女强人,再难的阵仗她都打过,不至於连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女生都摆不平。

  她赢了,这一钉成功地插进慕情胸口,痛得她喊不出救命。

  “事实上,这不是清第一次逃婚,他第一次逃婚是在四年前,那时我刚怀孕,两个家族原本打算让我们先办理结婚登记,没想到,他—声不响申请哈佛大学研究所,逃到美国,那段时间,他和不少女人同居,我看管不到。”说起假话,她不脸红气喘。

  他们之间有孩子?!不,不是的,她在诓骗她。

  “你说谎,如果有孩子,他会负责任,你为什么不带著孩子到美国找他?”她根本在说谎,她不要听进一字一句,

  “你恐怕不太了解我的身分背景,又或者,你根本不知道清的出生环境、家世背景,对不对?”

  慕情没作答,但何丽云从她的表情中获得答案。

  “清是台湾第三大政商家族的新生代,所谓大家族并非指人口众多,而是这个家里的每个成员,都是国内重量级的政治人物或商业钜子。算来算去,只有清的性格最反叛,从小他就反抗家里对他做的安排,不从政,不学商,一心一意想当律师,这件事让我婆婆非常生气,毕竟他是家里的独生子,家族事业总要有人接手。於是,族中长辈挑中和清一起长大的我,我善於经商,如果你有阅读商业杂志的习惯,就会发现我的话句句属实。”

  慕情静静听她叙述,原来清来自这样一个“伟大家族”……这些他从没有向她提过,他在防什么?防两人分手後,她以此作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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