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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什么!初蕊小姐以前从事色情行业?一点都看不出来。”杨婷讶异。

  “听管家说,是盟主请美仪老师来替初蕊小姐上课,才脱去她一身风尘气。”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盟主还让初蕊小姐学插花茶道、绘画音乐,总要有所提升,才配得上我们盟主啊!”

  “说得也是。”

  “现在你还觉得初蕊小姐很可怜吗?”玉芬问。

  “不觉得了,像她那种出身,能碰上盟主,应该很满足了吧!”

  “嘘,盟主说了,订婚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传到初蕊小姐耳里。”

  “放心,这时候她在房里看书……”

  她们低声讨论,渐行渐远,初蕊被定格了,菜单从颤巍巍的手中滑落,风一卷,卷上半空。

  原来,他赞她晶莹,是暗喻她的“干净”;原来,他口中的情妇是事实,不是客气。

  哈!她居然是他的“享受”?对啊,她早知自己不过是有价商品,怎地他对她两分好,她就不自觉提升起自己?怎么他给了两分颜色,她不懂得扎扎实实抹上脸,抹出一张假面具,却偏偏自大地开起染坊?

  笨吶,她还以为改变是因为未来无限可能。

  未来?未来在哪里?他的开心就是她的未来,一朝红颜老成了无可避免的现实,她还能要求什么?

  她们没说错,她这种人,该满足、不该贪得无餍。

  呆啊!他从无欺骗,他不要她这种女人为他生孩子,尽管他已经砸大钱褪去她的“风尘味”,毕竟,换皮换肉难换骨啊,哪管她脱去几层皮,做过几千次整型,她都是范初蕊,一个出生风尘的女人。

  秦时宁,没错,就是秦时宁,她为她扎过鲜花、包装过礼物,每件礼物都是他的精心挑选、她的细心包裹,她多么努力啊,努力为他的爱情增添美丽。

  这样的她还不够傻?傻啊,当然傻,为他人作嫁,那金线吶,年年压、日日缝,缝上他们的爱情婚姻,却把针头椎上自己的心。

  她无法呼吸了,那痛楚何止椎心,是痛得无法自持,痛得想挖洞往下钻。

  明明他的温柔那般真实,明明他的笑容真诚,明明他的欢爱一遍又一遍,明明她假设了他们之间有春天,怎地,一个吓人结局跳出来,她慌得无力接招。

  是真话、是谎话?她乱心乱套,乱了镇日的甜蜜。

  怎么办?他要订婚结婚了。

  怎么办?她要从情妇变成外遇,又从外遇变成甩脱不开的噩梦了。

  她不想把自己弄得那么难堪啊!总有一天她会老、不再具备吸引力;总有一天,他拥有自己的小孩和幸福家庭,到时,她该怎么办?

  怎么办?除了胡思乱想,她还能做什么?哭吗?哭对事情何来助力?她该做点事,做点事分散心痛感觉。

  做什么事?找人问清楚,直接面对雍叡……是了,她可以找到玉芬口中的报纸做证实,也许是玉芬误解文意,也许他们论的只是没证据的八卦新闻。

  突地,念头射入,些微希望燃起,她是不死的天堂鸟,只要有一点点生存可能,即便是浴火,她仍奋力重生。

  是啊,没错,求证才是最重要的事,说不定是以讹传讹,纯属闲话。

  仰头,她看见高墙,看见大树。对,她不能从锻铁栏杆边爬出去,那里有监视录影,她应该从这里偷溜,只要一下下,买份报纸便立刻赶回来,找个没人的地方,看清楚报导,好安安自己的心,不再乱想。

  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她回来,亲手下厨房,为他做一道红烧狮子头,今天晚上,她等待他的狂野与温柔。

  没有太多考虑,她深吸气,脱下鞋子拽在怀间,三下两下,训练有素的她翻过墙,企图在墙外找到她的安心点。

  第六章

  初蕊失算,外头世界和她认知中不一样。

  当初从老家被带来,尚未看清楚都会面貌,就让阿桂姨送进狭窄房间,她在里面待几日,便出门接客。哪里晓得,碰上雍叡,偿出生命另一条债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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