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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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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眉,她很该死,该死的不擅长演戏,却认为自己是个高明戏子。 “我只是在练习明天的毕业生致词。” 说谎、瘪脚剧本!“需要坐到窗户边练习?”他嘴边贴上讥诮。 “如果你肯替我钉个讲台的话,我很乐意到台上练习。”转身,她不理他,走到衣柜边,翻出睡衣。 “你最好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我不希望你再惹事。” 惹事?他以为自己是个爱惹是生非的女人,哈!那么“了解”她?她该不该对他感激涕零。 面对他,羽沛挂牢骄傲面具,鼓起勇气说: “不会的,我不会‘再’惹事。对于前几天的胡言乱语,我很抱歉,我是额头受伤,撞得头昏脑钝,出口不该说的言语,请你见谅,也请相信,我不会有多余想法,不会再做一些无聊事情,困扰你的生活。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手抱睡衣,她向他行了九十度鞠躬。 他要回答什么?怔愣住,他半句都说不出来。 若是他肯顺心顺意,他将大步向前,把她紧紧搂抱住,告诉她,他对“自然”的言言语语感到动容;告诉她,他喜欢在忙碌的生活中、在夜里,有一个女子捎来讯息,一句一句打进他心底,也许同意、也许反对那些言论,但他很高兴,因为,多年来,没人看懂他的心。 可是,他否决自己的意愿,他没抱她、没对她说真心话,只是冷冷看她,用最平淡的口吻说:“你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我会的。”她对他也对自己宣示。 再望她一眼,湛鑫转身,离开她的房间。 看着关起的门扇,羽沛笑了,笑得得前仆后仰,笑得弯下腰,扶住自己的肚子。 好好笑呵!她的蠢爱情……她的骄傲骨气……她笑出满脸泪水,笑得欺骗自己,整件事,不过一场闹剧…… “很晚了,湛平哥。”把棉被拉平,羽沛扭开床边小灯。 “小沛,你最近常常恍惚,发生什么事?”湛平问。 “我有吗?”笑笑,收妥情绪,她用最平稳的态度面对湛平。 “你有,说!在想什么?是不是担心大哥没有派人到法国调查羽晴的下落?” 她没答话。 “放心,大哥答应我的事情,一定会尽全力去做。” “嗯,我不担心。”同意,他是个一诺千金的人。 “那么,你的心不在焉是在想什么呢?” “想……想以后吧!” “以后?是啊,你大学毕业了,终于完成羽晴的心愿。”叹气,时间飞快,小女孩已然亭亭玉立。他又问:“毕业后,有什么规画?” “我能有什么规画?” “当然可以,你没有想做的事情?” “我去工作,湛平哥怎么办?” “我没你想象的这么依赖,我可以走一小段距离了,照顾自己不成问题。小沛,你是学商的,想不想到大哥公司里工作?” “不,我想靠自己的能力独立。” “你和羽晴真像,有一副不服输的性子。”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我多佩服羽晴这点,佩服她的勇气、佩服她对自己的自信。” “我们什么都没有,如果连勇气和自信都缺乏,怎么能在这个世界同人竞争。” “你真的和你姊姊很像,同样的话,她对我说过。” “但是……湛平哥,我不是姊姊,永远都不是。” “我懂。你很介意报纸上那些话吗?”他不介意,也不想理,随便他们要怎么写、怎么说,他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是,我很介意,我并不想取代姊姊,不想成为姊姊的影子。我留在关家,有三个原因:第一,你需要人和你谈论姊姊、想念姊姊;第二,你承诺姊姊要照顾我,假使我不让你照顾,你一定会很痛苦,对不?第三,我拿了湛鑫哥的钱,自然该把分内工作做好。所以,很抱歉,我对湛平哥的感觉和多年前一样,你是最好的姊夫……” “不用解释,我还没有头昏眼花到看不清楚你是谁,别把我大哥的作法放在心底。大哥总想把最好的东西捧到我手上,他以为我失去了羽晴,就再找来一个羽沛,企图弥补,我不怪他,也请你体谅他做哥哥的心情。” “我知道。” “知道就好。” “睡吧!我要回房了。” “嗯,打一份自传给我,我认识几间不错的公司。” “湛平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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