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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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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什么关系,跟谁相亲不都一样,反正结婚后都是一样洗衣煮饭嘛!工作内容又不会改变。瞪着桌上的食物,巧巧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想动手夹菜,又怕爸妈不高兴,不免埋怨起那个索未谋面的季墉哥哥。 “对不起!我来晚了。”季墉向众人打过招呼、从容地入位坐定。 “大伙儿都在等你,搞什么?”贺聚文口气不佳。 “抱歉,临时出点状况。”他回了趟公司,把下午因和巧巧聊天而延迟的工作补回。听见有些熟悉的男音,巧巧抬起发酸的脖子。 “阿一是你!”巧巧的惊呼声把季墉的注意力拉向她。 ’巧巧?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是说今天晚上有事,就是来这里相亲呀!你——就是季墉哥哥? “你们认识?”颜在亚问。 “是啊!下午我到公园玩滑板车时认识的。”巧巧回答。 “太好了!那我们就不用特意帮你们介绍了。”贺聚文一击掌,果然姻缘天注定没有他们老人家帮忙,老天也自会安排他们认识。 “季墉,记不记得打小时候起你就老和巧巧玩在一块儿?”巧巧的母亲方雯问。“我和巧巧?”他怀疑,自己会有耐心陪个小女生玩?该不会是玩芭比娃娃吧?这传出去他不要做人了。 那时候巧巧的姐姐很皮,每次做错事怕被我修理,就跑到你家找救兵,怎么喊她都不肯回来,我只好让巧巧去喊她。”想起儿女童事方雯笑得眉弯眼笑。 “结果来一个留一个、来两个留一双,两个女娃儿就赖在我们家不走了。”贺聚文补充。“我们家很好玩吗?竟会让她们乐不思蜀。”季墉问。 “是你妈想女儿想疯了,家里老摆着一堆巧克力引诱水水、巧巧,要她们乖乖地让她打扮。水水贪吃,只要有巧克力她就会坐着不动,巧巧就不行啦,非要你哄她、陪她玩娃娃,她才肯听话坐下。”贺聚文说。 “原来我们是青梅竹马。”季墉开玩笑地说。 “是啊!妾发初复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这时候水水要她背的诗发挥了作用。 “好个两小无猜!”他凑近巧巧耳背。“你这么聪明,谁敢说你笨?” 他的夸赞让巧巧弄翻脑海里装满红色染料的水缸,羞红自耳根渗透到脚底。晚饭后,四个家长在客厅泡茶,季墉带着巧巧到花园里看星星。凉凉的夜风吹拂得两人身心俱畅,夜来香和茉莉花在月光下散发着袭人的香气,仿佛在欢迎夜的仙子在夜空里舞出仲夏夜之梦。 “季墉,你有没有面纸?”巧巧再也忍受不住堵着毛细孔的彩妆了。 “你流汗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 “不是,我想把脸上的粉抹掉。”接过手帕,巧巧用力的在脸上擦拭。手帕上有季墉身上的香味,扑鼻而来的昧道让她心旷神怡。 “你不喜欢化妆?” “我讨厌化妆品那种怪味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上收?你不化状就已经美得让人目不暇给了。” “妈妈说化妆是一种礼貌。”她从不对父母的活存疑。 ‘可是你不喜欢啊!为什么不抗议?” “妈妈是好心帮忙,我怎么可以拒绝?这会让她伤心的。” 好像从我们认识以来,你一直在告诉我,姐姐说…… 爸爸协……妈妈说……你都没有自己的想法?” “有啊!我的想法是希望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的,不要被我的愚蠢给弄得气极败坏。”长久以来,巧巧一直认真地相信自己笨得无可救药,想叫她改变想法可比要她登天还难。“我说过,你一点都不笨!”季墉再度重申。 “我记得啊!你是世界上最好心的人,你不但不要我赔电脑,还夸奖我聪明善良。”巧巧心满意足地记住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季墉摇摇头问道:“难道压抑自己成就别人的快乐,你会觉得舒服?” “你说得太严重了,我从来没有压抑过自己,只要看到别人快乐,我也会跟着快乐。”她是真心真意、没有半分矫情。 ‘有!你绝对有压抑自己!’他斩钉截铁地断言。 “我没有!”她嘟起嘴唇反驳。 “比方说你讨厌化妆,可是为了让颜伯母快乐,你就隐瞒不愉快,由着她在你脸上涂坚抹抹。”他随手一翻就可以找出一大堆比喻。 “可是- 她帮我上妆时一直哼着邓丽君的歌,平时她心情很少这么好,我看在眼里也觉得好兴奋。” 她的心皎洁无暇,没有心机、没有城府,更没有沾染上社会的污浊、势利,她像不懂人间疾苦、不识人世悲愁的天使。 父母亲的过度保护造就出这样子的巧巧,从好的方面来看,她乖巧单纯,但从坏的方面来想,这种人根本无法在社会上与人竞争,因为尚未竞争她就注定要被淘汰。崇尚科学精神的季墉向来不信,在快速进化的现代社会中能容许天使的存在,于是他恶意地想在她身上做活体实验。 “你当真希望每个人都快乐?”他狡猾地问道。 “是啊,如果我能做到的话。” “你也会希望我快乐吗?”他一步步诱她走人陷阱。 “当然!我能为你做什么让你快乐?” “吻我!”他挑衅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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