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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第七章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多,育箴老觉得疲倦,往往一个不小心,眼眯眯便打起瞌睡,害她在会议厅里,被老板海削。

  接下来感冒了,她没时间看医生,想想自己是健康宝宝,多喝水、多补充维生素就会没事,哪里想得到,让她吐到差点去掉半条命。

  连吐三天,她瘦掉半圈肉。中午,才闻到便当味道,她就冲到厕所大吐特吐,吐掉早餐残余物、吐掉胃液加胆汁,她觉得五脏六腑全要从嘴巴中呕出来。

  好不容易吐净胃液,她趴到洗手台漱口,漱掉嘴里的酸臭味。她的胃一向强健,没道理让小感冒打败,难不成是SARS?

  又是一阵呕心,她压住喉问,猛咽口水。再吐,恐怕连胃都要跳出来。突然,她发觉指头间,一颗小圆球在她喉咙处上下滑动。

  心惊,育箴对镜子细看,真有东西,圆圆的、用力压会滑动……哪一型感冒会让女人长出喉结?不会吧……她没听过这种病例。

  不祥的念头从脑问闪过,看看腕表,十二点半,要等下班才挂号看医生吗?

  还是不要!晚上,她约了博承吃饭,他说发现一家日式餐厅,东西做得很道地。

  好吧,下午请假看医生,育箴决定下得很快,定出洗手间,拿起包包,递出假条,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答案。

  两个小时后,她从医院出来,不晓得该哭还是笑,背靠在医院墙边,双手捣住脸,头痛欲裂。

  拔掉发髻,痛的感觉没有丝毫减轻,揉揉眉心,怎么办?

  她没想过自己居然怀孕,更惨的是,还挑在这个非常时期。

  糊涂,两个月月经没来,她有本事忙到忘记,若不是孕吐太凶,她会不会一路忘到小孩落地?

  坏消息二,她的甲状腺上长了东西,超音波照过,医生说组织看来似乎不太好,于是替她做切片检查,先检查是良性或恶性肿瘤,检查报告下个星期才会出炉,眼前,她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担心;一是不理。

  不过,医生建议,不管良性或恶性,拿掉会比较安心,因为即使是良性也会转变成为恶性,若真坚持不开刀,每个月要去做一次同样检查,持续半年,才能放心。

  问题是,动手术必须进行全身麻醉,麻醉对胎儿会产生影响,而且,万一是恶性肿瘤,必须同时拿掉两边甲状腺,开刀后,她将终生服用药品,药的副作用对胎儿……她不敢往下想。

  她怎能在这时候选择开刀!?除非她不想要孩子,可,她不想要吗?

  她没想过他会来报到,更没想过一个生命将架起他们的桥梁,可是,没想过,并不代表她不期待啊!

  在擦枪走火那夜,她期待过新生命,期待他的存在让他们的契约更形合理,她猜测也许为了伴随Baby成长,她和博承的契约会无限期延长,就算他和周蓉蓉之间不成过去、就算他的爱情再不分赠,能留在他身边,一天一天、一月一月,她理解满足二字如何书写。

  她是律师,应该把理智摆在感情前面,冲动不正确,用生命换取生命应该多加思考,这是重大事情,她必须想清楚,别骤下决定。

  她需要一个人同她商量,找博承吧!他总能在她心慌意乱时,摆平她的焦虑,在她不确定时,给予勇气。

  她该找他谈,谈谈孩子、谈谈未来,谈谈他们的生活是否该为一个新生命乱序。

  拿起手机,她拨他的号码,他关机了,拨到办公室,秘书说他接到私人电话,匆匆出门,没交代要去哪里、几点钟回来。

  打电话回家,爸爸妈妈、公公婆婆都没事,而三楼家里没人接。

  于是,她失去他的下落。

  育箴不想独自面对空荡荡屋子,便跑到百货公司逛街,她很少做这种事情,这种有钱有闲的少奶奶工作。

  拎起包包,满柜的化妆品服饰引不起她的兴趣,她走到儿童馆,柔柔的粉红、粉蓝、粉黄,温暖她的心。

  看到婴儿床,她感动:看到奶瓶、婴儿沐浴用品,她幸福;每摸一样小东西,掩不住的笑容在脸庞漾开。

  她真想“骤下决定”,决定把孩子留下,至于脖子上那颗东西,往好处想吧!说不定它会自动消失、说不定它是良性,说不定在她生小孩时一起拿掉,她省了一次麻醉药品。

  儿童馆里的东西每项都可爱,每走一步,它们就鼓吹她一次,生命是件多么美妙的事。

  于是,律师的理智缺席,她买下两套婴儿服,一黄一蓝,小小的兔子绣在前襟,她开始幻想小婴儿的笑容,不知道是像她多一些,还是像博承多点。

  看看腕表,五点多,希望博承在家,提起纸袋,育箴搭车回去,进家门前,她低头对纸袋说话。

  “麻烦你,用你说服我的力量,说服博承吧!”

  拿起钥匙,打开大门,走进,她发现沙发上坐著一个陌生女人。

  微笑的嘴角合起,兴奋之情冷却,恐惧漫上心间,一件她无法控制,不是谈谈就能解决的事发生了,隐隐约约,她知道不对。

  莫名想逃、想哭,可是女人挡住她的去路,让她无从遁形。

  女孩站起身,面对育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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