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惜之 > 28度醉人爱恋 >


  一听到他的声音,她泪水潸然而下,防备让脆弱取代。

  “救小恩。”她拉住他的手臂,明明十指纤弱柔细,力量却大得吓人。

  “小恩怎么了?”纬翔伸手触触小恩,她的脸色潮红、呼吸急促,额间温度烫人。

  “我们走。”他接手抱过小恩,拉起以珂,用最快的速度往楼下跑。

  小恩是急性肠胃炎,约莫吃了不洁食物,加上一点水土不服。医生替她打针、吊点滴,以珂趁空在病房里洗过澡,换上纬翔新买来的休闲服。

  干干净净的以珂,恢复动人娟秀,对着纬翔,用干涩的声音说了句抱歉。

  纬翔递牛奶给她,将她还在滴水的湿头发拨到身后。“先喝点东西,等看护小姐过来,我再带你去吃饭。”

  她以为纬翔没听见自己的抱歉,暍两口牛奶润润喉,再说一次:“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他很不爱笑的,十年前不爱笑、十年后一样不爱笑,可是……说他莫名其妙吧!她的出现的确取悦了他。

  “我没通知,就来找你,我们给你带来困扰了,对吗?”她小心翼翼。

  这些年,她对谁都很小心,深怕惹得对方不爽,举手就是一顿毒打。小恩说她的胆子被打破了,老鼠都比她勇敢。

  “没有,事实上这几日我去了美国找你们,你们却离家出走。”以珂比他尽责,她离家会把小恩带着,不像他,独善其身,只顾虑自己的死活。

  “找我们?为什么?”

  “Patrick跟我联络,他告诉我你的情形。”

  Patrick还是跟纬翔说了。那天她的模样大概真的蛮惨。

  下意识地,她把两手藏到身后,纬翔替她找来的衣服是无袖棉衫和牛仔裤,手臂上的青紫一览无遗。

  “不必躲,我很清楚他会做什么事。”拉过她的手,审视半晌,他相信在衣服下方肯定有更多的伤。

  纬翔拨开她的刘海,发现她额顶有道未处理过的伤口,虽然结痂了,但凹凹凸凸的仍显得丑陋。

  “不痛了。”以珂连忙拨开他的大手。

  “为什么不处理?”

  “那天,我们急着离家出走。”

  “他为什么打你?”以珂未回答,他又补了两句,“不准敷衍,我要听事实经过。”他记得Patrick提过,她有多么“避重就轻”。

  “我留在图书馆找资料,太晚回家。”

  这些年,她出落得亭亭玉立,继父管她更紧,他常说她有母亲的遗传基因,早晚会成为阻街女郎。

  “多晚?”纬翔追问。

  “将近七点半。”最糟的是她忘记煮饭,冲回家门时,已经来不及。

  他压抑胸口的愤怒,她的逆来顺受让他想起亲生母亲的委屈。“我听说,你母亲离开了?”

  “对,但那不是她的错。”

  那次,她抱着满脸鲜血、手腕脱臼的母亲,哭求母亲带她们离开。那夜,母亲走了,却没带上她和小恩,天亮后,继父发现母亲卷款潜逃,怒火延烧到以珂身上。

  从此以珂成了代罪羔羊,慢慢地,她习惯受虐是生活常态。

  “身为母亲,她有义务维护你的安全。”他反对以珂的说法。

  “不谈妈妈好吗?”她扯扯纬翔的衣袖,从现在、从这一秒钟开始,她要和过去作切割。

  不爱谈?纬翔理解,有段很长的时间里,他一样不提自己的家庭。“往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会找工作,养活小恩。”她有身为姊姊的自觉。

  “你不想唸书?”纬翔的大手搭上她的肩,小小的肩膀竟想替妹妹的生存负起责任?看来,他真的不如以珂。

  “唸书很贵。”想起他的破旧公寓,以珂不愿成为他的负担。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中文可以吗?”

  “还不坏。”

  “那好,我替你安排学校。小恩的问题不大,她可以先上美国小学,之前,你念什么科系?”问话同时,他思考起学校的选择。

  “我学医。”

  她的答案让他大笑,当年选科系,他独独不选和父亲相同的职业,这让父亲相当不开心,没想到以珂居然学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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