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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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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巴良啦!他偷偷告诉我的,你不能让将军知道哦!” 阿璧维护起他。 “你们已经要好到能‘偷偷’说话了?” “小姐——不来了,人家是关心你才去央求他的,你……”阿璧的颊边飞起一抹红霞。 “阿璧,幸福并非唾手可得,如果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就别轻易错过懂吗?” “我知道。”她害羞地垂下头,小女儿姿态毕露。 “那我就放心了,除了娘,你是我在世上仅有的亲人了。” “小姐,你也是阿璧的亲人!对了,那个老欺负你的坏嬷嬷在哪里,看我不好好修理她一顿才怪。” “有阿璧帮我撑腰,往后谁还敢欺负我。” “说的也是!小姐我很厉害的,巴良教我好几招武功,等你身体好了,我再传授给你,免得老被人欺……” 风在屋外吹,雨在空中飘。屋里的女人像不畏风雨的傲梅,历经寒露后依然活得盎然,依然挺立着接受春风雨露的滋润。她们享受着久别重逢的喜悦,话不歇口地谈个不停…… 第六章 夏至,暖暖的阳光透过绿荫照拂在福骐隽和紫默身上,夏蝉在树上高鸣求偶曲,和风徐徐向树下那对慵懒人儿袭来,映射出两人满脸的笑意。 紫默拿着一个集子,读得正有趣,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什么?说来听听!”骐隽放下手边的帐册,凝视着她。 自认紫默病好后就搬入他的寝居,早晨他上朝、她在房里刺绣,等他回家后,他们经常像这样在树下各自做各自的事。虽然交谈不多,但有彼此在身边,这种感觉让人很温馨、很愉快。 “听听这阙词——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 “吾道:花面不及侬颜好。”他轻佻地搂住她的纤腰。 “别闹了!” “好吧?不闹,告诉我这阙词怎会惹你笑开怀?” 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每天他都有新发现,紫默是座挖掘不完的惊喜矿山,她的聪慧、她的敏锐感受在在都让他心动、心悸。他爱听她讲话,爱上她精灵古怪的奇特想法,他发现在她柔弱性格中有着不服输的潜藏因子。 “我在笑——她从卖花担上买来的不是‘一枝春欲放’,是买了一枝‘不确定’。” “你的意思是——她对自己没信心,所以买了好花想妆扮自己,没想到揽镜自照后又觉得花比她更美丽,不放心地硬拉着郎君要他做比较。到头来那朵原本要为她增添嫣媚的花,不但没给她带来信心,反而让她对自己的容貌更加不确定?” 骐隽把她的想法猜了个透彻,紫默诧异地盯住他。几时起,他已经能猜透她的心思? “女人都是这样的,本来拥有的好心情却让自己的猜疑、妒嫉弄得心伤、泪湿春衫,甚至面目可憎,这就是当女人的悲哀。” “既然怕自己可悲,为什么不放宽心胸,别让嫉妒控制?” “若不是没自信、若不是不确定,谁愿意自己变得面目可惜?偏偏男人是一种多么难以确定的东西啊!” “你在指责男人可以轻易掌控女人,而女人却无法把握男人?”他再一次把她的心思读透。 “指责?我没这么大的能耐,这整个世界岂是我所能置喙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要从一而终,整个天底下、这片土地上,几千年来只会要求女人保有贞节,却不会把同样的定律套用在男人身上。” “你要求‘公平’?” “我要求的是‘对等’,男人做不到的就别去要求女人实现,女人能办到的,身为强者的男人更应该身体力行。但是我明白现在这个时代不可能实现,也许一百年、两百年,也许要更久更久之后,人类文明才会走到这地步吧!”她叹息道。 “别再讨论了!这阙词把你的‘开心’引向‘伤心’了。” “是啊!不讨论了,这种事不足光靠谈论就能改变的。” “谁说不能!经过这次讨论,我答应你,在这段日子里我会对你‘贞节’。” “你是说……‘她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 “换句话说,除了你我不会有别人。” 是真的吗?他给了她“承诺”!对她而言,那是多么弥足珍贵的东西呵! “那——我也承诺,这辈了除了你,我不会再有别人” 她真诚地发下誓言。 “好——喝完这杯酒,诺言就要兑现。” 他倒出两杯酒,一杯递子紫默,两人相视而笑。紫默暗自把它当成交杯酒,或许日后两人的命运将会交缠纠葛、永无分离之日。 喝了酒,紫默靠在他的身上,享受微风吹徐。 骐隽一手拥住她,一手拿起桌面上的帐册查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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