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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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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救,于我何益?”尽管有那么一点动摇,他仍冷声应答。 “她身上有您的玉佩,要不是因为它,小姐也不会让夫人赶出门……” “住嘴!”刘姨娘动手推开她,命人拖着往门外走。 “等一下!”福骐隽出言止住她的脚步。 “福将军——有何指示?”势利的刘姨娘唯唯诺诺地答应。 “巴良,拿一百两把那位受伤的姑娘留下!”他以不容置线的口吻让巴良随即掏出银两。 “可、可是……”刘姨娘迟疑着,放弃这棵摇钱树多可惜啊。 “除非寻春阁不想在京城立足!” 望着他冷峻的表情,她臣服于他的威吓,忙接过银子让保镖丢下紫默,带着阿璧抱头鼠窜。 奄奄一息的紫默挺着最后一口气息,要救阿璧的意念不容许她晕厥过去。她蹒跚的在地上爬行,血在地上染出一条艳红醒目的血路,终于她抓上了福骐隽的衣服下摆,她仰头迎视着他。 “求你救……救阿璧……”乌黑亮的眼瞳渐渐失了焦距…福骐隽在她眼前叠出三个、五个身影,但她仍坚持地牢握住手中那块布不肯放手。 他蹲下身子俯视那张绝丽的容颜,他从没见过任何一张足以媲美她秀颜的脸庞。她是那么的美丽空灵,细致的五官、典雅的气质,在在都让人……他要定她了! 但为什么她偏偏是仇人的女儿?对敌人,他不该仁慈、更不该心软,那么他为什么还要救下她?是了!他要将对她父亲的恨转嫁到她身上,他要在她身上寻到泄恨的管道。 “救、救阿璧……”她的声音几难听闻。 他对她的哀求视若无睹,残酷地扔下一语:“救一个是我最大极限!” 听见他的回应,紫默在意识涣散前道出最后一言:“带我……换回……阿璧……”最后她体力不支地跌入一片无底深渊。 这六个字让在场的伙计感动的无可复加,为这对主仆情深,更为这个舍了命也要护着下人的主子,有这种主人才会让仆役有了身为人的尊严吧! 有人背过脸去偷偷吸着鼻水,有人低下头拭去眼角的泪痕。 巴良忍不往首先发难,他向前跨出一步单膝跪地。“属下冒犯,恳请将军救出另一名姑娘。” 他说完,整间屋子里大大小小十几个人,纷纷随着跪地碰头。 福骐隽环视几十双眼睛里的无声哀求,他皱起眉头。 罢了! “巴良!你走一趟寻春阁!” 紫默清醒后,环顾周遭并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情。 简陋的小屋里只有一床一桌一椅,盖在身上的硬被子压迫着她的伤口,阵阵疼痛自肩上传来。 她是在将军府邸还是寻春阁?他有没有救出阿璧?几个问号让她急着想找人理清,紫默推开棉被匆促下床,咬牙忍住肩上的断裂痛楚,她不在意渗出的血液正寸寸分解她的精力。 推开大门,迎面而来的是福骐隽颀长英挺的身影。是他?那么他果真没拿她换回阿璧?阿璧呢?在寻春阁了吗?天!依她那刚烈的性子会不会……她浑身窜出冷汗。 “穿这样想出门?看来没送你到妓院,真是埋没了你勾引男人的天分。”他淡淡地讽刺。 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紫默拉住他的衣袖急问:“你有没有救出阿璧?” 血在单衣上染出一片刺目的鲜红,他忍住想撕开衣裳为她重新包扎的冲动,文不对题他冷声回道:“你已经昏睡两天!” “阿璧呢?”她不要听他的避重就轻,只想真确地知道阿璧的下落。 “两天下来她已经学会适应环境,换句话说,她对新工作做得很上手。”他刻意要她误解。 “你是说——没救下她,”她失魂落魄地倒退两步。 见她惊惶无措的表情,他竟没有预想中的复仇快感! 为什么?难道是药下得不够猛烈,才让他尝不到噬血的快意?难道必须要彻底的毁灭她才能感受到那股满足? “为什么?为什么不救她,你可以做到的,对你而言这只是举手之劳不是吗?为什么要视若无睹?为什么要让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毁去一生?” 面对她义愤填膺的质询,福骐隽嘴角勾出一抹无谓的笑痕。 “你在指责我吗?别要我提醒你,她从来就不是我的‘责任’,如果她是包袱,那也是你的,与我无关!”他眯起眼审视着她的反应。 是啊!他没错,错的是她,那场大火后她就该让阿璧离去,不该为了自己的无依而留下她。早知道娘不会让她好过,何苦拖阿璧下来淌混水。 “做奴婢的本来就是要承担主人的不幸!”他利用罪恶感来打击她的善良。 “奴婢不是人吗?不该拥有自主权吗?”紫默喃喃自问。 “看来你已经慢慢了解自己的处境。”他的话语提醒了她的新身分。 “那么——主人,我该做什么?”她恻恻然地问。 他冷嗤一声,逐步逼向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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