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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黄儿,你和那位裘公子——”

  “爹,我累了,明天我们聊好吗?”

  “好,你去休息吧!”他宠溺地道:“要不要找个下人扶你回房?”

  “不用了,我现在身体健康,不必劳烦别人了。”她摇摇头。迳自退离厅房,朝自己的闺房走去。

  孙谋四望着女儿的背影,看来是女大不中留了。

  “这孙家要办事喜了。”他微笑的喃喃自语。

  他已经等不及要见见他未来的女婿了。

  或许——先准备好婚礼事宜,等裘衣羿来了,小两口就马上拜堂……嗯!必须准备嫁衣、凤冠……孙谋四喜悦的在脑中安排着婚礼该有的事宜,殊不知道这对小俩口还有段波折得经过呢!孙黎黄坐在院子里的亭子里,面前的石桌上摆了把琴,但她却无心拔弄,只是望着远方,沉思着。

  五天了,她回来都五天了,裘大哥人还没有到,信也该捎一封,可是什么都没有,难道他忘了她吗?她急急摇摇头,甩去这恐怖的想法。

  不可能,裘衣羿不会忘了她的。

  “小姐。”这时她的贴身丫环银儿端了个盘子走到她身边,打断他的沉思。

  “银儿。”孙黎黄轻唤道,眉宇间的淡淡哀愁让银儿惊讶。

  “小姐,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没,没有谁欺负我。”孙黎黄摇摇头,“你拿了什么东西来。”

  “呃,是魏老爷送给老爷的酒。”银儿这才想起手上端的盘子。

  “魏老爷?”怎么爹又跟魏权那个大坏蛋在一起了?孙黎黄想,“这酒他派人送来的。”

  “是魏老爷子亲自送来的。”

  啊!敢情倒好,他泻肚子还泻得不够!“银儿,府里有没有巴豆?”

  “有,一点点。”

  “你快去拿来。”孙黎黄一扬,太好了!“这酒——”

  “放在这儿,你快去拿,我在这儿等你。”她将银儿手中的盘子接过手,然后就催促银儿去拿巴豆,哼!泻死你!谁叫你欺负老爹!她望了望盘上的酒杯,她好奇的拿来闻闻,没啥味道!她挑起眉,闻不出个所以然来。

  “给我喝的?打死我我也不再喝这又苦又辣的东西。”

  孙黎黄可是还记得当初在酒泉,裘大哥让她喝这鬼东西的味道,她可是不敢再领教。

  “既然是魏权那个坏蛋送的东西,一定是个好东西,留下来,让裘大哥尝尝。”她点点头,准备好好保管它。

  裘衣羿挑起眉,望着面前的阿严,不敢置信地道:“你再说一遍。”

  “黄儿姑娘要当家的不用去找她了,她要您好好的照顾马儿,一辈子不用去找她了。”

  这丫头!他抿着嘴,是在怪他、气他吧!

  “帮我备马,我这就快马去洛阳。”姑娘家的反话他焉有不知道的道理。

  算算他与孙黎黄也分开一个多月了,耳边少了她的聒声实在是不习惯,还有她柔软的身子……噢!才短短的一个多月这小妮子就勾起他的思念。

  为了阿初的马,担搁了太多的时日,这次真的是打破了他以往的原则。 

  “黄儿,只要十天,十天我就能与你见面,到时候一定娶你为妻……”

  这短短的一个月,他倍受相思之苦,裘衣羿从没想过一向独来独往的自己竟会为了个弱女子而安定下来,从未娶妻的念头也一并而生,现在他只想见到她、搂着她、在她耳边私语着她最想听,他是自己最难启齿的一句话……

  “女儿呀!”孙谋四望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魏权,又望了望站在房门口满脸得意的孙黎黄,满腹的话语只能化成长声的叹息。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手脚会如此快,在他还没来得及提高警觉时,她就偷偷的把巴豆参人魏权的茶中。

  想当然的,魏权又泻了一个下午的肚子,最后终于不支倒在床上奄奄一息。

  “爹,我是在替你打报不平也!谁要他这个奸商、刻薄商老欺负您老人家。”她得意地道,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哎!”孙谋四摇摇头,转回头望着魏权,“魏老哥,孙谋对不住你,让你受苦了。”

  “爹!你干什么跟他这种见钱忘友的坏蛋道歉!”

  “黄儿,你给我闭上嘴!”孙谋四不得已,怒声的大声道。

  孙黎黄扁扁嘴,嘴着脚,纵使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但她不敢不听从父亲的命令。

  “魏老哥,小女管教不好,让你见笑了。”他一脸的歉意。

  躺在床上的魏权想笑,却使不上力,只能虚弱地道:“孙老哥,魏……魏某的身子还承得住,但你千万得把事儿跟黄儿明说了罢,否则——魏某的老命是再也承受不起任何巴豆的折腾了。” 

  “这一定,孙某必定还给老哥一个公道。”孙谋四承诺着,转头,望着门外的女儿,叹了口气。事情摊明了,女儿会原谅他吗?

  “黄儿,你进来。”

  孙黎黄扁了扁嘴,不情愿的走进屋内,低低地唤了一声:“爹。”

  “跪下。”

  她抬起头,不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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