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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杜先生,”她冷哼。“你这么爱管闲事,怎么不去选里长。如果你瞧不起我们这种人,麻烦以后别来,以免脏了你的脚,我也不希望小海沾染了你的铜臭味,你可以走了。”她用力打开大门,环着胸,等着他离去。

  “晓眉……”他一冲动又口不择言,原本是想要问出小海的亲生父亲是谁,替她讨回公道,没想到又被她毫不在乎的口吻给激怒。

  “别叫得这么亲热,万一给人误会,断了我的财路,那我和小海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我可以养你们。”

  “哈哈……”她夸张地捧腹大笑。“当初你不是怕有女人抱着孩子上门跟你争财产,怎么现在倒是做起慈善事业,觉得钱太多,花不完了吗?”

  “晓眉,”他冲过去抓住她的肩膀。“那个时候我话说得太重,我向你道歉,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和小海再过这样的生活,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因为他把她赶走,她才会遇人不淑,才会……

  “我过得很好,不愁吃穿,不需要你费心。”他的靠近,让她有点迷乱。

  这个女人一定要这么倔强、这么伶牙俐齿吗?

  他气得捏住她的下巴,想看清楚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却在触摸到光滑的皮肤时,忘了初衷,浓烈的思念让他情不自禁低头吻住她。

  五年,没再让任何异性干扰她的生活,温热的气息一下窜进她的胸腔,结实的大腿紧紧挨着她的腹部,她倒吸一口气,还是补不足脑中需要的氧气。

  杜隐风喉中溢出一声满足的咕哝,怀念的甜美、柔软的身体,一拥住她,所有的理智与教养全抛到脑后。他太想念她,从再次见面的那一天起,过去的欢爱与契合,不知在脑中重演多少次。

  他的大手贪婪地钻进衣服里,急欲重温那细嫩的触感,不舍地离开唇瓣,沿着白晰的颈线啃咬,进攻锁骨,埋进胸前的芬芳。

  “风……”齐眉忍不住发出呻吟,她无力地攀着他的肩,尽管还气愤着他的污蔑,身体却背叛脑部指令,自动迎向他。

  听见诱人勾魂的轻喃,他再也按捺不住,将大门甩上,一把横抱起她,眼中充满情欲的色彩。“我好想你……”

  一声想念,将她最后一丝抗拒给融化殆尽,抬起微颤的指尖,笨拙地解开他衬衫的钮扣,激起他狂烈的爱欲。

  跌进沙发,交缠的身体,炽热的欲火,一下子为两人烧尽这五年的距离。

  激情过后,齐眉将脸侧过一边,不愿在灯光下让他看见自己迷乱的表情,想起刚才热切的回应,竟忘了先前两人还争得面红耳赤……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赧。

  轻轻拨开她因汗水而沾粘在脸颊上的秀发,撑起上身,想好好将她看个仔细。不过,她低垂的眼帘,回避着他的注视,让他迟迟不敢开口,怕打破了此时静谧的气氛。

  他的沈默让她心慌,满腔的思念像洪水急欲冲破堤防,她好想告诉他一切,包括她的爱,包括小海的事。

  好想就这样赖着,不再离开他的怀抱。

  墙上的钟突然响起,在无声的空间里将两个沈醉在爱意中的男女惊醒。

  “你……该走了,万一……”再这么赤裸裸地对望下去,万一小海突然醒来,那就糗大了,她肯定无力应付那小鬼无穷无尽的问题。

  原本美好的感觉,全被她一句话轰得烟消云散。

  杜隐风翻身坐起,大动作地套上长裤,显示他此刻强忍着愤怒。

  他觉得自己像个奸夫,匆匆办完事后马上被赶下床去,她着急的模样,好似深怕正牌的男人回来会一刀砍了两人。

  长这么大,第一次受这种屈辱。以往,除了她,他从不留女人在身边过夜,如今,自己倒成了被人驱离的对象。

  齐眉望着他结实呈倒三角的背身,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暴怒。

  抬手触碰他宽厚的肩膀,却被他侧身闪过。“很抱歉,我忘了你现在是名花有主。”

  他残忍的言语,又重重地伤了她的心。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智商不足的笨蛋,轻易地被他的温柔俘虏,忘了他一次又一次地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欢爱时浓情蜜意,一完事就又想起她是个低贱的女人吗?以为她拿着别的男人的钱,却又急切地跟他发生关系?

  起身将衣物整理好,她咬着下嘴唇,忍着不让委屈打败,他愈是曲解她,她愈不愿让他知道实情。

  她不能确定在他知道一切事实后,会用什么更恶毒的话来攻击她,她的心其实一点都不坚强。因为爱他,他的每句话都能轻易地在她心里射出千疮百孔。

  着装完毕,杜隐风忍着不回头看她,只要想到她还属于别的男人,他就无法克制自己的妒火,他应该做的是先揪出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然后,光明正大地将她抢回来。

  一直到他关上门,齐眉都没从沙发起身,她已经失去力气,在他头也不回的离去时。她更懊恼自己,为什么隔了那么多年,她仍旧轻易地被他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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