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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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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 “这里头装着我亲娘的画像,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休想见上一见。” 话声刚落,忽闻得马蹄声响,一人一骑威风凛凛的驰至,竟是“楚国公”仇炎之!他单枪匹马的追来。 丁笼沙吓得慌,面上的血色不知流向何处,一片惨白;唐蠡保护性的站在她身前,准备为她遮风挡雨,为心爱的人不惜一战,但,仇炎之竟似没瞧见他们,只把一对桐桐目光投注在秦宝宝的脸上。 “把东西还给我。” 宝宝把用蓝巾包里的黑檀木匣抱在怀中,朝他呸了一声。“堂堂公爵大人竟也干下流勾当,偷窃我娘的画像,今朝物归原主,绝无送还你的道理。”在他想来,这画像定是他爹所绘,不知何故落入仇炎之手中。 “果然,你是香蝶的孩子,”他翻身下马,高大的身影直逼至宝宝面前,宛如今日重新认得他,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直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一种热辣辣的感觉浮现眼眶四周,一日证实了心中猜想,内心激动莫名,他凝视着宝宝的容颜,这朝思暮想的一张睑啊,竟再一次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 涩涩的泪水滑下他的眼眶,他突然将宝宝拥进怀中,哽塞地说:“老天垂怜,教我找到了你,你是香蝶的孩子,太好了!太好了!你娘呢?你娘又在哪里?” 作梦也想不到,铁血男子竟然有泪可弹。宝宝差点呆掉了。 “你说啊!你娘现在何处?为何没跟你在一起?” “我娘早已成仙,是难产而亡的。”宝宝震动,立即接口道:“我说过,我打小父母双亡,你又来多问,难道有人喜欢做孤儿吗?”他推开仇炎之,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倒有点儿不忍。“你也毋需太难过,我娘芳魂有知,你只因见了她。的画像便心生爱慕,她也会笑你太痴狂。” “痴狂吗?你又懂什么呢?” 他的嘴唇抖颤着,转过身去把双掌蒙住脸。香蝶死了?香蝶死了?香蝶死了? 早在十五年前她已然香消玉殡。他的痴情再也无人可诉,心里狂炽的爱火就这样被一场冷雨浇熄,老天何且一残忍!何其残忍! 十多年了,其实内心深处他已不再奢求与她共给连理,他只愿她过得幸福,有机缘再与她重逢,看看她的脸,听听她的声音,于愿已足,他心中这颗躁动不安的心也可以获得宁静。怎奈,那年一别竟是天人永隔。 苍天哪,莫非真的天妒红颜?他热泪盈眶。 偶然回忆当年,她有没有爱过他,他不知道,只是一见湩青,就比情根深种,爱苗难拔,将一片真心全献予冯香蝶。他一直相信她是爱他的,如同他对她的痴心。 如今爱语成空,多年的痴心一朝幻灭,这椎心剌骨之痛几乎使人发狂。 “香蝶——” 他发出野兽般的呼叫声,“香蝶——香蝶——”那又沉又重的痛苦压在他胸口上,不及时宣泄真会导至疯狂,仇炎之抢身上马,双腿往马腹上一夹,急射而去,若非泪洒风中,谁又知道铁血公爵也有伤心时。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这是谁说的,倒像是专为仇炎之而描写。 天地间有一瞬间彷如停止运转,安静得怕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人知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可是,他为什么伤心呢?瞧着倒怪可怜见。”丁笼沙睁着一对既清醒又迷惑的眸子道。 宝宝惊悸了一下,愕然道:“谁晓得呢?我爹待我娘的恩爱在当时可出了名。看他年纪比我娘还要小,谁知他从哪里得到一幅画像,就这样痴痴癫癫。” 他们都无法想像一位世袭公展和武林第一美女之间能有什么,怎么可能?身分判若云泥,生活环境亦无交集,何来机缘相识?只能说有人献图欲讨公爵欢心,不料公爵掉入魔障。 “太玄了!将你娘的图像借我一观。”唐蠡亦动了好奇。 “不给。” “恁地小气!” “不小气,是怕你和笼沙姊姊伤和气。” “怎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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