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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在他唇片贴上的一刹那,雪柳真正的安心了。

  他没有不要她!在双美环伺之下。

  冷霄含吮著她的唇瓣,一步一步吞噬著她,吻得越来越深,下腹也快速燃起一波波的燥热感……

  雪柳的心儿扑通扑通地剧烈狂跳,但心念一转,又想到自己悬念至今的问题。

  “等……等一下。”她突然推开丈夫,“我要看看你的袖子……果然没有缝好,线绽开了……你等等,我马上帮你缝。”忙去拿针线匣。

  冷霄挫败的苦笑一下,不知该不该生气?

  不过,她能注意到别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小问题,可见她的心思全在他的身上,而不是忙著跟其他女人一别苗头。他的心头感到一阵温暖。

  “夫君,请你坐下来。”

  雪柳取来烛枱在窗边的茶几上,因为冷霄就坐在那里,她习惯性的蹲跪在地板上为他缝衣,一边与他聊天。

  “夫君,她们……她们刚来,你真的可以不用去陪她们吗?”她微透羞红,“我、我不是在吃醋喔!只是担心你被人骂薄幸。”

  他忍俊不住。“你叫我马上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罗!”他作势要起身。

  “别、别急,还没缝好呢!”她嘟一下嘴。“而且,她们旅途劳累,说不定睡著了。”

  他放声大笑。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矛盾!

  她低了头。“你笑什么?”

  “没有。”他放她一马,“其实,她们很忙,根本不需要我陪。”

  “忙?忙什么?”单纯的眸子填满疑惑。她们也曾在冷家堡生活过,没有适应上的问题才对呀!

  忙著计画如何对付你呀!小傻蛋。

  冷霄含笑带过,问道:“别管她们的事,我问你,你帮我缝衣服为什么不坐著而要跪著?”

  雪柳一怔,继而傻笑。“我忘了,缝衣袖应该可以坐著缝喔!可能是太习惯了,以前大小姐……就是我大姊,每回衣服绽线或裙摆要绣花,都叫我一脚蹲一脚跪著缝,生气时则要我双膝跪著帮她做,我……习惯了。”剪断线头,把针插好,掩饰突涌的心酸。

  “脚不痛吗?”他忙将她拉起来,坐在他大腿上,一手从背后环抱著她,一手抚揉著她可怜的膝盖,心里则充满了对风梅姿的痛恨。

  “现在不痛了。”依在他怀里,她低低柔柔的说。

  他怜著、疼著、亲著,真令人心疼的小家伙!

  一吻再吻,三吻、四吻……怎么会呢?他怎么会觉得怎么吻都吻不够?都怪她,都怪她下晓得自己现在这模样有多迷人,玉立娉婷却又娇怜楚楚,虽非绝艳,可一身的柔软甜蜜,会令人失足的,沉溺在她的馨甜与温雅中。

  冷霄的嘴角不自觉地勾扬,抱起怀中轻盈的娇躯登床入帐,纵情勾引……

  甜蜜呀甜蜜!他的小美人儿!溺死他吧!

  住在偏院含珠院的双美,难得聚在一起共商大计。

  席香霓颦蹙著柳眉,咬著艳唇,又快又急道:“看见了吗?堡主对那个小丫头的态度完全不同于对待别人,我从来不知道他也可以变成温柔体贴的男人呢!本来还想给那丫头下马威,教她不敢摆出正室夫人的威风,最好是吓得屁滚尿流,谁知,堡主竞处处护著她!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那丫头的美甚至不到我的一半呢!”

  烛光之下,岳天慈姣美的侧脸,显得神秘难测。

  “你怎么都不说话?”

  “生气有何用?事实明摆著,堡主厌倦我们了!”

  “不可能的!”席香霓从齿缝中进出她的怒气。

  “美人多骄傲,骄傲则易怒,你也改改你的性子,行不行?”岳天慈仍不知死活地招惹著她。联手抗敌是一回事,仍不忘要杀杀对方的锐气。“任你仪态万千,妩媚多娇,也只能蒙蔽堡主一时而非一世,别当男人是瞎子。”

  敢说我?席香霓气极反笑。

  “那你呢?侠女多傲骨,傲骨则自负,自负则放不下身段,也难为你在堡主面前肯做一个忍气吞声的柔顺女人,你忍得很辛苦吧?啧啧!何必呢?听说你表哥还对你十分痴情,去年丧偶,一直希望你改嫁给他,你又何苦在这儿做小伏低一辈子?”

  “想赶我走?可惜呀!我岳天慈不曾朝秦暮楚过。”

  死丫头!话中有话,分明在讽刺她出身青楼。

  席香霓当然不会对号入座,不过,青楼出身的她确实能在必要的时候放下身段,她格格娇笑道:“干嘛?我们都还没扳倒主要敌人,自己先自相残杀,岂不是教那臭丫头渔翁得利?”

  “那你有何高见?”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以为兰玉跟她是同一国的,所以向堡王撒娇著硬把兰玉弄过来,原以为臭丫头会很紧张,没料到她竟大方相让,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还用问吗?”岳天慈冷笑道:“我们会装,她就不会装?”

  “对啊!”席香霓恍然大悟。“她故作大方,在堡主面前显出她身为‘大妇’的心胸气度,不与‘小妾’争一个丫头。真够阴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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