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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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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戈? 这名字浮凸出现得那么诡异,雅贵一时呆若木鸡。 江青戈! 这不是歌舲的表哥吗?怎么变成她的监护人?不该是温太武才是监护人吗?难道卖股票所得的现金也归他监管? 雅贵突然兴起了莫名的沉重恐惧感。他以前不是没想过歌舲尚未成年,但总是宽慰自己说温太武常年累月不在家,歌舲至少能作一半主,何况她有许多现金闲放着可惜,动用一些应无问题。 “怎么你的监护人会是江青戈?”他想问,然歌舲不知何时走了,他急急欲寻,恰巧糖球上楼,他抓住他:“歌舲的父母去世,现在谁是她的监护人?” “你问这干什么?”糖球审慎地说。 “我好奇,我……我关心歌舲。” “喔,是江青戈江大哥啦!” 他心狂跳。“歌舲不是还有个爷爷吗?” 糖球狡黠的笑了,似在隐藏某项秘密。“本来是老爷爷当监护人没有错,但他老往国外跑,所以温大叔在遗嘱里又指定江青戈为另一个监护人。” “江青戈应该还很年轻吧?” “不错,只比我和歌舲大四岁,但他那个人与众不同,将来有机会你见了就知道。温叔叔百分之百的放心将歌舲托给他。”糖球满面笑容的说,憨厚又稚气。 雅贵没再说什么,只是把眼睛瞪向渺不可测的未来。 这以后他的笑容愈来愈少,显得忧郁了。 工作时,只要前往服饰分销处,他都想找机会见一见江青戈,却不得其便。有一回他问分销处里的人,这些衣服将分批送去店里卖?那人却说:“谁告诉你的?这些啊到了下午摆地摊的人就过来批发,很好卖的,比你在公司里赚得多。” “这些衣服看起来满高级的,沦落到地摊去不可惜吗?” “我们老板厉害的地方就在这里。他认为上精品店的顾客是一种人,爱买地摊货的又是一种人,他两者通吃!”那人在货单上签字,一面说:“想想也对,中国人爱杀价,在地摊上可以买到不错的衣服又可杀价过瘾,谁不爱?连我老婆都爱穿这里的衣服,最后干脆自己下海去卖,一举两得。” “你们老板是不是江青戈?” “你怎么知道?”那人也不是疑心,只是随口说:“两个女老板死后就由他负责,摆地摊这主意也是他好几年前有一次回国提供的主意。我常说这年轻人不得了,我儿子还在花我的钱,人家十几岁就懂得生意经了。啧!” “他常来这里吗?” “很少,倒是经理每星期来一次。欸,你是不是也想晚上兼差,利润不错哦!” “我……我不行啦!”他想摆地摊给熟人撞见多难为情。 “一回生两回熟啦,我老婆刚开始卖也是瞥瞥扭扭,后来我劝她向钱看,现在可不得了,有时赚得比我多咧!” 雅贵暗笑一会儿,回去车上。 司机小蔡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他问到第三次,小蔡哼哼哈哈:“你打听我们老板干什么?别以为你念过大学,老板就会调你坐办公桌。干!我才不坐办公桌,闷得出鸟来!” “我没有打听老板的事。”雅贵已不太在乎他言语粗俗,就当作没听见好了。 “干!少装了好不好?你会不知道‘江记’的老板是江青戈?你娘咧,你来了快一个月还土成这样?有够逊!” 雅贵张大嘴。“不是石裕秀吗?” “他只是江记快递公司台北办事处的经理,总公司在高雄你不知道?太逊了!”小蔡得意洋洋的损他。 雅贵真的不知道,不知所措的微笑了笑。 “你见过他?” “那当然,去年尾牙请客他跟他妈妈都有出席。人家现在可是独当一面的大老板,‘江记’的第二代,大富翁哪,投胎投对了命就不一样,太炫了!” 雅贵静静听着,没打算告诉他江青戈是养子的事。 什么炫呀、逊呀,他压根儿分不清楚,也不觉自己落伍,一律置若罔闻。 *** 醒桠在花园里等雅贵回来。她可怜的雅大星期日还要加半天班,相比之下,屋里那些人简直是一窝懒骨头,一点都不关心她雅大的辛劳,吃喝玩乐,没大没小的闹成一团。 正自愤懑不迭,突然觉得背后有一只手在摸她的屁股,吓得她尖叫不已,慌忙转身,却是一位嘻皮笑脸的老人。 “赞哟!小姐,你的屁股又圆又翘,连生十八胎也没问题。真可惜,我年轻时女人都包得密密的,没娶到像你这样的女人有够可惜!”那老人连说带比,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还伸手说要再摸摸看,朱醒桠扯直嗓门尖叫:“色狼啊,有色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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