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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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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吧!特地请大娘炖熬了一个时辰,很够味的。” 阴武脸上带着笑容,并且打定主意要继续保持笑容,非让这小鬼栽一次筋斗不可。他爽快的舀了一碗公补鸡,张口大嚼,心中暗叫惨。 宝宝一脸纯真的笑问:“好不好吃?会不会苦?” “好吃,好吃!一点都不苦。”阴武笑瞇瞇的吃得更大口,不断赞道:“真是太美味了,比我娘炖的还好吃。” “真的吗?好奇怪,你的反应跟我差太多。” “那当然,我是大人,你是小孩,在程度上就有差别。” 阴武吞得直想掉泪,一张脸快要笑僵,撑不住了。 一刻钟过去了。 “哈哈……”宝宝再也忍不住指着阴武大笑:“我在补汤里加了一大匙的黄连粉,没想到你竟吃得津津有味,可见黑兄对‘吃苦’很有一套,佩服,佩服!” 阴武一口肉全喷出来,明白自己又被耍了。 “哎,黑兄,阴武兄,还在生气呀?” 夕阳衔山,寒鸟归林,大地抹上了一笔忧郁的色彩,只有月光和星光泛着微弱的几点光芒。 阴武双目漾着怒芒,一路上任宝宝如何逗他也不开口。 “大补鸡是黑兄自愿要吃的,怎能怪我呢?再说,我不过想证明别人吃补品时也是愁眉苦脸的,回去好与大哥争论,谁知黑兄为了不使我如愿,居然将加了黄连粉的苦鸡吃得眉开眼笑,啧啧有声。你老哥也太逞强、太不老实了!” 阴武恍若不闻,不理不睬。 “哼,神气!”宝宝也不再理他,自个儿又唱又笑。 阴武始终不得清静,内心暗忖:“曾听师父说过他的调皮杰作,只道是顽童的小捣蛋,没想到他连耍了我好几次,用计使人自愿入彀,哪像个十余岁的孩子?唉,他的一举一动古怪透顶,没法防范他下一刻又会使出什么主意捉弄你,再不想个法子摆脱,我阴武真会变成他拿在手中耍着玩的‘鹦鹉’。” 在他自叹倒霉之际,宝宝指桑骂槐的唱道: “黑呀黑,飞呀飞,黑鬼是飞贼;度量小,耐性足,一气长城叹不如,不气死,没气昏,可怜成哑子,哎呀呀,怎回事,呱呱乌鸦变成鸡?可怜黑兄台,且将心宽怀,听余行一令:有水也是溪,无水也是奚,去了溪边水,添鸟变成鸡;得时猫儿雄似虎,褪毛鸾凤不如鸡。” 阴武听他愈说愈不象话,终于反击道:“有木也是棋,无木也是其,去了棋边木,添欠变成欺;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嗤,原来黑兄喉咙无损,可喜可贺。”宝宝语音清脆悦耳,语意即十分尖酸刻薄:“我想黑兄是大执法的独子,又是方自如的爱徒,名门风范定不会与一个小孩一般见识,一路上所以沉寂不语,可能是大补鸡太油了蒙住喉头以致出不了声,我也大人大量的不与黑兄计较,我们和好吧!” 阴武自与宝宝碰面以来,由于不懂宝宝性子,加上年轻气盛不认输,被宝宝捉弄了一次又一次,差点没气白了头发,如今听他拐弯抹角的损人一顿,末了又故示大方和好,不由怒道:“我拚得被我爹和师父责骂,也不愿和你扯上任何关系。” “你怕我?” “见你的大头鬼!我只是讨厌你爱捉弄人的个性。” “可惜呀可惜,少爷就是喜欢捉弄那些连乌鸦蛋和乌龟蛋都分不清的人。” “真会给你气死!”阴武怒道:“我们最好永远不要再碰面,就此分道扬镳,告辞!” 他突然施展轻功向前路奔去,过了一刻钟,以为将宝宝拋得远了,放慢脚步,转头向来路看去,差点惊叫出来,原来宝宝离他不及七步距离,顽皮的笑容,使他又惊又怒,不想侠盗方自如的独门轻功竟无法将宝宝拋掉,而且在如此相近的距离,他居然感觉不出有人靠近他,这小孩的轻功好得令人意外。 少年心性使阴武发奋施展轻功,乃是方自如不轻易示人的绝技“飞马行空”,运足十成功力非将宝宝甩掉不可。 一声轻笑,宝宝稚嫩清脆悦耳的声音似在耳旁:“黑兄,加把劲,照这种程度可成不了天下第一侠盗哦!” 阴武感到如雷震耳,虽然童音轻柔好听,他却如闻鬼嚎而奔得更加快,功力运到极限,过了半个时辰,他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如牛,回头一望,宝宝不远不近正离他七步,使他安慰的是,宝宝也额头见汗,脸色不太好,心想再过不久应可将他拋掉,仗着年轻力壮,有意和宝宝比长力,只因他认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又瘦又小不会有多少力气,过不了太久,自然会不敌而退。 宝宝确实累了,一面掏药吃,一面心道:“这小子大概不知少爷最擅长的就是轻功,居然想跟我比长力,太卑鄙了,你大我小,根本就不公平。”他人小气弱,比不过,不得已,只有使点鬼计。 扬起手,同时射出两枚金针,一针射中他右腿的血海穴,一针射中他左踝的商丘穴。阴武顿时双腿一麻,跪了下去。 “怎么搞的?我的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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