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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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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他笑着摇头,“我的护卫,竟然开始会对我说谎了。” “荧阙对主人从无贰心。”她淡色的双瞳坚定地回视他。 “那你可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妄想近我之身的任何人,你都可以格杀勿论?”他原本刻意淡然的语调突然急转为冷沉。 她闻言浑身一震!“但……她不久之后将和主人成亲。” 他化指如鹰勾,将荧阙扫立到他身前。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话,还是在违抗我的命令?” “属……属下知罪。”他的指节几乎嵌进她的臂膀,令她吃痛地蹙眉,却丝毫不敢反抗,只能忍痛咬牙开口:“荧阙绝不再犯,请主人责罚。” “我现在重申最后一次:妄想近我之身的任何人,你都可格杀勿论,即使那人是我的妻子亦然。”他看着她蹙眉吃痛的模样,蓦地松开手劲,表情仍旧阴森,还有极少见的狂怒,“好好拾回你原有的聪颖,别再让我失望了!” “属下遵命。” 他单手将她挥开,虽然心底不悦,手劲却仍维持刚柔适中,不至于伤害到她。 “我要到练功房,记住你的护卫职责。” 她在他迈步前行的同时,迅速双膝点地,跪下低喊:“荧阙有错,不该擅作主张而违逆主人之意,恳请主人责罚。” 他沉默半晌,而后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背对着她低声问道:“真的自愿领罚?” “请主人成全。” “那好,你就这样跪到日落,等到用晚膳之时才准起身。” 她错愕地眨了下眼,很意外听到这么轻微的惩罚。 现在离日落之时,已经不到两个时辰了呀! 记得过去主人执行过最轻的惩罚,是要她和刀卫扎马步蹲站二天,不准吃喝任何东西。 小时候受罚,通常是因为功夫未能达到主人所设的标准;往后受罚,则主要是因为任务未能顺利达成。 虽则近年来由于双卫没有再出过差错,因而不再领罚,但是随着年岁愈长、功体愈强,则相对的罚刑愈重是一定的,怎么现在却只要她罚跪到日落? “荧阙,你愈来愈难维持住沉静了吗?”寒君策双手交握于后,头也不回,冷冷问道。 “是属下历练不足,让心绪乱了思虑。” “你之所以会心乱的原因,可是因为本城主?” “荧阙定当改进。” “不需要。”他的语气依旧冷寒,却也添入了些许笑意,“是本城主近来行为与往常殊异,让你一时之间无所适从,我不怪你。但本城主只准你的心为我而乱,切记不可让其它人影响你的情绪,明白吗?” “是。” “你只有‘是’这个应诺可用吗?” 她抿了下双唇,而后才带些迟疑地开口:“荧阙明白。” “很好。”他又举步朝厅外走去。 她看着他拉开厅门,午后的日光照耀在他挺直伟岸的背影上,显得如此孤傲和不可一世。 近主人之身的任何人,包括她的妻子…… 对于自己往后在城中该有的定位,她突然有些懂了。 城主副手,寒君策的女人,一个权力仅次于城主、地位远远高于城主夫人头衔的护卫…… 只是主人所说,要她“拾回原有的聪颖”,是要她去想通什么? 那一声叹息,又是为了什么? 难懂呀! 玉兔西斜,一道黑影从内城西侧跃上屋檐,踏着轻巧的步履往北方寒君策居处的院落而去。 西阁客房内,正因为下午所发生之事而烦恼得睡不着的程嫣,听到屋顶上的细微声响,脸上闪过思虑。 不是听说寒武城的防卫紧密到滴水不漏吗?怎么这么晚了还会有宵小之辈闯入? 想来是百密仍有一疏,她的唇角缓缓扬起。 也许……这是她挽回颜面,让寒君策对她改观的好机会。 仗着自己还不弱的身手,她从窗口跃上屋脊,对前方的黑衣人连发数道暗器,黑衣人赶忙闪身躲过,以更快的速度奔往北阁。 “想逃,没那么容易!”程嫣袖箭一掷,黑衣人徒手接住,侧身将袖箭射还,程嫣赶忙闪躲,一个没注意就让黑衣人给跳下屋檐,转眼间失去踪影。 “可恶!速度那么快,难怪可以顺利穿过寒武城所设的层层防护。” 程嫣跟着跳下屋檐,小心翼翼地走着,双目巡寻四周,不放过任何可能的藏身之处。 视野愈来愈宽阔,小径很明显地通向一座院落,程嫣左张右望的眼在看到院落之中的景象时,倏地定住,垂于身侧的双手慢慢收成拳头,握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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