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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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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寒君策转身望着她,因为背对日光的关系,让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荧阙有错,请主人责罚。”她想要下床,虚软的身体却明显力不从心。 “不用勉强自己。”寒君策拉下草窗,让草茅内重新回到黑暗之中。 荧阙闭了闭眼,想让自己的眼睛适应黑暗,却在同时间发现自己体内的异样。 她明明记得自己伤势严重,为什么体内能有如此源源不绝的真气? 难怪身体可以承受自己的动作,而不是只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可是为什么?谁有能力这样助她? 姥姥的剑术虽可称得上高手,却没有这样雄厚的内力,难道是…… “主人?”她震惊地睁大双眼,看着已经走到她面前的寒君策。 “感觉如何?”他宽厚的手掌,抚上她细滑的面颊。 “荧阙……荧阙有错……”某种蚀心的酸涩毫无预警地上冲至喉口,硬是让她连说话都变得好困难。 “老是在忤逆我之后说这些话,你明明知道我再也硬不下心肠罚你,不是吗?”他凝望她情绪波涌的双眸,低低开口。 “荧阙从无此意。” “我知道。”他拿起桌上的碗,将药汤饮入口中,而后坐到她身旁,扶着她的颈后,缓缓将药汤哺喂给她。 在他深深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已经将她视为这世唯一的伴侣。 是他强迫她必需有所割舍,而就是因为她没有办法做到全然无心,所以才需要选择。 可是无论所遇到的挣扎是什么,她的选择,永远都是为了他。 所以,即使狂怒,他却怪不了她…… 她顺从地倚在他怀中,一点一滴地喝下他喂入的药汁。 汤药很苦,但滑过了喉头,却泛开某种混杂酸涩的甜度,令人心慌,也让人情愿就此沉醉不醒。 喂她喝完了汤药,他的唇却没有离开她的,霸气的舌侵入她口中,勾引她的回应。她的手轻轻环住他的腰,全身无力地领受他的激切。 他让她躺回床榻上,也终于分开两方胶着的唇,将手肘撑在她的螓首两侧,鼻尖相抵,轻声问道:“让本城主守了你两天,你可知罪?” 她看着他眼中的责备,明白那不再是赏罚分明的严厉,而是温和深敛的担忧与告知。 “敢问主人……给了荧阙几成功体?” “五成。” “这么一来,已经远远超过荧阙原来的能力了!”她轻呼。 “你这是在质疑我给得太多吗?”他先是冷冷一笑,见她噤声不语,才敛色正容,温声开口:“我不要再看到你受伤,这样的担忧惊怕,一次就够了。” “是荧阙任性,拖累主人。”她的手抚上他下巴的胡渣。 主人一向重视仪容,却还是放任这样落拓的证据留在脸上,显示两日来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旁。 他的心,她已经能够体会,也渐渐明白他要的究竟是什么。 她知道:主人坚持亲眼看到她清醒;同样地,也要她醒来后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他。 她也知道:主人要她这辈子心底唯一在意的人是他,而那种在意,并不等同于下属对主子。 她总是想不透其中的差异,直到后来她才明白,不是在意的轻重程度改变,而是在意的本质变了。 那样的在意,含有独占的性质,本身已经潜藏任性的成分。 他的大掌轻轻按上停留在自己脸颊上的白皙柔荑。“等你养好伤后,我们立刻完婚。” “主人不是无视于礼教的吗?” “但我要你回报我同等的情意,而不只是纯然的服从。”他轻笑着,凝视她的眼中,情意切切。 她美眸半闭,口气极轻:“姥姥说,主人的爱很霸道。” “又如何?”他承认自己连亲事都是对她情感的勒索,不给人转圜余地。 “荧阙对于主人这样的霸道,是觉得……心喜的。” “我明白。”只是贪图得更多。 她咬咬下唇,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将心底的想法适切说出,因而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所以,荧阙的慌乱只会因主人而起;懂得何谓忧伤,也是为了主人;所以,主人不需要……” 他点住她的唇,明白她想表达的心意。“试试看直接唤我的名如何?” “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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