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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任歌行勾起唇角,眼底眉梢尽是温柔的笑意,“她昨天已经到家了。”

  任歌建在心底里大大地叹息,口气中也流露出了这种无奈的情绪,“其实我并不是反对,只是你不觉得她太迟钝了吗?你每两个月飞去看她一次,三年下来都二十几次了,她还当你是普通朋友看,哪有普通朋友会每两个月绕地球一圈去看另一个普通朋友啊?是地球耶!不是地球仪。”

  “如果不是她太迟钝呢?”任歌行笑着反问,这个哥哥,说话越来越有织烟的味道了。

  “那是你太失败?你该不会真的只是去看看她而已,什么都没有说过吧?”

  “我是只是去看看她而已。”任歌行淡淡地说,而且,只是他看看她而已,她……从来不知道。

  任歌建哇哇大叫,完全没有人前那稳重的样子,“你有没有搞错?难怪五年了都搞不定,她回来了是吗?我去帮你告诉她。”

  实在是太气愤了!乌龟爬五年都可以从中国爬到纽约了,他搞了五年居然还在原地打转!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别把她吓坏了。”任歌行阻止道。要是歌建去,除了搞砸没有别的可能。

  “你都打算了五年了。”任歌建冷声提醒,织烟还等着他们两兄弟一起举行婚礼呢。

  “所以,”任歌行笑容不变,显然没有将他的恶声恶气看在眼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五年,的确够久了。

  任歌建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任歌行先一步站了起来,“我有约,先走了。”“现在是上班时间。”

  任歌行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基于你刚才的行为,我要求平等待遇。”

  “你……”

  没有给任歌建发表高见的机会,大门被一把推开。

  “歌行。”没有敲门直接闯入的是莫芷岚,她冲到任歌行的面前,得意洋洋地炫耀手中的纸片,“我买好了明天飞纽约的飞机票,这次我们总可以一起走了,到时你一定要兑现你说过的话。”

  莫芷岚是典型的千金大小姐。漂亮洋气的面孔,凹凸有致的身材,时尚靓丽的扮相,加上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刁蛮脾气,虽然没有太恶毒的心思,但还是叫人不敢恭维。

  她喜欢任歌行两年了,对他有势在必得的打算。按照以往的惯例,每两个月任歌行会飞一次纽约,也不知是出差还是为别的,而她为了配合这个步调,上次特意订好了飞机票,还软磨硬缠地套了任歌行的话,让他答应做她的导游,没有想到任歌行临时有事,将去纽约的日子提前了,害得她白白错失了一次机会,而这次,她连任歌行的飞机票都一起订好,总不会有差错了吧。

  任歌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与任歌建交换了一下眼色,笑了出来。不与女子交恶是他一贯的原则,不管对方是多么难缠或令人不愉快。所以面对莫芷岚的自导自演,他只是一笑置之,“芷岚,我明天不去纽约,恐怕以后都不会去了。”

  “啊?”莫芷岚显然没有立刻消化掉这个消息,“你不去了?为什么?”

  “因为没有必要了。”任歌行没有多做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给她听,“我赶时间,你先回家吧。”

  “你去哪里?我陪你。”莫芷岚连忙跟上他。

  任歌行握住办公室的门把,在心底里深吸一口气,好吧,为了尽快脱身,他只有用非常手段了。

  他转头对上了离他仅一步之遥的莫芷岚的眼眸,黑瞳中露出温柔的笑意,“你先回家好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处理,你跟着恐怕不太方便。这样好吗,我处理完了就打电话给你,然后我们一起吃饭?”

  打从幽黑的眸子紧紧锁住她的眼眸那一刻开始,她就只觉得头脑发昏,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了。所以无论任歌行说什么,她都会点头说好。

  任歌行连忙递了眼色给站在莫芷岚身后的任歌建,然后脚底抹油快步溜掉了。

  要是另一个也这样好哄,他也不必等五年了吧?

  第二章

  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上午还是艳阳高照,到中午时分已经下起了薄薄的细雨。雨不大,但已缠缠绵绵近两个小时了,看来短时间内没有停的意思。云忆原本打算骑脚踏车赴约的念头也只好因此打住。换上轻便的牛仔裤与T恤衫,将长发束成马尾,她一身简便地出了门。

  一向没有迟到的习惯,所以她准时到达了必胜客。在侍者的引领下,她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上的任歌行。

  不知他正在想什么,深邃的眸光凝在远处不知名的一点上,十指交叠优雅地搁置在桌上,嘴角浮着浅淡的笑意。浅蓝色的衬衣配上深蓝色的西裤,尽管简单,但因穿的人不同,还是透露出十足的优雅和贵气。云忆一直知道他是好看的,尤其那种举手投足间很自然地散发的优雅气息,令人深受吸引。他就如月光一般,虽不若任歌建给人的感觉温暖,但容易让人迷醉。

  “歌行。”云忆嘴角浮着淡淡的笑意,走到了任歌行对面,侍者体贴地为她拉开靠背椅,她轻声道谢后坐下。

  任歌行只是收回了目光,却没有回答,反倒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被他幽深的目光看得不自然,云忆轻拢眉峰,“怎么,我脸上又写了字?”

  之所以用“又”是因为“脸上写字”里还有一个小典故。那时她刚认识任歌行不久,他正要参加一个全省性的辩论赛。

  “你说我们会不会赢?”比赛前两天,他们——包括任歌建与袁织烟以及将要一起参赛的几个研究生部的辩手,一群人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他问她。

  “我不知道。”云忆是老实人,所以回答也非常老实。换做别人,怎么也会说几句好听的。

  任歌行听到她的回答,不见生气,反倒极有兴致地凑近,“你当然知道,你脸上写得很清楚。”

  “是吗?”云忆不觉用手抚上了脸,“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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