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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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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突然一片静默,云忆仿佛听到了宿舍里的莲姐发出了一声很挫败的低呼:“Oh,mygod!” 然后是潮水般的哄笑……这么浪漫的场景,女主角却说出这么怪异的台词。 任歌行凑近她耳边,煞有其事地解释道:“不会花很多钱,我有同学在隔壁的农业大学,只要几分钱一朵。” 话音刚落,四周就立即有了呼声——“吻她!” 云忆只想把耳朵捂住,这些人也热情得有些过分了。一想到她听到的话,她就垮下了脸……不是真的吧? “你……”她一抬头却正迎上了任歌行俯下的脸,他的唇好巧不巧地轻轻刷过了她的唇瓣,望着眼前俊脸上闪动的促狭笑意,她愣住了。 初吻哪……就这么轻易被人采摘了去,虽然是一模一样的脸,但…… 奇怪的是,心里那份感觉倒称不上失落,困惑的情愫占了大半,尤其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她根本无力再多想。 而随后他在她耳边说出来的话却差点儿令她吐血,“帮我找织烟下来好吗?我刚才没有看到她在窗口出现。” 换言之,只是因为她好死不死地正巧出现在了窗口,所以才充当了这样一个传声筒的角色?而所有人竟都误会她是女主角,他也任由众人误会,也不知是冷得牙齿打架,还是气的,她有些生气地推开任歌行,准备跳下车帮他找人。 “还是不要了。”任歌行及时勾住她的腰,搂回了她,脸上是恶作剧式的笑容——这小女人太好骗了。 “那你的花不送了?”她磨着牙看着他。 他脱下了风衣罩上她的肩头,笑嘻嘻地说道:“不管了,反正是歌建要送的,我只负责帮他拉到楼下,现在任务完成了,我们可以走人了。” “我们?”她感动他体贴的行为,但还没糊涂到忘记今天是情人节,她和他? “是啊!”他先跳下车,然后接住她,拖着她的手走出了人群,“反正你也没人约,四年大学生活一个情人节都没过,多可怜!我今天就牺牲陪美女的机会陪你一次好了。” 瞧他说得多大义凛然。 “那你女朋友怎么办?” 他错愕地回眸,不答反问:“你问的是哪一个?” 她无语了。 结果是,他们度过了一个非常有情调的夜晚!当她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还在想,任歌行真的算得上是一个非常完美的情人了,做他的女朋友一定会非常幸福。不过……也不一定吧,任歌行可不像任歌建,会那么专心一意地对一个人。说来说去,还是袁织烟最幸福了。 后来她才想起来,好像也是在那个晚上,任歌行猜到了她喜欢任歌建的事,而那晚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苦涩任歌建对袁织烟的深情。后来,几乎一直也没有为这个苦恼过。 还真是奇怪!似乎从认识他们以来她就和任歌行要好一些,而对任歌建的喜欢则仍旧停留在最初相遇时的那分朦胧的感觉中,既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加深,也没有被岁月而冲淡——总是那么模糊,叫人无法真切去定义这究竟是不是爱!只除了在面对任歌建时会比面对任歌行时多一分手足无措罢了。 或许,只是最初的一种悸动,然后演变成了习惯性的牵念。 “回魂了。”任歌行冲她挥手,这丫头,神游到哪里去了? 云忆自回忆中抬起头,冲他抱歉地一笑,“我想起了那次情人节。” “是吗?”他缓缓一笑,对他而言,那是一个既美好又挫败的夜晚,他如愿地与她共度了美好的一个情人节,却也得到了让他却步的缘由。 四年呵……他知道她与歌建永不可能有交集,但因为这张与歌建一模一样的脸孔与长相,害怕她一旦接受他的心意是在移情作用的驱使下作出的决定,所以他止住了追求的步伐,放任她自在地翱翔了四年,给够她时间去冲淡那份感情;如今,她回来了,他是否已经有把握让她爱上任歌行这个人,而不是那张与歌建一模一样的脸呢? 没有再深想下去,他递上了准备了四年的礼物——原本打算在四年前那个情人节夜晚送出的项链,“看看喜欢吗?” 云忆接过了那包装精美的狭长盒子,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拆开看了就知道了。” 她小心翼翼地撕开了包装纸,晶莹剔透的水晶盒内静静躺着的是一条闪烁着银光的铂金项链,梅花形状的细链环环相扣,做工精巧而细致,最别致的是它下方的坠子,月牙形的坠子中镶嵌着小巧浑圆的深色琥珀,而琥珀中央透出的暗纹绵延纠缠,与坠子反照出的银光交相辉映后,看起来竟似云朵一般。 “呀,好美!”她没想到是这么别致的礼物,但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难得有她喜欢得爱不释手的东西,但她还是退还到了任歌行面前,“这太贵重了。” 任歌行的眼眸微眯了一下,随即又推到了她面前,“地摊货,不值钱!” 对见惯珠宝玉器的他而言,这的确也不算价值太昂贵的东西,但……那是他亲手设计打造的,专门为她。 “是吗?”云忆不大相信,“任家泉”珠宝行的小老板会去买地摊货?谁信! “好了,你不收我就拿去丢了。”他威胁她,“当我是朋友就别再推了。”哪里有人送礼物送得这么辛苦的? “好吧,谢谢。”云忆对他一笑,接受了。 “回来有什么打算?”他端起了面前的咖啡轻啜一口,问道。 云忆一耸肩,“不知道,只是想回来就辞了工作回来了,看看吧,我在美国做的是广告设计,应该不会太难找工作。” “有好的机会我会帮你留意。”任歌行微笑,却没有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他太了解云忆了,外表沉静、处事淡然的她对名或利都没有太多的要求,但却是独立与自主的,虽然她从不说,但他懂,否则她也不会自上大学开始便拒绝了家里的经济支持,而仅仅依靠做家教及给广告公司做兼职设计的收入来完成学业了,而这也是他欣赏她进而爱上她的理由之一。 云忆微笑着道谢,继而问道:“你呢,现在怎么样了?” “我?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会走哪一条路了吗?我爸爸早为我们两兄弟安排好了要走的路,由不得我们做主说不,好在我对珠宝方面也比较有兴趣,所以并没有什么太排斥的想法。” 云忆十分理解任歌行笑容后的隐隐无奈,那是一种缺少自主权的无力感,作为商贾的后代,尤其是家族性企业,的确没有选择的机会,那些父辈们是不可能将一手创立的天下交给外人来处理的。 “那歌建他好吗?” 任歌行望她一眼,笑得别有意味,云忆连忙解释:“我只是关心一下朋友的近况,你别又想歪了。” “是吗?”他一笑,“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就急成这样,难道不知道解释等于掩饰吗?” “算了,反正我也说不过你。” 任歌行也不逗她了,直接挑她最想听的说:“歌建还没有和织烟结婚,不过也快了。”他留神观察她的反应。 “啊?怎么会?我还以为这次回来会看到他们的小宝宝呢。”云忆的表情竟然是失望的,这当然也让任歌行在心底开心了一下,“不会真的在等你吧?”她还记得有一次吃饭的时候织烟提起要让这两个差不多同时出世的人要同一天举行婚礼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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