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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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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的……我都可以应付……不必当成什么天大的事嚷嚷……”他……知道了什么?在别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能知道些什么? “本来是那样没错。”他状似同意。 然后?她心中低问。 “但事情还没完。” 什么意思呢?她悄悄抬眸看他。 莫靖远轻笑: “既然人家都来了,我不招待招待他,岂不失礼?如何能回报在日本时对你的一番‘盛情’是不?” 一股子哆嗦由脚底板窜起,背脊上的寒毛一根根直立。一个人如何能在笑得这般无害时却又令人感到恐怖呢?她知道兄长不简单,但从未真正深刻认知——直到现在。 “我……”想说些什么,却又哑然。 莫靖远优雅地拿下餐巾,招来侍者会帐。 “大哥……”为什么?她不明白。 他伸手拍了拍她头顶,当她六岁小孩似的,彷佛忘了她已是位俏生生的大姑娘了。 “别老忘了你也是我妹妹。” 她怔怔地,不知该作何回应。 莫靖远接过侍者送回来的信用卡,大笔一挥签了名,然后替她拉开椅子,又给一句称赞: “虽然晚了几个月,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干得好!” 伸出手臂,让她挽住。她恍恍惚惚地,觉得白自己像嗑了迷幻药,一切都不真实得让人迷醉又心怦……她在作梦吗?她正在自我催眠、自我欺骗吗? 为什么,此时此刻,她这么地觉得自己是……是莫靖远疼爱的妹妹? 真正的妹妹…… 直到下了宾土房车,她还是自己仍没从梦中转醒。就算视线所及是破旧的公寓,抬头往上望是污浊的天空与凌乱的建筑,以及……咦?五楼阳台探出头的人是言晏吗?距离很远,但她知道是他。 星期六的下午,没事可做只能百无聊赖地站在阳台上看人吗?相较於兄长永远不得闲的繁忙,这人的生命显得多么空虚贫乏。 缓步爬到五楼。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意外那个叫言晏的男人会站在门口呢?这个男人的无聊模式已能被她猜个八九不离十,是否代表他全然无创意可言? 不理他,她只想进屋子卸妆,让皮肤透透气,没有敦亲睦邻的心情。 言晏的面孔有点严肃,望著她一身正式的打扮和比平常更美丽亮眼几分的容颜,在她正要越过他时开口道: “去相亲吗?” 相亲?她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结婚并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他又道。 又开始了吗?被养鸡场老婆婆附了身。她心底暗哼。 “与其乞求别人施援手,你应该要自立自强的。一个人的尊严比金钱更重要,不该任由金钱估算。” 这人的创意不足,幻想力倒发达得很。她将钥匙插入锁洞,费了一点力气与生锈的门锁周旋,才“喀啦”地打开。 言晏很有先见之明地以手臂撑住门板。上回一记闭门羹教会他防患未然的重要性。 “我并非谴责你拜金,事实上拜金不是件坏事。人们总得先赚足了钱才有资格去嫌钱味道太臭。” “你很多事。”她半依著门框,无奈地等这位多事先生发表完高见,希望他速战速决好早早走人。心中暗自问:为什么我得忍受这些? “你应该先追求幸福,再考虑金钱这回事。” 她笑了笑: “看不出来你这么不切实际。”这男人眼中有著勃勃的野心,最不该唱高调的人就是他。 “我会尽量让我的幸福等於金钱。” “要我介绍几个千金小姐给你吗?”如果他能承诺日后不再打扰她的话。 言晏眼中闪过傲岸之气: “免了!现在时机未到。”目前只是个小小员工的他,可不想让那些富家千金压到地上,成了唯唯诺诺的小跟班。何况……不是每一个千金小姐都是他要的。他的目标其实很单一。 “想高攀还由得你挑三拣四订时间?” “总比现在任人挑三拣四嫌穷酸强吧?” “工於心计。”她冷哼。瞧不起这种男人。 “彼此彼此。”他隐怒而笑。自讨了没趣却还是不愿闪人。 “什么意思?”这人到底是怎么误解她的?此刻她有点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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