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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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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来精神非常的好。怎么?伤口不痛了?” “这点小伤口算什么!如果你别压着它,我想它会好得更快。”他靠过来的大腿有些微压迫到伤口,令她感到不舒服。 他小心的挪开,再三审视确定她的腿伤没有大碍,也没再流血之后才放心一笑。 “喂!你别乱摸!”才得到一点自由,右脚又想蠢动,但他机敏的压制住。 “乖乖的,别乱动了。”他再度拉好棉被,虽然她没有受伤之人的自觉,但她仍是一个需要以睡眠疗养的伤者。他不该再逗她玩乐。 叫她乖乖的?他当她几岁啊? “除非你滚出我的房间,否则今晚谁也别睡!”她扯开棉被,并且踢到床下,就像个顽劣的小孩。 钟尉泱一把火再度燃起!她真的是以和他作对为乐事是吧?既然她这么精气神十足,他再为她设想,不就显得太多此一举? 很好,今晚大家都别休息了。 “既然你这么希望,那就如你所愿吧。” 她的双眼一花,唇被狠狠攫住,身体再度动弹不得。老天!他要干什么? 没有戏谑的味道,他浑身散发一股坚决与火热…… “你不——唔……” 他以牙齿咬开她衣扣,啃龇着她衣下的雪白。 “去你——噢!”好痛! 他居然像吸血鬼似的啃她颈子! 直到她的四肢不再受制后,她也没有力气对他的放肆予以致命的还击了。怎么了呢? 当全身沉浸在烈火中燎烧时,她迷迷糊糊的自问:两个理应打得你死我活的人,怎么会缠得你死我活、血脉贲张的? 但这疑问很快的随着不知名的火热融蚀殆尽,再也无力思考。 直到许久许久之后,在疲惫的向睡神臣服之前,她唯一闪过的念头是:为什么当有张床在屋子内时,他们吵架的结局都是如此? 打了个深深的呵欠,她缩在他怀中沉沉入睡。 第七章 孙琳琳向来不是自我侷限的人。也因此,即使她的认知里,并不把钟尉泱这个“丈夫”角色当成一回事,但当“夫妻”身分正式落实在生活里,她也就无可无不可的接受了。 同居嘛,比比皆是,多她一组人马也没啥了不起,何况她怀疑自己若持反对意见会有用。那家伙的意志力强悍到子弹也打不穿的地步。 她必须承认,她或许是两人中最顽劣的人,但他绝对是最后胜利的那一个。她的层次只是顽劣而已,而且是兴之所至的发作,不管时与地;但他不,他通常会有一套计画来捍卫目标被精准的执行,用的是绝不放弃的意志力作后盾。 十年前她怎么会惹上这一号人物?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后悔”两个字该怎么写。 一同生活了半个月,她渐渐对他有了认知。在他的强势作风之下,想不了解他都不行。 真是没长进! 忍不住暗暗斥责自己。 十年前他们为了一些小垃圾争执,而她气得他面孔变得铁青,她不该在快意之余与他愈杠愈得意。她从没深思那家伙何以每次都杠上她,在互无好感、互不顺眼的情况下,她的做法会是揍人一顿;但他却不。他是那种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对盘就敬而远之的人,没理由总是找她麻烦;何况他那时快要联考了,忙着浸在书海里都来不及,哪来的空闲理会她! 真是可悲!直到十年后的现在,她才一一推敲出来个概括,这还是因为两人不幸又纠缠上,扯不开之余,她才动脑去回想。 钟尉泱是个律己甚严的人。 伍尉泱是个具有钢铁意志的人。 钟尉泱同时也该死的是个心思细密、善用每一分资讯化为他有利筹码的人。 他最常说她的评语是:你真是没药救了。 那代表她的顽劣出乎他的想像,也激得他愈挫愈勇。在多次被激得失去理智之后,他不得不对她另眼相待。她破了他诸多纪录,每次都令他的斯文表相瓦解得零零落落、溃不成军!这令他难以相信。 所以她猜,此番他以“丈夫”身分靠过来,也不过是好胜心使然。她这人心胸还算宽阔,不会计较太多。说真的,他来屈就她,还真的是委屈了。天晓得他干嘛这么想不开! 先不提外表、学历的差别。瞧,地他在扫,饭他在煮,还常常被她气得青面獠牙,坏了他一贯的斯文面具,他是何苦来哉呀? 莫名其妙。她只能这么下结论。 今天她陪他到台中,他的第三间pub将开在这里。她坐在还没装上窗框的窗台上,冷眼看着浑身脏兮兮的钟尉泱正一手拿着设计图,一边和装潢工人齐心协力动手打造他想要的设计成果。 好端端的不当他奸诈律师、光鲜亮丽的充雅痞,却到这儿当工人来了。这人脑袋里的问题可真不小。 “嗨,不会嫌无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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