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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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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两杯酒,钟尉泱轻笑道:“学长,若要说不务正业,你不也是其中之一?”他是季亚彦的高中学弟,两人是前后任的登山社社长,即使后来季亚彦出国读书,仍一直保持联络到现在。也因为季亚彦的介绍,他才认识了何濬这个美国侨界的贵公子。 “难得你们都在国内,也一同光临敝小店,真是令人诚惶诚恐呀!” “单身啊!所以在此落难呀!”季亚彦指着一边的冷峻冰块男:“他的小洋妞抛弃他溜回台湾,他哪能不来?几千万美金的企划案就这么搁下来了。” 何濬冷瞥他一眼:“她不是小洋妞,她叫安妮。” “听听看,明明是华人,却取了个洋名,简直是数典忘祖。”季亚彦就爱惹他。 “她姓安,安妮是个好名字。”能让七情不动的男子变脸的,也就只有他那个有了“女冠大姐”就忘了爱人的女友了。 “休战了吧。”钟尉泱好笑的说着。再这么逗嘴下去,整晚光抬杠就成了。偏偏这两人的交情就是这么不斗不相识的纠缠至今。 季亚彦的好戏谑,何濬的冷峻正经,再加上钟尉泱的温和,形成三种截然不同的况味,支撑着友谊的平衡。姑且不论在三张表相底下,各自有何深沉难解的一面,但纯粹看着外表,并不难猜出三人何以会成为朋友。互补嘛。 “一直久闻安妮小姐的大名,却是无缘见上一面,也许能拜学长的寻人奇技之福,看到这位教濬苦追三年的美女。”钟尉泱一贯的斯文,没有询问太多,便大抵知道两位好友这次相会除了斗嘴外,所为何来。 没错,两位大忙人齐聚台湾只为了一件事——寻找安妮小姐。 这对名满亚洲的大侦探季亚彦来说简直是大材小用得侮辱人,随便交给徒子徒孙去办也包准有个完美的结果,不过因为季亚彦实在对这位安妮小姐太好奇了。基本上,能教何濬这个工作、责任至上的乏味男人神魂颠倒,并且苦追三年还拐不到佳人进礼堂的女人,已教人兴致大起,更别说这位不进礼堂的佳人并非惺惺作态、自抬身价(曾经他以为是啦!)、无视这支纯正大金龟捧来的万贯家财,硬是不屑结婚,简直是当代奇女子!更别说他们已育有一子了! 没错,小何滔都两岁了! 显而易见,奉子成婚这一招是失败了!而怨男依然是怨男,看来这尾怨男是忍无可忍打算来个绝地大反攻了,才会亲自上门拜托这名损人损得嘴贱不留余地的损友。季亚彦欠扁归欠扁,到底仍是亚洲侦探界的第一把交椅,每次安妮从他身边溜走,全都靠季亚彦广大的人脉大力相助。而这个“每次”,三年算下来已有五次,这还不包括其它小小的出走、而他自己有能力搜寻的范围。 “你曾经提过,安妮小姐非常崇拜她的高中同学,而且常常是人家随随便便召唤,你就被暂时抛弃了。我想这次找安妮小姐事小,重要的是想弄明白那位高中同学的来历吧?”季亚彦搓抚着下巴,深思的问着。 “对。”何濬大口喝完酒,声音一贯的沉稳威严。 钟尉泱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戾气,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看来事情不只是找安妮小姐那么简单。 何濬森冷道:“我不会再放任安妮背着我涉险。”他一向尊重爱人的隐私权,但那不代表他会眼睁睁看她把这项自由用在危险的事情上。 “涉险?何以见得?”季亚彦问着。 “上星期我查过一个人,叫朱立。” “消息贩子?我知道这个人,但他不在我的消息来源系统之内。一个消息灵通、将自己保护得很好的人。你怎会对他有兴趣?” 何濬揉了揉眉心。 “安妮知道他,并且知道怎么找他。” 季亚彦高高扬起双眉,十足诧异道:“我以为你的小洋妞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千金小姐。”想不到安妮小姐竟是朱立的贩售管道之一。 “曾经我也这么以为,我更希望以后她依然是,所以我必须切断她和她的女冠大姐的联系。亚彦,只要找到那个女人,就可以找到安妮。我早就该这么做了。” “女冠?” “女冠大姐?” 钟尉泱与季亚彦同时出声发出疑问,却是为了不同的情绪波涌,但没有人注意到。 何濬点头。 “我不知道她的姓名,只知道安妮曾待过四所高中,这应该难不倒你。”他将资料交给季亚彦。 “女冠?什么人会取这种称号?”季亚彦随手翻了下,决定道:“虹华高职离我母校比较近,我先从这里打听起。会不会是个小太妹呀?“虹华”出了不少问题学生。” 何濬并不在乎对方是太妹或什么鬼东西,他只想找出她,并请她离他妻子远一点,其它并不重要。正想麻烦钟尉泱再倒一杯酒,不意却看到他沉凝的脸色。 “钟,怎么了?” 季亚彦这才注意到学弟的异样。以着侦探的敏锐感应,他问道:“你不会正好耳闻过这一号人物吧?”天下间有这么巧的事吗? 钟尉泱扯出一抹苦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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