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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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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木质扶手硬生生被破一角,纪衍泽没有迟疑的抡拳往那名假道学走去。他并不是不打女人的,既然她看他比人渣更不如,那么如果他没有适时表现一下,怎么符合她的期望呢?还道他的“败类”来自浪得虚名哩—— “衍泽?”正在做咖哩饭的常夕汐被扶手碎裂声吸引出来,一打开门就见到纪衍泽的背影,以及会计朱小姐的尖叫失声。怎么了? 纪衍泽顿住步伐,利目转向常夕汐,看到了她一脸纯净的笑意,以及她身上穿着围裙…… 像是正等着丈夫回家吃饭的小妻子。他看得有些失神,几乎忘了自己刚才正在怒火勃发,满身杀人的欲望。 “常小姐,他要打我,好可怕!哇!”会计小姐哭诉完,复又尖叫的下楼,想叫警卫来轰人;有这种危险份子在,所有的人都有危险。对!她要打一一○,叫管区来,也许这流氓身上背了数十件滔天大案,正被通缉中! “她怎么了?”常夕汐走到他身边,发现他身躯冷硬且怒火狂涌。 纪衍泽不语,抓了她进入屋内,没有心思控制力道,直到门板砰然上,她的身子被困在门板与他的身体之间,她才由头晕目眩中回神。看到他冷傲的表情,戾气狠气凶气尽现,令人看了心悸胆寒。她吞了口口水,轻轻问着: “怎么了?是朱小姐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说话吗?”她摸着他面孔,揣测着刚才的情况。朱小姐是个急公好义,却流于自以为是的人,更是一票劝她离开纪衍泽的人之中最激进的一个。可能朱小姐说了难听话吧? 但衍泽为何会生气? 他抓下她的手,看到了她手指上戴着他的戒指,便盯了住,冷声问: “你是不得已才与我在一起的吗?是因为我硬是认定你,使你不敢拒绝,所以委屈来应付我?” “你在说什么呀!”她低叫。 “是不是?”他低吼。 “纪衍泽,你在气什么?没事跑来与我闹,你是吃太饱了是不是?”她叉腰吼回去。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同情我才与我来往,怕我才与我在一起!” “你哪里需要人家同情,你自己说。”她反问。 没有,他住了嘴,但一会后又道: “你怕我?” “以前很怕,你自己知道。”她瞄他,明眸诉尽了小时候遭欺压的控诉。 而现在他比较怕她——怕她的唠叨,足以使人自杀以求解脱。 那种“怕”,来自于心中有她,不愿见她伤心落泪,不得不依她的叨念改掉诸多恶习,而不是出拳打人或转身而去。 但那些已不是重点,他真正在意的,真正无法确定的是——她心中究竟怎么看他,有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这些原本都是自信满满、百分之百笃定的事,却在众多否定的声音中,他动摇了;他想知道她的想法,而不一味的自喜于自己的认定便是一切,夕汐自然不会是问题。 是的,她不会背离他,但——她爱他吗? 只有他爱她是不成的,他现在明白了,并且介意得坐立难安,尤其她身边有那么多小人排队洗她的脑。如果没有爱,什么都会变的。而这玩意,并不是逼迫就可以得到,也不是互相交换就可以得到的东西。 她爱他吗?不,她一定也要爱他才行。 他心中蛮横的决定着。 “夕汐,你爱我吗?”他突兀问着,并且那副面孔是不允许有否定答案的横样。 “我喜欢你。”她红着脸说着。 “有什么差别?”他不满意的叫。 她嗔他一眼。 “你干嘛问这个?喜欢跟爱差不多啦。” “那说爱我。”他一定要听她说出口。 哪有人这样的!教她一时之间怎么说出口嘛。 “夕汐!”他火大了,声音又恶声恶气了起来…… 她踮起脚尖吻住他,在他错愕得忘了回吻时,半羞半嗔地道:“不要理别人怎么说,只要我们好好的就可以了。真的,不要介意。” 多少有些明白他因为不安所以急欲求取保证,心中不无讶异,毕竟他是那么的目空一切,怎么会因为今天有人指责挑拨便乱了方寸?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会将人揍一顿,什么也不放心上。 而今天这般怒气勃发,是为什么呢? 是……他非常在乎她的一种表态吗? 思及此,脸蛋不禁更红,伸手拥住他腰,微微笑着。 “我身上很脏——”他扶着她肩,想到自己一身泥污。 “没关系。”她对他笑。 突然,门板重重被撞了开来,冲入了许多人,将宁馨的气氛霎时破坏殆尽! “警察先生,就是他!他擅闯民宅,抓他回去,看看他有没有做什么坏事!” 十分钟前落荒而逃的朱小姐招来了一大群人,并且当真叫了警察来抓人。 好不容易平息怒气的纪衍泽当下又火山爆发—— “你他妈的,欠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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