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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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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人都太平凡了,平日也没接触,自然不会是,那个阿婶,简直是个笑话,老态龙钟又胡涂的她,怎么会是身负重任的人物? 是!她认为最值得怀疑的是许志坚。 以后,可要对他的行动更留神呀!陈先生的考验,她相信是通得过的。 做了—上午的工作,中午亦天也坐在办公室吃饭。 果然,他不是心情不好。而是非常愉快。 “吃完饭谁参加‘接龙’?或是‘拖黄包车’?”他叫。这是两种扑克牌游戏。 “我——我们!”大家一起叫。 亦天的视线停在姮柔脸上。 “你不能总当自已是局外人,”他说:“你己加入了我们这个大家庭。” “我不会玩这些游戏。”她脸红了。 他是很注意她的,是吗? “没有人天生就会,所有的事都要经过学习!”他又说:“你要记住,你已不能‘置身事外’。” 姮柔吃了一惊,他语带双关,是故意点醒她吗? 他已知道她的身分! “好。我参加。”她吸一口气。 “这才像话嘛!”陆健叫起来。“我总觉得你是故意拒绝大家。” “怎么会呢?”她仍脸红。“我只是不熟。” “多参加我们,自然就熟了。”小美也叫。 “姮柔和陆健最熟。”连修文永远开玩笑。 亦天看她一眼,又看陆健一眼,脸上很快掠过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姮柔很不喜欢这种暧昧,她转开脸不出声。 阿婶在这时叫大家吃饭,把这尴尬解开。 有亦天在的那一餐,大家总是最热闹,一下子就吃完饭,开始玩牌。 “赌什么?”亦天做庄。 “你说。”小美娇俏的笑。“只要我们输得起。” “那么——输的人请全公司的人看电影。”陆健叫。 “看电影不好,还是吃饭。”连修文也叫。 “好——星期天我们去野餐,输的人负责全部野餐食物。”亦天说。 大家轰然叫好,只有姮柔没出声,只淡淡的望着他。 那眼神,仿佛看透了一切。 但,看透什么? 6 夜晚,姮柔又接到白翎的电话。 “中午你怎么不来?”她冷峻的问。 “中午?”姮柔吓了一大跳。“中午——啊!是,我忘了这件事,完全忘了这件事。” “忘了?”白翎冷冷的笑。“这是完全不被接受的理由,做我们这种工作,不可能有‘忘了’这两个字。” “但是——我真的忘了。”她嚅嚅的说。她是真的忘了。 一来白翎是昨夜跟她说的。而且亦天邀她一起玩扑克牌,那一霎那间——她就完全忘了其他的事。 “下次不许再跟我说同样的话。”白翎总算稍有人情味。“你中午和斯亦天一起玩扑克牌?” “是——公司所有的人都参加。”她吸一口气。 那监视她的人真是分分秒秒向白翎报告她的行动? “你可以不参加,除非你另有原因。”白翎又冷冷的笑起来,而且笑得——暧昧。 姮柔很气,这——什么意思? “你现在出来,把报告交给我,”白翎再说:“我在你家巷口的电话亭。” “是——好,”姮柔再深深吸一口气。“我立刻出来。” 这白翎真是神出鬼没的,怎么在她家巷口呢? 拿了报告,她连招呼都没向家人打一个,就急速的奔了出来。 “姮柔,姮柔,什么事——”母亲的声音在后面追。 她没有回答,一口气跑到巷口。 果然,在电话亭的暗影里看见白翎。她穿牛仔裤,衬衫,象个年轻的女学生。 白翎没有表情。 姮柔把两张白纸交给她,她看也不看的顺手放进肩上的大帆布袋里。 姮柔暗暗摇头。她己很用心,很仔细的写这篇报告了,她不看—下。 “我——可以回家了吗?”她问。 白翎微微点头,接着又说: “我对你个人没有成见,我所做的——切是站在公事立场。” “是。我明白。” “做我们这行,最忌感情用事,”白翎淡淡的说:“而女人,往往过不了这一关。” 姮柔吃惊的望着她,感情的事也要受管制。 “没有人。会管你,”白翎象看透了她。“但是,最终吃亏伤心的是你!” 姮柔勉强点头。 这也是实话。但感情来了,谁理得伤不伤心,吃不吃亏,受不受伤害呢? “我若是男孩,会喜欢你这种女人。”白翎笑一笑,悄然而去。 这白翎——也开玩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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