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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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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听见许正宝的声音,她转头一看,知道事迹已然败露,只得无奈笑道:“宝哥,你先别问了!可不可以麻烦你到後院帮我堆柴堆?我要火烧全猪!”时间紧迫,一切只得等到事情告一段落再行解说。 许正宝闻言,点了点头,捺住满腹疑问往後院走去。 甜儿这时先在猪腹里填上八宝馅料与糯米,再以细绳缝起,放在釜里以大火蒸煮。待馅料熟透,便以利刃在猪皮上划下一道道菱形花纹,然後涂上厚厚一层蜂蜜调味酱汁。接著再用长长的白布条将猪只里得密不透风,布条上又涂了层蜂蜜酱汁,这才吩咐许正宝用铁叉将整只猪串起,放在後院柴堆上烧烤。 炽热的火焰快速地将猪只吞噬,布条因高热而燃烧,整只猪逐渐烤熟,猪的脂肪在高热下融化,和著蜂蜜酱汁渗进菱形切纹的猪肉缝里。片刻,一阵蜂蜜甜香和著猪皮焦味,远远飘进前堂。 “哇!这是什麽味道?”堂上众人忍不住垂涎三尺,蠢蠢欲动。 看著烧烤完毕的猪只,甜儿剥下外头被火烤得焦黑的布条,呈现出金黄酥脆的表皮,肉汁与酱汁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整只猪的肉质甜美又不失原味。 她切开猪只肚子,里头的八宝糯米饭就像黄金般涌出,饭粒中除了八宝香味,还夹杂著肉汁的浓醇以及蜂蜜的香甜。 这顿饭填饱了所有黑衣大汉的肚子,也让酒馆众人大开眼界。 “唔!这只烧猪可真是好吃。”有人已经打著饱隔,眼睛微眯,似乎感到回味无穷。 松了口气,许高升只希望眼前这群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大汉能够赶快吃饱,付钱离开。直到恭送他们出去,他才真正放下心来。 杨玉红和母亲一起收拾著桌子,忍不住心中好奇地偷偷问道:“娘啊!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没想到甜儿跟她爹一样有那麽好的厨艺。” 另一方面,在厨房的甜儿和许正宝处理著善後事宜,浑然不知李善仁已然清醒,正站在厨房门口注视著她。 “甜儿,你快跟我说说这究竟是怎麽回事?”许正宝看著她问道。 “我……”正当她想开口说明,却愕然发现李善仁就站在厨房门口盯著她看,要出口的话不由得又咽了回去。 “爹!”她惊慌地看著沉默的李善仁。 没有任何表示,李善仁只是摇晃著脚步走过两人身边,往大厅而去。甜儿赶紧走了过去,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边。没想到李善仁看都不看,就这麽走出酒馆,往回家的路而去。 甜儿赶紧回头跟许高升说:“许叔,我先送我爹回去,之後再回来帮你们整理。” “不用了!你跟李师傅一起回去好好休息,明儿个再来吧。” 许高升了心认为李善仁是因为煮了一顿大餐太过劳累,才会话也不说地便回家休息,所以也没说什麽,连忙催促甜儿回去。但是当许正宝告诉他,方才一切菜肴都是甜儿亲手烹煮时,他不禁傻了。 一路上甜儿父女俩沉默不语,谁也不打算先开口。直至晚膳过後,甜儿一如以往地准备好一壶睡前酒递给爹亲,谁知他一伸手接过,就将酒壶砸向地面,锵的一声巨响,酒瓶子碎了满地,甜儿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你这不孝女,还不给我跪下!”李善仁阴沉著脸,神情严峻。 “爹,我……”她的眼泪几乎快掉下来,眼前的爹亲看起来比三年前那次还要凶! “你记不记得当初是怎麽答应我的?”李善仁咆哮道。 “我……”想起当初对爹亲的承诺,甜儿不禁跪在桌边,低头啜泣。她的确答应过,三年前当她被爹发现她在河边偷练厨艺时,脾气大发的他不仅将自己大大斥责一番,还将那本被她视为珍宝的食谱撕毁,让她伤心了好一阵子。 虽然那时候她便答应爹以後绝不再动手做菜,但随著时间过去,按捺不住内心对於厨艺的热情,她又偷偷回到河边凭著记忆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最後甚至开始自创新菜。 不过,也是从那次之後,他们父女俩之间好像多了道无形的隔阂,除了日常生活对话外,李善仁甚至连正眼也不看她一下,每天除了喝酒,还是喝酒,若不是这次的意外,他也许还不会发现甜儿仍在持续做菜。 “还我什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对老父说的话就可以当耳边风了,是不是?”李善仁激动的说,丝毫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爹,我没有!”甜儿低声啜泣著。她真的没有这个意思,但,她也不懂为何身为前任御厨的爹竟会不让自己的孩子学习厨艺?她真的不懂! “我把你拉拔到这麽大,只希望能帮你找户好人家嫁了,不要整天再弄这些锅锅铲铲的低俗差事。爹是为你好!你为什麽不听?” 听见他的责骂,甜儿哭得更凶了。“呜……爹!如果只是单纯为了帮我找户好人家,那麽让我习得好厨艺又有何妨?”终於忍不住心中多年的疑问,她一古脑儿地问了出来。 李善仁突然睑色铁青,瞪大双眼,动也不动地看著跪在地上哭泣的她。然後,他忽然记起今年甜儿已经要满十六岁了!她长得几乎跟她娘一模一样,连哭泣的样子也都如出一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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