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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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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了数里路程,终于到达一个小城镇。 此时,天色已渐渐暗下,风怀天找了间客栈,向店家要了几间房,一伙人暂时安顿下来。 将傅小莞抱上床后,他才解开她的昏穴,让她脸靠着枕,趴伏在床上。 不一会儿,傅小莞又昏又倦的睁开眼睛,却发觉有人正用刀子割开她背后的衣服。 衣帛破裂的声音传入耳际,尽管肩背上的伤再疼、再痛,她也不得不出声喝止── “住手……不要碰我……呃!好疼──” 因为血腋的凝固,衣服沾黏住她的肌肤,当衣服被轻轻掀开时,仍牵动到伤处,令她忍不住疼痛的发出声音。 “小兄弟,你身上的刀伤必须擦药才会愈合,而且伤口这么脏,如果不处理干净,很容易恶化的。”风怀天耐心的解释道。 他忍不住摇头心想,都已经受了伤还这么固执,唉!要不是个好心带他一道走,说不定这小子早已让树林里野兽给吃了。 不过,令他怀疑的是,为何这位小兄弟会莫名其妙的躲进他的马车里头,而他却一直没有发现?莫非这一路上马车里发出的怪声音,都是这个小兄弟制造出来的?这么说来,他岂不跟了他们好长的一段路程? “我死了……也不要你管……青青……我要找青青……”傅小莞昏沉沉的说着。 其实,她的意识并不清醒,只觉得有个人在她的耳旁不停的叨念着,而且正用他温厚的大手处理着她肩背上的伤口。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青青,我也不晓得那究竟是什么;或许,等你的伤好了之后,再自己去找吧!”风怀天边说着,边用湿布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处的污血。 尽管他已经尽量不让布巾触碰到伤处,但是床上的傅小莞仍是不停的哀吟着。 她愈是叫着疼,风怀天浓密的剑眉便拢得愈紧。 不知怎地,每当他听见小兄弟那软软的叫疼声,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紧揪,擦拭伤口的动作也更加轻柔。 当他温暖的指尖轻触到白净无瑕的肌肤时,那冰冰凉凉的滑润触感从他的指尖直窜他的心肺,让他的身体不知不觉的产生一股莫名的燥热感,那种浑身不对劲的感受,让他加快了处理伤口的速度,希望尽早完成这一切。 “青……青……好疼啊……” “还要再轻一点吗?我下手已经够轻了!你一个大男人,连这么点痛都忍不住,将来怎么做大事?!”风怀天大声的斥责着,试图掩饰自己心里头的紊乱。 “我……才不是……大男人……”傅小莞气若游丝的说着。 “你确宝不像个大男人!”风怀天扳过小兄弟的下颚,轻哼了一声,“哼!我看你只是个不满二十的小毛头,谁让你毛还没长齐就跑出家门到处游荡,还说要一个打十个呢!也不先掂掂自己的斤两。” 好不容易将伤口上的血渍处理干净,那赛雪般的肌肤清楚呈现两道惨不忍睹的刀伤,风怀天看着、看着,眉头蹙得彷佛打上了好几个解不开的结。 看着小兄弟肩上的伤,风怀天从衣袖里拿出一瓶拇指般大小的瓶子,打开盖子从里头倒出白色的粉末,撒在伤口上。 “我能打……啊……好痛啊!”傅小莞半梦半醒的呓语,忽然,不知是什么玩意见沾上了她的伤口,又热又辣的感觉让她疼得从床上弹了起来。 “别动!听见没有?!”风怀天用力将她压回床上趴着,“这是我家祖传的白玉金创药,敷上之后,伤口能够迅速愈合!你别动来动去的,浪费了这上好的药材。” “呜……好痛!”傅小莞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那抽抽噎噎的哭泣声,让风怀天听了心也跟着揪疼起来。 “哭什么哭?!忍一忍就过去了!是男人的话就别哭!”他故意粗声粗气道,藉以掩饰异样的情绪。 “呜……我不是男人……我不是……”好惨啊!被人看光了身子也就算了,她还要遭人欺凌。傅小莞悲惨的想着。 哇哇哭叫着后,她双手抡起拳,愤愤不平的槌打着床板,藉这样的宣泄来减轻伤口上的疼痛。 “哼!你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要是让你爹娘听见了,一定觉得白养你这个儿子!忍着点!我得再上一次药。”风怀天紧紧的按着博小莞没受伤的左肩胛,不顾她的抗议,又在她的背伤上撒下白色药粉。 “哇!不要啊!好痛──”这回她叫得更加凄厉。 闻声,风怀天受不了的拿起一条干净的布巾,塞进她的嘴,她立时紧紧的咬着。 只见她露出白皙的贝齿,紧咬布巾忍着疼,额际泛出了涔涔汗珠。 他怜惜的伸手想为她拭去冷汗,但粗糙的手掌才一触到她白净滑嫩的脸庞,便像被烫着似的将手移开。 她那张绌致光渭的脸庞,几乎让他看痴了。 明明都是男人,为何这小兄弟的肤色竟与他的黝黑有着如此强烈的对比?而他的脸庞清丽细致,似乎揉和了一丝女儿般的柔媚,教他看得怦然心动,却也忍不住心生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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