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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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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加撞翻了它的新屋,绊倒了柳雨媛,接着就像骨牌效应般直往邵千的方向压,当两人双双倒地时,不禁形成一种很暧昧的姿态。 柳雨媛就躺在邵千身上,下半身卡在他双腿间,唇与他的唇只差分毫就要沾上了。 见状,她羞赧地想赶紧爬起来,哪知道加加又来凑一脚,跳到她背上磨蹭,痒得她忍不住大笑出声,身子一软就这么趴在他胸前不停扭动着。 “别这样,加加下去,你快下去……”柳雨媛最怕痒了,她愈扭愈厉害。 这不可让邵千陷于“万劫不复”的深渊了,她这分明是挑逗,而且是挑逗得过分了。他是正常男人怎禁得起她这样的感官折磨。 才要触上她的唇,他又赫然想起了文可匀,发昏的脑袋也瞬间清楚了。 不,他是人不是禽兽。又怎么能够因为受不了诱惑而随便和女人来上一夜情呢?但也是因为脑子的突然清醒,他竟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 这味道……这味道似乎在哪儿闻过,又如此迷乱他的神智,可是他为何就是想不起来? 用尽力气推开她,他揉了揉脸,“你这是在蓄意引诱我吗?” 他这话令她一愣,“你说我引诱你?” “以后没事不要随便扑在男人身上磨蹭。”他又继续敲打了起来。 他说这番话极度伤了她的心,她只好抱起加加坐回沙发上,不再跟前跟后帮着他的忙。 久不闻她的声响,邵千不禁一叹,“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何变得那么快乐、轻松吗?那我告诉你,因为这屋子的主人没事,虽然我不知道她在哪儿,可至少我知道她不在坏人手上。” 原来如此……她微敛眼睑,虚弱一笑,却不语。 发现她依然缄默,邵千不禁问:“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想回房去了。”她站了起来,抱着加加慢慢回房间走去。 一进房间,她便坐在梳妆镜前,轻抚着加加细柔的毛,“加加,你说我是不是要变回文可匀,他才会快乐些?” 加加只是闭目享受着她的轻抚。 她又问:“如果我告诉他,我就是文可勾,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加加还是没有反应。 “不行,他一定受不了的,如果他知道自己深爱的女人居然是他平时根本不屑的女人伪装的,会不会由爱转恨?”她烦躁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并伸手抚触自己的脸,“真正的文可匀已经安全离台了,我还需要变回她的模样吗?” 她,柳雨媛,父亲柳成是文家的管家,而她从小跟文可匀一块长大,也因为如此,她在成长过程中,只要文可匀有的,她大多也会有,只不过文可匀娇美,她平凡,但是文可匀真的很骄态、脾气又不好,记得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文伯伯买了样与文可匀相同的玩具赠她,文可匀就对她又踹又踢,打得几乎断气,因为父亲说文家是柳家的恩人,她不能还手。 国小二年级,文伯伯与文伯母在空难中丧生,当天文可匀又遭到突击受了重伤,幸好捡回性命。 从那时开始,父亲为了保护文可匀,就训练她成为文可匀,不但训练她的举止动作,训练她的说话态度,甚至特制了一个发音器,又做了一个假面皮,从此,她变成了文可匀,成天生活在被杀害的恐惧中,一个礼拜唯有一天她可以做自己,那天她不管多远一定会去找邵千……那个从幼稚园起就让她心仪的男人。 这样的生活一直过到现在,她发现自己已变得没有神经、没有心,不会害怕死亡,更不会害怕自己突然消失,只会担心再也见不到他。 而那次的研讨会不过是她与一些特定人士见面的机会,而那些人便是专门负责真正的文可匀的安全。 真正的文可匀在那次重伤后受了严重惊吓,只肯躲在一间小房间内哪儿也不肯去,只要谁搬动她她便会哭到休克,使得他们想送她出国避难都没办法,问过医生,医生却回答她因为在当时受了严重内伤,无法注射镇定剂使她安静,最后只好留在台湾给予严密保护。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她歇斯底里的症状已逐渐减轻,就在那次会议中,他们告诉柳雨媛文可匀已经伪装成出国就医的病人安全离台,她这才换回本来样貌,不用继续在危险中度日。 可是邵千这个傻瓜,却还一直在等着文可匀。 她已将当了十多年的“文可匀”,不想再换回去呀! 可是看他每天没日没夜的找着她,她……于心何忍呢? “爸,你说我该怎么办?女儿一辈子做别人,难道还要我为了心爱的男人再做下去吗?”她不禁低声问着已过世的父亲。 叫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震醒了她,她立刻问道:“做什么?” “大白天的就关在屋子里,对身体不好。”邵千沉吟了一会儿又说:“想不想出去走走?” 她笑着站起来,“真的,你要带我出去?” “嗯。” “那加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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