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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华倒是被这情况弄得一愣!天底下哪有老板对助手做翻译解释的?

  迟疑片刻,他还是脱口问出,“孙小姐不会日文吗?”倘若如此,她这趟跟着来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殊不知这也是饶德潞当初所忽略的一点。他要求的只是一个安静、不会老盯着他,让他浑身发毛的女人,却忘了要求这女人得精通英日语才成。

  孙菲予虽听不懂日文,但这句中文她可听得一清二楚!

  她小脸一红,浑身涌起了无数个尴尬因子。“对不起,我不舒服,你们去就好了。”

  看向饶德潞,她眼底有丝受挫的泪雾,不过她并没有让它落下。“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下榻的饭店在哪儿?我可以自己叫出租车过去。”

  就算她语言不通,至少会比手画脚吧?就不信会走丢!

  “我们所预定的饭店是NagayaYouth饭店,设备齐全,舒适怡人,保证让你住得舒服。”

  江华闻言,立即坦率说出口,绝没想到孙菲予了解之后竟立即冲到大马路上挥手拦了部出租车,扬长而去——

  “吉田先生,真不好意思,她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我得追上去看看,我看我们还是明天见吧。”

  饶德潞又对江华交代了句,“这里的事就麻烦你了,明天我一定会准时到达的。”

  说着,他也拦下出租车,尾随着孙菲予而去。

  一路上,他心底不停纳闷着,这女人究竟是怎么搞的?说发火就发火,脾气还真是倔得可以。让她这种人陪他来,不知是他之幸抑或是他的不幸?

  眼看前面那辆车终于转到了NagayaYouth饭店门口,饶德潞这才松了口气。想必这小女人比手画脚的功夫非常到家,没让司机将她带到警察局或是把她给卖了。

  至于孙菲予呢?

  当她下了车之后,可开始提心吊胆了。她恨自己闹什么脾气、发什么癫,结果事情没解决,反而把自己弄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就在她站在饭店门外犹豫着该不该继续前进的剎那,双肩突地被人一拍,可吓了她好一大跳!

  “我还以为你胆子挺大的,原来只是装出来的啊。”泛滥在饶德潞眼底的笑意深沉难测。

  她双拳紧握,对他语气中的暗嘲热讽有着极度的不满。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别装着一副怨妇的模样,我不会受影响的。”他撇撇嘴,薄而锐利的嘴角微微勾起,衔着的笑意似讽非讽。

  “是,你很厉害,把我骗来这里,然后一伙人团结起来攻击我,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怒瞪着他,红艳艳的菱口牵动着诱人的弧度,可嗓音就带着丝微哽凝。

  饶德潞抿在唇边的嘲讽依旧,在这微暗的夜色笼罩下,如刀凿般的五官线条更为明亮。

  “我从没攻击过你,而且也不敢啊。”

  他那双幽缈澄眸中,又蕴含了不少调侃笑意。

  “不敢?!”孙菲予不禁拉高嗓音,也意识到这个男人有多可恶!“好,很好!从现在起,我再也不是你的助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明天一早我就回台湾!”

  虽说她亟须这份工作,但她也不想出卖自尊!反正回去以后光吃泡面的日子她也过得下去。

  “你说什么?”他挑起眉,原本还闪动着笑意的眼睫已投下青色阴影。

  在他的观念里,守信是最重要的环节,没想到这女人的脾气像阵风,时而和风、时而飓风,像现在又刮起了台风!

  这还不打紧,她还自顾自地凭着个人喜好做事,真是让人感到愤怒!

  “我说我要回台湾了,不过机票钱当然得由你来出。从今后你我就当做不认识,你也不用一天到晚提防着我会缠着你、看着你,让你不自在、不好受!”她气呼呼地对他吼着。

  “是谁告诉你我不想让人缠、让人看的?”他瞇起眼,两片薄唇中传出了自信优美的音律。

  “啊?”孙菲予一愣。

  “是林秘书吗?”他对住她邪恶一笑。

  “这……那……”她一双眼珠子东飘飘西望望,不知是该承认还是否认。

  “你不说?那没关系,这次回台湾,我会马上请林秘书走路,由你顶替她的位子。”饶德潞奸诈狡猾地说。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孙菲予盯住他的脸,“这不关我表姊的事,你不可以这么做。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怎么能这么专制、霸道?”

  饶德潞低着头,密实的眼睫下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专制霸道正是我的代名词,你有意见吗?”

  “你……”孙菲予潜藏的怒气正威胁着要发作,更气眼前这男人怎么说起话来跟欠扁的混蛋一样讨厌。

  “我告诉你,就算你辞退了我表姊,我也不会接受这份工作。”她灵秀美丽的五官已快要拢皱在一块儿了。

  “你不接受也行,我可以把她的离职金全省下来。”他笑脸背后藏着一抹捉摸不定的深沉,绝不像正派,但也构不上反派,这让孙菲予更难拿捏他的个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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