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宜贝 > 永结同心 >  上一页    下一页
十一


  五人四马一停在驿站门口,便有两个照顾马匹的汉子上前来招呼了。两名汉子见到分别被缚在马上的两名贼人,先是心里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原来驿站人员跟两名贼人根本是同夥,两名贼人会将别将曲同心引到郊区去,为的便是不让受害的人联想到驿站其实就是贼人的大本营。当然,曲同心也不会知晓。

  “大……大爷啊,这两个……两个……咱是该如何处理啊。”两名照顾马匹的汉子面露无助的表情道。

  “就将两人卸下来,缚在马房里,给点水跟吃食,但不可松绑。明儿个咱们上路时,自会带走。”阮松青仔细交代。

  “行、行。这咱做得到。”两名大汉频频点头,露出了讨好的笑:

  众人下马後,便直朝对街的客栈走去。入了客栈,众人先要了三间房,一间当然是曲同心用,其它两间,则是连震永与吕昆阳一间,阮松青与南柏郁一间了。大夥安排妥当後,并没有先入房,因为大家都饿了,於是便在一楼大厅内寻了张大桌,随便点了几样饭菜吃了起来。

  从头到尾,曲同心都闷不吭声,不管大夥的话题是如何好笑,她都不予回应,尤其是针对她的那些笑话。这也使得连震永发起愁来了。万一曲同心因此而不嫁给他,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但要他向曲同心道歉?这种温柔的举动,他又做不出来。连震永心烦郁闷不已,对於自己如此矛盾的心情,他根本无法厘清,尤其是曲同心轻易便能挑起他的情绪波动,更让他心烦意乱;正在懊恼之际,酒送上来了。

  一看到酒,连震永二话不说便抢了过来,还直接就口地灌了起来。连震永的举动惹来大夥的一阵嘘声,不满及抱怨开始朝他袭来。

  “师弟,这酒是给大夥共同享用的,你这样一人霸住一壶酒,未免太差劲了吧。”吕昆阳不满地上前抢酒,却被连震永左闪右躲地避了开去。

  “要喝,不会再点吗?”连震永说罢,转身朝内喊道:“小二,再来三壶!”

  “得勒!”小二将手上的白布巾朝肩上一甩,高声回应。

  回异於四人的热闹气氛,曲同心可是气闷得很;虽然马上一摔是直接摔进连震永怀里,并没有摔疼她,但她可没有因此而开心一点。

  曲同心愈想愈气,根本就吃不下,也坐不住,终於受不了地率先起身,朝送酒而来的小二道:“小二哥,我的房间可准备好了?”

  “好了,好了。”小二鞠躬哈腰地涎著笑脸回应。“姑娘这边请,这边请。”

  曲同心转身一甩发,斜睨了连震永一眼,接著“哼’地一声,转头便随著小二的脚步,往二楼厢房处而去。

  “哼!你们看到了没?她居然哼我。”连震永瞠著眼,不敢置信地道。“难道我说错了?她将成为我的娘子,而我娘子的位置,不在我的床上,难道是在隔壁老王的床上吗?”

  同桌三人噗哧一声,口里的酒不约而同地喷了出来。大家都没想到,连震永会有这番孩子气的举动,大夥更没料到的是,连震永竟然开始抱怨了起来;果真是三杯黄汤下肚,人就变了。

  “拜托,要不是我,她早吃满口沙了。”说到这,连震永还起身揉了揉摔疼的臀。“看看我的屁股,真是倒楣透顶。”

  众人不敢大笑,因为连震永正在气头上,难保不会将气出在旁人身上,他们可不想当那个倒楣鬼,只好强忍著笑,不敢吭声。

  “她以为她能迷惑我吗?”连震永嗤笑道。“我告诉你们,我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她有多美。还有,嗯……”连震永挺了挺胸,又缩了缩肚腹道:“还有,她的身段……”连震永摇了摇头,将曲同心撩人的曲线赶出脑海。“总之,我是不会陷下去的!”

  连震永的表演,的确娱乐了大夥,他们知道连震永是被曲同心惹毛了,才会有这样失去理智的行为;这可是非常难得的,所以三人均非常兴奋,满脸认真地不敢笑出声。

  连震永从怀中摸出了两块玉佩,看著那玉佩散发出的柔润光泽,差点想当场摔碎它们。

  “二爷!”眼看连震永将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冷静的南柏郁率先出声制止。“千万不要冲动。”

  阮松青也赶紧上前抢下连震永手中的两块白玉,塞回了连震永怀里。

  若真让连震永摔了这婚约信物,他与南柏郁两人都要吃不宅兜著走了。

  “都是这该死的婚约。”突然间,连震永又泄了气,颓然坐了了来。

  “难道你想反悔?”三人中,只有吕昆阳笑容不减。“你忘了你对她说过,你会娶她,而且是心甘情愿的那番话了吗?”

  “我——”

  “反悔也没关系。”吕昆阳抢下连震永的话。“我是一点也不介意接收下来,尤其是——”吕昆阳也学著连震永适才的举动,不只故意挺了挺胸,还夸张地摆了摆腰道:“尤其是那身段……”

  连震永突然气红了眼,抬手便朝吕昆阳击出一拳。“你别想!”

  “师弟啊,火气何必这么大?你这可是在向我发火吗?”吕昆阳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道:“你忘了你曾对我说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是吗?”

  “吕爷,我家二爷现在肯定不是这样想的。”阮松青虽然知道不该,但还是忍不住捋虎须,谁教连震永适才让他受惊呢!这绝对要报复一下。

  “现在应该是女人似命根,兄弟是草根了。”

  连震永不想继续再受三人嘲弄,於是愤而起身,朝正从二楼下来的小二说道:“小二,领我去我的房,再给我送三壶酒进去。”

  “行勒,大爷随我来。”小二机灵地转身,领著气呼呼的连震永,一同往二楼厢房去了。

  驿站马房里,两名被缚的贼人终於清醒了过来。守著两人的汉子,一见两人转醒,赶忙上前,蹲在两人身边,轻声开口道:

  “二哥,三哥。”大汉开口唤道。“你俩不是载了个小妞离去,怎会被四个爷给缚了回来?”

  “先将我俩松绑再说!”被称作二哥的大汉扯著绳索,气呼呼地命令道。

  “二哥、三哥,您俩先忍忍,此时天色尚早,咱怕他们会来察看您俩的状况。晚些时候,咱再将您俩松绑,然後咱们再狠狠地干上这一票,一定替您俩出这口衰气。”汉子缓著口气,尽力安抚两名被缚著的贼人,还一边递上装了水酒的皮袋子,一口一口地喂著两人。

  ‘对了,大哥问了,为何您俩会被缚著回来?”汉子又拿出了盘包子,喂起两人。

  “还不是那婆娘……”

  两名贼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叙述起整个状况,说得咬牙切齿、面红耳赤的,一副恨不得能马上抡刀上场,将曲同心砍个七段八段。

  蹲在两人身前的汉子听完後义问:‘那四位爷儿又是何人?”这肥丰的底子可得先摸清楚,以免坏了大计。

  “咱哪会知道!搞不好只是恰巧路过给遇上的。”两名贼人根本不知道连震永等人的来历,在连震永等人出现之前,他俩已被曲同心给打昏了,哪里还会晓得什么四位大爷的。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