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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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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她语气中的防备,单天翔脑中紧绷的神经啪地一声断了一条。看来太过宠她是对自己残酷,她既然判定他是坏人,他就坏给她看。 然后,他以快得让她来不及眨眼的速度伸出手揽她入怀,两人身子在瞬间紧紧贴合,而那熨合的和谐感令他几乎要克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你别乱来。”即使有如笼中鸟,沈清华仍嘴硬出言警告。 此举非但没收到遏抑之效,反而更加点燃单天翔心中的征服欲。 “乱来?我可不乱来,只会这样。” 语毕,他俯首贴近沈清华的樱唇,轻轻吻住两片逗得他心痒难耐的红润唇瓣,像蜂儿汲取花蜜般吸吮着。 “张口。”单天翔断然地命令道。 沈清华咬紧牙关,守住最后一道防线,他若以暴力硬是撬开,那并非不可能的任务,但是他不要两人的关系起于暴力,如此一来会在她的心头留下阴影。 “我才没那么……” 最后一个笨字还未出口,单天翔便乘虚而人,霸道地封住好辩的唇,将所有未出口的抗议尽数吞下。 他将她口中的丁香小舌卷人口中,轻吮逗弄教导她接吻入门,一寸寸地瓦解她筑起的防卫高墙,令她融化在他狂猛的激情下。 瞪大的明眸慢慢的合上,沈清华沉浸品味两人的初吻。 空气中火爆的烟硝味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甜蜜。 两人分享的吻持续不断,如一道无形的牵绊将两人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 若非有窒息的危险,单天翔定会这样无止境的吻下去,直到世界末日。可是他狠不下心只顾着自己,而将长吻结束了。 他知道一旦尝到了甜头,他便对她无法自拔,事实证明真是如此,他像鸟儿啄食般啄吻着她,久久无法停止。 漫长的等待之后,区区一个吻是无法满足他的,但是又不能吓着她;若在今日一举将两人的关系迅速推进,只会因而破坏尚未成熟的情感。 沈清华的双膝虚软发抖,无法发挥支撑的功用;呼吸急促沉重,新鲜的空气急速灌人肺部;而口鼻之间仍充斥着他的气味,随着血液流到脑中,在小腹及心口点燃一簇小小的火焰,她暗忖着这是否就是激情。 有生以来,她首度尝到无法付诸语言的感受,她只能无助轻颤的窝在他的怀中,攀附着他寻求支撑。 他的吻成就了他的告白所不能达到的目的,令她有如醍醐灌顶般察知他的心意。 这个有如大哥哥般的人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然改变,两人之间不再单纯的只有兄妹之情,而是更深层的男女之情。 沈清华着实慌乱起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她在脑中遍寻不着解答,从未谈过恋爱的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否真能界定成爱情。 “喀!回魂啰!” 一只纤纤素手在沈清华的面前挥舞,令她自神游状态惊醒。 “拜托,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她以手掌轻拍心口,安抚跳动快速的心脏。 陈玉梅笑笑摇着头。“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吗?昨天是睡眠不足,今天是恍惚呆坐,我真不知道明天你会有什么表现。”平心而论,她还真有点期待明天的到来。 沈清华双掌重拍脸颊,企图振作精神。她不想落人话柄,说她只是尸位素餐,不做事光领干薪;尤其还有个骆姿君有如芒刺在背,更令她不能有所懈怠。 想是这么想,但她瞪着桌上散乱的文件,忍不住要举双手投降。她一个上午都在干什么,怎么没有半点印象?这些纸张上头的文字对她而言有如天书般难解,哪一张是头,哪一张是尾,她完全无法拼凑起来。 轻吐了一口气,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手忙脚乱的想把所有的文件归档完成;偏偏那些文件就是不肯乖乖听话,硬要和她作对,让她没停过的偏头痛似乎更加严重。 不忍见她这样烦恼,陈玉梅叹了口气伸出援手。“说吧!今天又是何事扰乱你的心情。” 颓丧地缩在椅中,沈清华的气势没有平日的强盛。 “说吧,趁着骆姿君没注意之前;否则让她逮到你偷懒,又要不得安宁。” 骆姿君是越来越嚣张,想来爆发之期是指日可待。在职称上骆姿君是次于单天翔,但在职权上她却是公司独大的一方;在公司里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第二股可与她抗衡的力量,连单天翔也不行。 在创意上单天翔的确是天才,领导着公司的方向,可是在行销管理上他便英雄无用武之地。 虽然大家都是平等地位的股东,但能力却有着天差地别,难以相提并论。陈玉梅无法在公事上反抗骆姿君,而私下她可是有着玩火的童心,想隔岸观火而不想“撩”下去。 “他说喜欢我。”沈清华没头没脑地道。 知之甚详的陈玉梅自然明白她口中的“他”所指何人,可她还是故作不解地问:“谁呀?哪个不长眼的二愣子跟你这么说?” 听到她带着贬抑的语气,沈清华是气在心里口难开。她又不是什么恐怖份子,当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会说是不长眼呢? 她睨了陈玉梅一眼,对她无言地抗议,而后鼓着腮帮子说道:“单天翔。” 这三个字虽然有如蚊鸣般,却是清清楚楚的传人陈玉梅耳中。 她不想让沈清华轻松过关,侧着身子向她靠近,右手还搁在耳后好似没听清楚,忍不住地问:“谁?你说谁?” 沈清华开始考虑要不要将陈玉梅掐死来得干脆,省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她戏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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