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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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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怒的嘴角抽了一下。“夏可虹!你在做什么?”夏初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接待贵宾贵客的餐宴房吗?挂在水晶壁灯摇荡的翠绿“彩带”,莫非是义大利面主厨拿手的虾酱波菜宽面?黏在墙上大理石腰线缓滑的晶莹滴状“宝石”,该不会是来自法国的贝隆生蚝吧?另外,那整张pizza——是如何贴覆在不久前才自名画拍卖会,高价得标购来的克林姆《向日葵》上?荷兰腌鲱鱼可不是“飞鱼”,怎会在天花板吊灯架? 夏初晨快抓狂了,双眸如同无国界道路人工融雪使用的喷火枪。 皇宇穹一手揉著太阳穴,一手掏出方怕,蹲下身,擦掉鞋面的酸白菜。 宇星洋眯了眯双眸,但愿目光所及只是幻觉。 “喔!宇星洋!”问题人物现身。皇夏生在离门不远的边侧,意态清闲地啜饮著手中郁金香杯里的香槟,说:“你自‘○边境’归来了。在那男人的天堂,还愉快尽兴吧?” “皇先生,你这是……”宇星洋想不出适当言词与此人沟通,干脆抬手去拔门板上的切鱼刀。 射刀的动作停止了,夏可虹呆望著出现在门口的三个男人。 夏初晨怒步急行,走向双手拿切肉刀的夏可虹。“要不是大理石够重,恐怕整张二十二人座餐桌都要让你给翻了过去,是吗?”取下堂妹左右手的两把刀,他亲眼目睹堂妹扔掷餐食——他双脚的一坨堤拉米苏和德国酸白菜还在——而那位夸张“长辈”一派轻松喝自己的香槟,看来没闹事,就算知道内情不单纯,也只能教训自家人。 “夏生叔公,”皇宇穹站起身,收了方帕,冷沉沉行至皇夏生面前。“您这是做什么?” 皇夏生挑眉,一副惊讶表情。“宇穹也在啊!怎么,你们同行吗?”下巴朝夏初晨努了努,又将视线移往宇星洋身上。“你们三个一起游玩‘○边境’?真是的……年轻人——不要过度放纵了。”他摇头,走向桌边。 踩过一地杯盘狼藉,皇宇穹停在皇夏生背后。他得忍住想拧下此人头颅当球踢的冲动——这该死地大逆不道!“夏生叔公,您到底在这儿做什么——” “用餐。”皇夏生旋身,喝口香槟,另一手拿著鱼子酱点心。“你要吗?beluga caviar,颗颗饱满——” “您用餐用到地板上吗?”皇宇弯踢开脚边半个白瓷汤钵。 “老实说,某些食物,我比较喜欢在床上享用……”他吃下鱼子酱,喝完杯中香槟,目光飘聚于五公尺前的夏可虹。 “他对我不礼貌!”夏可虹大叫了一声。 “你自己又多礼貌了?”夏初晨指指桌、椅、地板、挂画、墙壁与天花板,气得浑身抖颤。“你简直野蛮——” “初晨。”宇星洋拿著两把切鱼刀,走到夏家堂兄妹之间,隔开他们火爆相对的距离,把刀轻放上大理石桌面,拍拍夏初晨的肩。“我想听可虹说——” “嘿,不错嘛,还懂知错悔改……”皇夏生打断宇星洋说话,移动身形,边说:“你对可虹小姐无礼——她特地要了room service,你竟缺席,跑到‘○边境’快活,她当然不高兴。她说了,只要你跪地磕头道歉就行。臭小子,还不快跪下——” “你为什么浑话这么多?”夏可虹打断凑热闹的可恶嗓音,怒红眼,推开挡路的夏初晨,像要冲上去咬断来人脖子,但她只是定静站著,说:“皇夏生,你下割舌地狱去。”语调柔冷地收住,她嘴唇紧抿,提起长裙摆,表情冰寒而无视地行过男人边侧,走往门口。 “可虹——” “可虹小姐,”皇夏生硬是抢过宇星洋起的音,步伐也比他快,嗓调清朗吟诗一般。“我还不准备下去,今晚,我同可虹小姐一样在二十三楼,以后也是,我们一起等待每个明天的太阳吧!”惊叹地结束,他扳住女人差点要走出门的身子,让她回头,飞快啄吻那已红肿的唇。 又是猝不及防的攻势。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玫瑰战争?男人的脸被女人打偏了,接著是熟悉的画面—— 一拳KO。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带矫情敬语尊称,悠悠哉哉的语气,显示此人乐看他被击倒。 皇夏生躺在餐宴房门口,半身门外,半身门内,头侧还有德国猪脚要为他解运似地飘递香气。他已经看不清楚了,但忘不了夏可虹挥拳时的活泼劲儿——她真是美极了!像玛丽莲·梦露穿著性感露背装,柔荑戴大红拳击手套,悍然美丽。 So beautiful!So beautiful! 这个女人面面美,在冰上跳舞,美!对他挥拳,也美! Rare beauty! “她恐怕不是女王,是天荒地老只出一个的皇后……”男人的喃喃低语,好虚弱,听不清楚。 “什么?”皇宇穹蹲了下来,扶起今日“大残局”。 皇夏生说:“皇宇穹,你听著,本大爷今晚开始住进皇家的2319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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