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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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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那些女人的神情!啧……活像想把廉先生给生吞活剥似的!古德暗暗地摇了摇头。 “古德。”一阵静默沉思后,廉雅修出声打断古德的冥想。“帮我安排明天出境,我得到台湾一趟!”有件事他差点给忘了,幸好及时想起。 “台湾?您要回故乡探亲?”古德好奇地问。他约略记得廉先生的父母是台湾移民,或许他们在那儿,还有其他的亲戚吧! 廉雅修摇了摇头。“我们廉氏一族早都移民国外、散居各地了,哪有亲人可探!我是去参加大学时、兄弟会里一位死党的婚礼!”那个人曾为他博士论文被扣、遭禁的事,尽心尽力发动校园游行声援他,并写了篇新闻稿给各大媒体,指称校方、政府打压亚裔学生。虽然这些行为对他没有太大的帮助,但,在他心里永远记得这个重义气的死党! “啊!我想起来了,是那张请柬……前几个礼拜寄来的!”古德弹了下手指,霍然想起。原来那张被他们一干单身汉弃若敝屐的婚帖,竟是给他们大老板的!真不可思议,“不婚主义”的廉先生会有那样的死党!居然要步入“坟墓”耶…… “哦!果真有请柬?”原来死党没唬他。最近,忙着交易军火的事,压根儿没空看信件,要不是五天前,死党打电话来力邀,他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古德点了点头,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呃……那个……廉先生……”他突然对廉雅修躬身行礼口“真的很抱歉!我们以为那帖子是寄错的,便随手把它丢进碎纸机了,毕竟那种东西出现在武器制造公司实在奇怪……真的很抱歉!廉先生!”古德身形弯成了九十度,惭愧地不敢抬首。 廉雅修仰头哈哈朗笑,吸引了电梯内所有人的目光。“别说你们,换作是我,定也当它是寄错或开玩笑的,呵……”他不在意地拍拍古德的背,他不会为这种事责备部属,毕竟在他那宛如“不婚俱乐部”的公司里,会出现红帖,的确挺怪! “廉先生……那……”古德直起身躯。“那请柬……” 电梯门开了,人们开始往外移。 “那不要紧。记得尽快安排好我的出境时间即可!”廉雅修简单地交代。随着人群走出电梯,搭上电扶梯往一楼大厅。 古德紧跟其后,出了帝国大厦,没两分钟的时间,就见一名高挑丰满的金发美女挽着廉先生,缓行在幽静的第五大道上。“廉……”想开口,又觉不妥,古德只好跟在他们后方。 没多久,廉雅修叼着烟,转头对他说:“古德!你先回去吧!这位小姐想请我喝杯酒。”难得今夜清静,没人跟监,又做成大买卖,他心情可好的,是该好好犒赏自己一番! 古德颔首,识趣地转身离开。唉!太多女人抵挡不住廉先生危险的男性魅力,更何况今夜的廉先生心情似乎特别好。要是平时,若有女性搭讪,他通常会粗鲁烦躁地拒绝,而今晚却接受,显然廉先生真的很愉快。那位女士真是幸运!古德暗忖。 白日里,繁华热闹的街道,此刻只存霓虹招牌在闪烁,男女的欢笑已然消失。古德回头望了望那消失在夜里霓虹光影中的男女,然后走向路旁的高级轿车,驶离著名的第五大道。 那双黑暗中异常清晰、炯亮的眸子,总是在看她! 是谁的眼睛?为什么要盯着她看?为什么要跟着她、看着她?看得她的心都毛了起来,是谁?到底是谁? 黑暗中她始终看不清他的样貌,他只是一抹高大的影子,嵌有一双狭长微扬的跋扈鹰眸。 男人的影像很模糊、很黑,她看不清他,就如看不清黑夜里只露出肃杀双眸的忍者般!他,到底是谁? “别……别再……看我……” 夏日的阳光已由窗棂斜掠满室,像是要驱走教人贪眠的舒适。 尽管这朝阳洒在薄被上,使人闷热,身陷其中的关海桐,却仍头埋枕下,蜷缩如鸵鸟,完全没有起床的打算。 “别……别看……别看我……”细微的呓语由羽绒枕下传出,包裹在丝薄被单底下的娇柔曲线,不停地扭动,像只毛毛虫似的。 喀地一声,象牙白的典雅房门被推开,一名身穿围裙的中年美妇,插着腰,颦着柳眉,徐缓走向床边。 “关海桐!你还要赖床到几时?不怕被革职呀!你!”看似纤弱的素手有力地斜抬床垫。“你妈咪我可不准备养你一辈子啊!”看着女儿咚咚地滚到木质地板,她猛地放手,让床垫归位,娴雅的容貌泛着愠怒,流畅地叨念,仿佛这一切已是每日的例行公事。 “……痛……”神智尚未清明的关海桐抚着撞到落地窗的额头,嗓音仍像闷在瓮里般地哼痛。 看着女儿迷迷糊糊的娇憨模样,关母沈璧人绕过床铺,一把拉起女儿。“还没清醒呀!你!都已经七点半了,你就不怕再迟到吗?”她将女儿拖入浴室,在洗手台里放满冷水,猛地把昏昏沉沉的她压进水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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