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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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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要人家戴着……这些危险可怕的东西?”她开始委屈地呜咽。 “该死的!你别又哭了!”廉雅修低咒。“那不是什么危险可怕的东西,不过是些图!”很重要的图!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 什么嘛!他说得倒轻松:不过是些图,没啥危险可怕!那…… “你干么不自己戴?而要人家戴?”她语带埋怨地说。若真的安全无害,他为何不自己放着?他肯定是讨厌她,才把一堆危险的东西放在她身上,而且还是解脱不了的危险! 谁知道,他是否在宝石里头安了什么特殊装置,或许某天有人想抢时,它搞不好会自动爆炸销毁,然后她也瞬间消失!这样还不可怕吗? “你干么不自己……”她欲重复的怨言尚未出口,廉雅修便粗吼阻断—— “因为那很重要!就跟你……”暴吼骤然止住。他猛然重捶方向盘,车子叭地一声,巨响穿过整座山林,引得休憩于树林中的鸟儿群起惊飞。 该死的!他心里五味杂陈,脑子不停闪着“跟你一样重要”这句肉麻的话,幸好及时止住了。否则,他一个铁铮铮的汉子讲这话,岂不显得好笑!啧!都是这胆小女人太过娇柔的哭声,扰得他心烦气躁! 他转过头,看向她。她垂眸暗暗啜泣着,显然是被他适才的举动吓到。他伸过手,抚着她低垂的脑袋瓜,没说一句话,神情流露出连他自己也不晓得的歉然。 她直觉他在发火,是以一动也不敢动,乖乖地任他的大掌抚着自己。久久之后,她才微微转过头脸,偷偷瞧了他一眼,见他其实没自己想象的怒意满面,便放胆打破沉默问道:“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我这里?”小手不自觉地摩挲宝石,他知道她很迷糊的,他怎么放心呢? 廉雅修皱起浓眉,想了想,然后说:“这些图很多人想要,我如果自己保存,目标就太明显了,反而会招来危险跟麻烦,放在你身上,没人料得到,也就安全许多!你懂吗?而且你又胆小又笨手笨脚的,不会有人会认为我廉雅修会把重要的图放在你这笨女人身上的……”啧!这样的解释够圆满完美吧! “笨女人……”她不满地呢喃。“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你有意见吗?”廉雅修挑着眉转头看她。 关海桐摇摇头。他分明是吃定她嘛!明明是把她当成“保险箱”,还扯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甚至还说她是“笨女人”,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嘛!可,无奈的是,她根本只有被欺压的分!唉! 正当她哀哀自怜时,廉雅修突然伸手将她揽至怀中,放慢车速,分神吻了她一下。“放在你身上,你的男人更能安全不死!懂吗?”再吻她一下,他端坐回位,专心开车,不再说话。 胸口一窒,关海桐双颊绯红地凝视着他的侧脸,他这话说得让她隐隐不安,但若能教他安全不死,她会愿意永远戴着这项链的……好奇怪喔!为什么她会……这么担心他呢? 小手不禁又抚上锁骨中间的宝石,她看着他,轻轻地唤:“雅修……雅修!你一定要安全喔!” 廉雅修瞥了她一眼,无声地咧嘴一笑。尔后,他叼了根烟,摇下车窗,让挟带树木芳香的秋风吹入车内。 关海桐舒服地闭眼深呼吸,在徐徐微风吹拂下很快的沉入梦乡。 * * * 一趟变调的狩猎之行,简直让廉雅修受够了关海桐的歇斯底里! 这胆小无用的女人,不但什么也没猎到,还给他添了很多麻烦,像是—— 当他瞄准猎物正要扣下扳机时,她竟尖叫连连地惊走目标;待他好不容易打中一只野兔时,她又因为见到那血淋淋的动物尸体而吓晕;还有在他指导她打飞禽时,她却耍白痴地把枪托抵在“心”窝,让强大的后坐力撞得胸口瘀青……该死的!他明明字正腔圆的强调“肩”窝的呀! 更夸张的是,当他好不容易料理了一桌野味要大快朵颐时,她竟吐了满桌的秽物,毁了他的晚餐,最后还莫名地流出鼻血,弄得他兴致尽失,索性早早拔营打道回府。 当两人一路上不发一语地回到古堡时,已是凌晨、天都快亮了。 经过彻底的清洗后,关海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爬上床,在她快睡着时,从浴室出来的廉雅修粗鲁地将她弄醒,扒掉她的衣服,在僵凝又暧昧的气氛下,为她胸口前的大片瘀青上药。 “我说过不要去的……”看着他严肃不语的表情,她知道他一定很生气,因为她坏了他的狩猎计划、败了他的野营兴致。 “闭嘴!”廉雅修低咒。语气虽凶,但抹着她青紫胸脯的手指却十分地轻柔小心。“你这女人真不是普通的笨拙!受伤部位总是与众不同!”他粗声粗气啐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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