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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虽然这种解释荒谬至极,但她却万万没想到会出这种差错,只因为她一接手赞天之职,就急于求表现,甚至自以为在建立功绩后,再去求见主上也不迟,才会造成这连番的错误。

  门被反锁住。

  丹红往后踉跄数步。

  主上真把她当成犯人了!

  颓然地坐在桌前,丹红惟有瞧着已熄灭的烛台发愣;以至于门锁被悄然开启也不知,对于一抹伟岸的身影已来到她身后更不知。

  是谁在要玩着她的发稍,是风吗?

  但,不只是门,就连窗子也几乎被封死,哪来的风?

  “主上,”丹红惊喜地回头喊道。

  被一个敌对的女人喊主上确实令他很意外,不过他的眼仍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唇角更是挂着一抹讪笑地揶揄她道:

  “我确定只封住你的哑穴而已,可没把你的双眼也顺道封住,况且我根本不是你的主上,而是——你的主人。”

  “主上,请您听我说好吗?我是……嗯……”丹红的螓首突然吃痛地往后仰,并发出一声闷哼。

  “不管你是谁,只能喊我沧王,或是爷,你听明白了吗?”朱沧冥略微松开手中紧缠的乌丝,并低下头,邪恶地盯视她微微泛白的小脸。

  “听……听明白了。”她惟有先应允,不然她担心主上会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丹红,我希望你确实听得懂我的意思。”朱沧冥犀利的眸子,专注且锐利地睨视她,就连语气也带有某种警告的意味。

  他绝无可能再次放她离开,而她最好是心理有数,别故意惹恼他。

  丹红不自主地轻应一声,她从没想过会跟主上有如此亲密的贴近,更别说像个怯弱的女子被他要胁着。

  “主……沧王,其实我不是神膺会的人,我是……”

  “说得对,你现在当然不是神膺会的人。”而是他沧王的女人。

  即使她包藏祸心,即使她怀有别种目的,即使将她留在身边会令他暴露在敌人面前,他也无所谓。

  丹红心知主上根本把她的意思当成笑话来听,所以她突然做了个让朱沧冥有点讶异的举动,那就是当着他的面直挺挺地跪下。

  “沧王,是您误解丹红的身份,其实丹红正是你心的手下,也就是三首天之一的赞天。”

  丹红抬起头,忍着发尾还被他紧紧缠绕在手的疼痛,正色地同他解释。

  朱沧冥在闻言后,并无啥反应,脸上依然是一派的邪美戏谑,眉宇之间也不曾皱那么一下,甚至连他修长的手指,也照样有规律地轻扯她的发丝。

  主上的反应,让丹红的心瞬间凉了大半。

  “主上,我真的是赞天,若您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敷……呀!”头皮几近被撕裂的疼痛让她不禁痛叫出声。

  “我才提醒过你,怎么马上就忘记了呢?”

  随着他的手缓缓高举,她也被迫跟着起身,除非她能眼睁睁地看着头发与头皮分家。

  此时她真想有块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或者是一句密语,但这些对于伏神组织来说,是完全不存在的。

  “我到底要怎么做,主……沧王才会相信我的确是赞天。”她痛苦的低喃,因为她全身的重量,几乎都是靠被扯住的头发来支撑。

  “丹红呀,莫怪赞天会栽在你的手里,你到底从他口中套出多少东西来,还有,你把那该杀的赞天藏哪儿去,他应该要来见我了。”若不是接连在她身上发现密函,他或许还会相信她的说辞!

  不过,她果然被宸风训练得不错,是一名可造之材,只可惜……

  “我就是要来见您的,而且我还叫人把密函送去宫内交给敷天了。”她忍着痛,急急地说道。

  突然间,朱沧冥无预警地松开她的发,让丹红差点脚软,她顺势以双手撑住桌缘,微喘地偏身看向一脸深沉莫测的俊颜。

  “沧王,您相信丹红了吗?”她小心谨慎地问着,因主上的表情令她起了莫名的寒颤。

  “呵呵……哈哈哈……”

  朱沧冥冷不防地轻笑起来,而且还渐渐转为大笑,笑得不可抑止。

  “沧王,您笑什么?”主上这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异笑,让丹红立刻感到寒意窜身。

  “怎么,难道我不能笑?”朱沧冥猝然逼近她,并扳正她侧偏的小脸,笑意盈盈却带有一丝狰狞地盯着她问。

  他笑她说谎的功力确实不凡,而且还能清楚地知道敷天进宫的事,想必,她也已经把敷天的身份打听出来了。

  看情形,他不把那多嘴的赞天处理掉还真不行!

  “丹……丹红不敢!”被说懦弱也好,被讲无用也罢,在主上面前,她的确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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