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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连阿玛都会有,何况是他呢!

  咦?她又把重点给搞混。

  她之所以会如此讶异,是弦煜竟把他的侍妾送到妓院去。

  况且彩衣还口口声声说是被她害的。

  她说什么也不能让人误会,她现在就去找弦煜问个明白。

  “你们先留在这儿等我,我现在就去找贝勒爷解释去,记得不要把彩衣带走,要等我喔。”星罗提起衣襬,急忙地飞奔而去,还不时回头嘱咐着。

  “姑娘!星罗姑娘等等我!”青青头大地跟着她疾奔离去。

  但两名侍卫在她们两人陆续离开之后,却没有照着星罗的吩咐留下,而是拖着不断挣扎的彩衣阔步离去。

  他们只遵从主子的命令,若要留人,也唯有主子的命令。

  “弦煜、弦煜……”

  星罗三步并作两步地急冲入弦煜房内,双手撑在桌面稍作休息后,才发现花厅并无他的人影。

  “你来晚了。”在她慌忙地转进内室的同时,弦煜淡淡冷沉的嘲讽嗓音也霍然响起。

  “对不起!我是因为害怕……呃,是因为我身子突然有些不适,所以才来晚。”凝视着斜坐在床榻上的弦煜,她悚然一惊,紧张得差点把心里的话都说出。

  弦煜虽状似佣懒,但又好似潜藏一股难以忽视的邪魅力量,让星罗在一瞬间忘记彩衣之事,

  “身体不适?过来,我看看。”

  弦煜朝她伸手,却吓得她猛然退二步。

  “我现在已经没事,你不用看了。”不过,弦煜一个挑眉的举动,还是让她怯生生地将手交给他。

  弦煜旋即一个轻扯,顺势将星罗拉入自己的怀中,亲昵却强悍地把她娇小身躯嵌进他的怀里。

  “怎么会没事,你方才那么急的叫我,不就是要我替你治病?”啧,他的小星罗八成被他治上瘾了。

  呵,像这种外表纯雅清丽、但骨子里妖娆狐媚的女子,他虽然玩过不少,却没一个能像她表现得如此完美杰出。

  “对了,我刚才急着叫你,是因为彩衣姑娘的事。”星罗倏地惊呼,立即在他怀中剧烈的扭动。

  她居然把正事给忘了,彩衣还在等着她救呢!

  “彩衣!”弦煜嗤声地低回。

  “你为什么要把她赶走,还把她送回什么醉红楼,她到底做错什么事?”发现激烈的挣脱只会让自己被箝制得更紧,她只好乖乖地放软身子,偏头凝视他一副高深莫测的神秘脸庞。

  “没有!”

  “既然没有,为何要送走她,彩衣不是你的侍妾吗?”星罗陡然羞红脸,闪避他突然慑人的兴味眸光。

  “嗯,没错,彩衣是我的侍妾,所以我若送走她,似乎不必向你说明。”弦煜忽然欺近她耳际,轻嗅着她幽香的体味,并嗤笑地轻啄她因急促的喘息而剧烈跳动的颈部脉络。

  “我知道是星罗逾越,但彩衣姑娘说……说她之所以会被你送走,都是我害的。”星罗的话抖得快不成句。

  “的确是。”若不是她晚到,彩衣此刻会是躺在他身下。

  但为配合她,少掉一名侍妾倒是无妨,反正他也嫌腻了。

  “她真的是被我害的?”星罗骇然地转头瞪视他。

  “呵,瞧你的眼珠子瞪得多大!”

  “我没有、我没有害过彩衣,我只跟彩衣见过一次面,怎么会害她?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这”弦煜微微地敛眉迟疑,不过暗地里却为之哂笑。

  原本他召见彩衣,是要让星罗亲眼目睹女人是如何膜拜他、侍奉他,看看能否藉此激起她妖媚浪骚的本性,没想到事情的走向虽大出他意料,却终究绕了回来,他只得照着她的游戏方法玩下去。

  “我要怎么做你才会信我,才不会将彩衣给送走?你说呀!”弦煜的停顿,让星罗真正感受到恐慌。

  那两名侍卫还在等她。

  “你跟彩衣有何关系,为何要替她出头?如果我没听错,她不是曾把你当成是我的侍妾。嗯?”弦煜以指尖轻佻地描绘她红润的唇型,惹得她小脸一片绯红,缩颈避开。

  “侍……妾,这怎么可能!”夹杂着羞涩、不安、慌乱,星罗的小舌仿佛打了无数个死结,“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要替彩衣出什么头,而是搞不清楚自己是哪里做错;我请求你收回成命,你如果一定要罚,那就罚我好了。”

  “罚你?”一抹诡异的邪佞眸光,稍纵即逝。

  “对,罚我。”星罗斩钉截铁的说·

  “彩衣所要承担的罪,你都肯为她而受?”弦煜深沉一笑。

  啧,该说她有悲天悯人之心,还是说她的本性终于露了出来,否则不是每每要他赶紧提出报恩方式,就是肯代人受过。

  难道她真不了解女人若要偿清男人的债,通常只能拿她们的身体作为回报。

  哼!他真想赶紧撕碎她那层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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