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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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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替她处理伤口,就足以证明他在这方面的经验有多老到了。这也难怪,他们混黑道的人,受伤就犹如吃家常便饭一般,习惯得很,说不定他身上留下的伤痕还比她现在的伤痕来得更可观。 包扎好她的伤口,何景荆迅速拉拢她的浴袍,好似多瞧她身子一眼就会侮辱到他的眼似的。 即便何景荆心中并无此意,只是看在单纹莘的眼里,仍不免如此想道。 “他们对你说了什么?”就在单纹莘以为她得离开他的屋子时,他突然开口问她。 单纹莘置若罔闻,双眼木然的直盯着暗色系的床垫。 “单纹莘。”他迸出警告性的声音。 隐藏在宽大浴袍下的娇躯禁不住颤抖了下,过了好一会儿后,单纹莘才开启干涩的唇瓣,气若游丝的说:“他们会讲什么,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她不禁感到可笑,他这个始作俑者竟然还反问她那些人对她说了些什么。 何景荆眸光一闪。 “你只要回我的话就好。”他毋需向她解释那些人并非他派去的,不过,他倒想了解他们究竟插手到何种程度。 她蠕动了下唇,像是在笑。“他们说要我识相点,别再继续纠缠你,否则就要打断我的腿、废掉我的手,还会让我──” “好了,别说了!”他眉心微拢地截断她的话。 “我还没说完呢,除了要废掉我的手脚外,他们还说会让我死得很难看。” 这不是黑社会警告人的最标准语录吗?更何况,她所历经的非人对待,还不是全拜他所赐。单纹莘实在无法理解他在气什么。 听完她的话,何景荆的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了。 “你皱什么眉头?见我这副狼狈相,你就算没手舞足蹈庆贺一番,至少也应该幸灾乐祸的好好亏我……咳咳咳……”或许是说得太急、太快,单纹莘竟然呛到咳嗽起来。 真倒霉,连说人坏话也会遭受惩罚。她在心里叹道。 没有安慰亦没有安抚,何景荆冷冷注视她一张涨红的脸蛋,眸中射出教人无法理解的光芒。 好不容易,她止住咳嗽,同时伸长手想拿过挂在床沿的那件破烂不堪的小礼服,但是何景荆已快她一步地将那件衣服摔到一旁去。 “请把衣服还给我。”单纹莘瞅住何景荆,声音平顺到毫无抑扬顿挫。 “你想做什么?”她都已经伤成这样,还不肯安分。 “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回家‘疗伤’了。”她轻嗤一声,不过,才挺直的背脊却因耐不住疼痛而靠卧在软枕上。 “今晚,你可以暂时留在这儿。”他淡漠的声音再度轻扬。 “何景荆,你非要让我断手断脚才甘愿是吗?”来得又急又凶的愤恨,让她的声音倏地变得又细又尖。 何景荆面色一沉,“单纹莘,别用一副受害人的嘴脸跟我说话,你会有此下场,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把她带来他的地方,已经算是对她仁至义尽,假如她还继续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他…… 天啊!难道他真的想断她手脚不成? 不,他得冷静下来,单纹莘只不过是他生命中最微不足道的一段插曲,要对付她并不需要撂下什么狗屁狠话。 “既然何大秘书也说我罪有应得,那么你还留我干嘛?”她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讪讪地道。 “我并不想闹出人命。”他收留她,就只是这么简单的理由而已。 “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这种伤势对我来说死不了的。”她挣扎地想下床,但硬撑的结果却换来更要命的痛楚。 完了!她好象真的没办法动。 “死心了?”一直看着她动作的何景荆,冷声地问道。 “是死心了。不过,能否请你去跟你的兄弟说一声,就说是你自愿留下我,而不是我硬巴着你不放;要不然,我怕一走出你家的大门,就又被拖进车子里揍个半死。” 用不着等下次,他现在就有这股冲动想这么做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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