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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已经不在乎父母对自己的态度了,可是当再遇到时,她还是不由得被伤害了。

  该说自己太敏感了吗?但有哪个孩子可以对父母的态度不敏感呢?她是父母亲生的,不是路边捡来的。

  如果不想要她,为什么要生她呢?如果嫌她是累赘,为什么要让她出生?

  她一直都想问他们,可是他们连问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吸吸鼻子,现在她只想哭……

  那西色斯睁开眼,虽然没听到乔怡回家的声音,但是他感应到了她的悲伤。就像很多年前的晚上,她站在天寒地冻的湖边哭泣时;就像这些年来,她感到孤独无助寂寞时;就像她每次都感到自己无力生存时。

  他摇摇首,甩掉她传染给他的混乱思绪,化成人形。

  她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可是却没有掉眼泪,静静地发着呆,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相。

  “那西?”没有平日的喜笑颜开,只有如受伤孩子般的不安表情。

  “你好吵,害我睡不着觉。”他不满的话语完全是缺乏同情的残酷。

  “吵?我没吵你,我……”她觉得委屈,轻咬着唇,眼眶逐渐湿润。

  那西色斯抬起手,轻敲她的额头,语气变得柔和。

  “我不是指你说话,我是指这个……你的头,你想的东西太乱了,吵到了我。”

  “咦?”她不懂,坐直身体仰首看他。

  还不懂吗?真是笨蛋!那西色斯在心里低叹一声。

  “过去的事情都是无意义的,你想得太多了。”

  “……那西……”他知道她在为什么事情难过?他这是在安慰她吗?乔怡想高兴地笑,眼泪却偏偏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谁说那西冷酷又寡情的?十几年来在她伤心时陪着她的就只有那西而已。

  “喂,别把眼泪擦在我衣服上。”那西欲推开猛扑过来的乔怡,反而被搂得更紧。

  “……”

  “喂,你一身汗臭味,先去洗澡……你……这衣服我再也不要穿了……”

  死搂住他的人还是没反应,哭得更厉害。

  那西色斯垂首,叹口气,一只手抚上她的发丝,动作轻柔。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真的讨厌你的眼泪、汗水擦在我身上,快去洗澡吧。”

  仍旧没有动静,但他并没像往常那样将她推开,只是站着垂首看她,眼神中有着他自己都不了解的情慷。

  两人就这样站了很久,久到那西色斯怀疑将脸埋于他胸前的乔怡是不是闷死了的时候,她终于说话了。

  “那西……我……我最喜欢……最喜欢那西了……”

  浓重的鼻音已没有伤悲的气氛。

  “我知道。”他依旧淡淡地道,不夹杂任何感情。

  方便面的香味弥漫于整间办公室内,甚至将水仙的花香都掩盖掉。

  “好香,可惜那西你不喜欢吃方便面。”嘴里塞着面条的人,口齿不清地对书桌上的花卉说话。“为什么这学期大部分的课都被排在了上午最后一节?”她自顾自地抱怨,“这样的话,每天吃午饭都会碰到学生用餐的高峰。唉,看来我要多买些方便面储存着。”

  “老师,不要边吃饭边对花说话,这样太奇怪了。”不敲门就走进来的旭日煊露骨地表现出自己的不

  料不到有人进来,受打扰的人吓一跳,被正在下咽的食物呛着,猛咳嗽。

  “唔……唔……咳……”她还拿着筷子的手抚在自己的咽喉处,试图逃脱食物的谋杀。

  实在看不下去的学生顺手为她倒杯水递过去。

  “……谢……谢……”得救的人喘着气,“……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校运动会我们班的报名表今天应该要交上去了,需要你作最后的确认。”他将一张纸的报名表放到桌上,目光掠过那盆在九月中仍然盛放的水仙花。

  “不用我确认,你看可以就可以。”她不负责任地将那张写满名字的纸搁在一旁,坐回位子又继续吃午饭。

  “你是我们的班导不是吗?但你已经三天没来教室看过了,早会都变成了早自修,你不觉得自己很不负责吗?”明明是指责的话语,听来却更像是单纯的疑惑。

  “不负责?大概是吧。可是没有我,你们不是照样过学校生活?而且你当班长也当得不错,学生都听你的,为什么我还要自找麻烦?”她理所当然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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