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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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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设想过自己要嫁的夫婿竟会如此多才多艺、允文允武的!如今还会弹琴,他还有什么是不会的?相较之下,她可是差了许多,什么部不懂,什么都得重新学习——他真会弹琴吗?这种女人家的玩意儿,他又怎会有兴致学? “小宝儿,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笑道,一手才轻抚那琴弦,欢喜的音律便溜了出来,他扬了扬眉,似是知道她半信半疑,也不多作解释,抚动瑶琴,低低吟唱: “野有蔓草,零露薄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解逅相遇,适我愿兮。” 浑厚欢愉的高音让阿宝傻在当场!一时之间只能傻傻地、无限崇拜地瞧着他,可脑于一转动,忽地想那是诗经里的句子,是说美丽的好姑娘,我不期而遏的碰到她,正合我的心愿。 当下,她的脸蛋就通红起来。若是没念过诗经也就罢了,可她是念过的,自然明白其中涵义,她和他便是在关外的青青牧场上相识…… 忽地,音调一场,像是更欢喜,像是逗她似的唱道: “野有蔓草,零露襄襄。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通达相遇,与子谐臧。” 阿宝听了最后一句,脸蛋简直可媲美番茄,囔道:“谁和你相亲相爱?谁合你心愿了?” 杨明欣赏她的红色,贼笑道:“若不是相亲相爱,你又岂会允诺这门婚事?” “我——”没话可说,只得转了话题,还得拼命拍开他伸出来的魔手。这般贴近他身旁,全身都热烘烘的,不能说难受,只能说没法子专注…… 红着脸瞧着瑶琴,改变话题:“你琴弹得不错。” “这是自然。不然哪有资格让你拜为师呢?” 阿宝白他一眼,本想再赞他的歌声很好听,既然他如此自夸,也就不必再锦上添花了。 趁着阿宝心思他转,脸一凑,在那嫩滑通红的险蛋上偷得一吻,见她柳眉倒竖,正要站起怒骂一番,他笑道:“别叫别动,若想学弹琴唱歌,就乖乖坐下,若不服气,只管回报,我是不怎么在乎被猫抓伤。” 阿宝咬了咬下唇,眼眸流转,便乖乖的坐下。 她是想学琴,瞧他弹得这般好,歌又好听得紧,自然是想学,只得乖乖坐下。 也好,这二日难得见到他一面——心里忽地闪过这念头,脸红了红,不再言语,就坐在那儿听他抚琴唱歌。 一个下午,就听那男的一会笑唱那相思帐、同心藕什么的,一会又听那女的五音不全地一句一句的跟上,其间不乏嬉笑怒骂声,偶尔还会完全消了音半晌,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只闻那花香浓得似蜜,虽时为秋日,却也有一抹春色,悄悄地染上西厢院里…… 第十章 翌日起早,杨明便南下。 阿宝也了个早,送走了杨明,想了想还是先到兄长那儿好了。 虽说这二日偶尔到兄长那儿聊天,可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便是指他俩。但,仍是兄长嘛!还是联络联络感情的好。 于是乎,来到客房,轻敲了敲门,还没得到里头人的回应,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朱霁月正擦拭手里的软剑。 他一见来人,眼一冷—— “是你。” “当然是我。大哥,打咱们兄妹俩相认,你还没说超过十句话呢——今儿个,我是想听听爹娘的事。” “你的婚期将近,不同那杨明一块准备吗?” “他有事出远门了。” 朱霁月忽地眼好杀机,沉声问:“他———出远门了?” “是啊!”阿宝拉了个凳子坐下,照实道:“他说广州那儿的产业出了问题,定要他去不可。” 朱霁月正眼瞧了她一会儿,知她所言不假,若不把握此次机会,只怕下回…… “盛武文待你可好?”他忽地问,深沉的黑眸盯着银似的软剑。 “你是说义父?马马虎虎啦:整日喝个半醉,要不是我捉猎物拔野菜回来,他还不知要吃饭了呢!不过义父的手艺好得很,其中以‘叫化鸡’为最,大哥,你会吗吗?若是不会,改日我弄给你吃。” “他——不曾告诉你身世7” “义父连个屁也没告诉我。”顿了顿,吐了吐舌,想杨明“娶妻当娶贤”的条件。她怎地说粗话了? 瞧一眼兄长,看他不以为意,才又继续说道:“义父整日嚷嚷天理不彰的,没王法什么的,还老说对不起霓影什么的。”见他脸色有变,好奇道:“大哥,你认识这个人吗?” “不识得。”语气候地冷硬来;“你的命是上百条人命换来的,活了一十八年也该活够了。” 阿宝一呆,瞧着兄长可怕的脸色,问道:“上百条?可大哥你不是说咱们家上下只有二十余口吗?”她是不怕他的。没什么好怕的啊!既是她兄长,就不会加害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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