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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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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昆庭对她恶毒的批证似乎不以为意。 “丫头,今天是人大喜之日,不问宾客到哪里去了?” 其实他特意让登门道贺的宾客云集在皇城朱府中,由朱福应付,而这天鹰庄便空荡荡的,除了奴仆之外,倒不曾有人敢到庄里道贺,实因今晚他有事待办,倘若让贺客到天鹰庄内道喜,见不到新郎官,岂不怪哉?所幸他这人本就不喜热闹,堂堂新郎不出现在皇城朱府,却也无人怀疑,只道他个性孤僻,若不是见他是王爷级的人物,哪还有人会登门道喜?只是这空荡荡的天鹰庄里除了“喜喜”字外,倒也没有什么喜事的味道,他就只担心汝儿失望没个周全的婚礼。 哪知这汝儿倒没这层问题,反而朝他开战起来。 “八成那些宾客全让你给毒死了。”她想也不想的答道:“月兔说这时代乱糟糟的,皇帝昏庸无能,妄信奸臣,会打仗没什么了不得,嘴巴甜才能受宠……” “住嘴,丫头。”朱琨庭吼道,上前一步掩住她的嘴,差点没让她窒息。 只见他朝朱牛使一个眼色,那巨人便飞奔出厅,过了好一会儿才走进来,朝朱琨庭摇了摇头。 “丫头,以后千万别让我再听见这种大不敬的话,听见了吗?”他放开她的手,让她拚命的喘了好几口大气。 “你想谋杀老婆呀?”汝儿还在喘气。“我要告你!” “丫头,我是认真的。以后别大声嚷嚷,小心隔墙有耳。”顿了顿,朱琨庭盯着她。“月兔是何许人也?” “我才不告诉你,说了你也不信。” 他眯起眼。“现在你已经是我妻子了,你不能有任何秘密瞒我。” 汝儿才不会让他给吓住呢。 “凭什么我不能有秘密?” “就凭你是我的妻子。” “那我可不要当了!存了十七年的钱都给你搜刮去了,现在连保存一点小秘密都不准,干脆我回莫府,你自个儿去娶个温驯听话的好老婆算了。” 朱琨庭表情一片空白。 “尽管请便。我倒想看看莫大仲还会不会收留你?” 本来汝儿已经往门走去,一听见她说的话,又停了脚步。 她有些尴尬的走了回来。 “月兔是谁?”他倒想瞧瞧是谁敢教汝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说了你也不明白。”她低声说。 “愿闻其详。” “倘若我说我们明朝只有二百余年的寿命,你信不信?” “汝儿!”朱琨庭喝住她。“再说一次,就休怪我动粗。”光是为她口没遮拦,恐怕他就要为她操心一辈子。 汝儿吐吐舌。“瞧,我说这你都不信,我怎么跟你解释月兔的存在呢?” “你不说,就没有晚饭吃。”他恐吓她。 偏偏莫汝儿吃软不吃硬,朝他做了个鬼脸,就转过头去,一瞧见朱牛那好笑的脸庞,又转向另一边。 “看来你是不肯说了。”那简直让他在手下面前没有半点威严。“朱牛!今晚不必准备她的份。”若不是天色渐晚,他非得好好说教一番。 他再瞧了瞧门外的天色,道: “朱牛,待会送王妃回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她出房门一步。” “喂!姓朱的,我不是犯人……”汝儿话还没说完,只见朱琨庭连理都不理她,大步跨出前厅。汝儿本想追出前厅,若不是小乌鸦拉着她,只怕她真会冲出去跟他说理一番。 “朱牛,今晚守在汝儿房前一步,不得离开。”出了前厅,朱琨庭低声叮咛。 朱牛愣了愣。“少爷,今晚您……” “你不必多管。”顿了顿,朱琨庭叹了口气。“今晚弄点饭菜送到房里,她累了一天,恐怕早饿了。” 朱牛忍住笑。 朱琨庭自认在手下面前很没面子,光看朱牛那副差点爆笑出来的脸庞,他就不禁再叹口气。娶了汝儿不知是对是错?他爱她的刁钻古怪,可不代表他愿意在手下面前颜面尽失,看来将来还有得受了! 再瞧一眼天色,与杨明相约时刻已近。与朱牛分手后,便伙同先前的那几名轿夫一同从后门走出天鹰庄——他身上也穿着蓝色布衣,和那群轿夫一样。 是否能抢回朱家传家之宝就看今晚了。 至于洞房花烛夜……恐怕就只有暂缓了。 他当然没料到—— 站在前厅的汝儿很不开心被丢下不管,她骂了一句: “该死!” 只见那朱忠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一听王妃又骂了一句脏话,一个刺刺激过深,他—— 又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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