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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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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眉,不以为然说道:“下官可不记得跟首辅大人有什么共同的秘密。” 他不理她的无礼,反而笑得开心,道: “阮东潜,我记得当日你曾说你二十出头?”见她迟疑点头,丹凤眸异采更炽。“你看起来真不像啊。” “首辅大人今年也三十了吧,我瞧你保养像二十五,在这年头,官都能当得不像官了,这种小事又算什么?” “阮东潜,你认为什么官才叫官呢?”两人相距不过半个手臂,她却不怕不惧,太让他心痒难耐了。 “官字二个口,自然是要为百姓喉舌谋福了。” “说得真好。那么本官心里一直有个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阮侍郎能不能代本官找出个答案来?” “有什么事会让权倾一时的大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嘛……你认为,假若有个人买官顶位,他求的是什么呢?”他停睇不转地看着她,发觉她在听见“买官”时,眼神又开始游移不安起来。这么理直气壮的人,竟然会把视线移开,绝对是心虚了。 “下官怎会知道他买官求的是什么?”她终于答了。 东方非凝视着她,笑道:“阮侍郎,今年秋风已起,为何你满头大汗?” 她吓了一跳,赶紧抹汗,辩驳道:“这屋子又闷又热,流个汗不足为奇。” “这倒是本官的错了。这种屋子是皇上赐的,连我也住不惯,好吧,阮侍郎,我也不多留你,只要你写完一篇文章,你立即可以离去。” “文章?”她心跳加快,不只满头大汗,连手心也发起汗了。 东方非将她极力掩饰的神情看在眼里,笑着要门外的家仆取来文房四宝。 “等等,首辅大人,写什么文章?”她惶惶不安地追问。 “前二日,我听见当年的主考官提及你的文章时,语气多有读赏,本官也曾是一甲状元,很想看看你的文章好到何种地步。” 阮冬故脸色微白,笑颜早僵在那里。“大人,这么久以前的文章……” “你要说你忘了吗?” “这个……” 东方非欣赏着她为难的神色,正要再逼她,门口传来一声-- “大人!”先前领路的青衣护卫在门前,取过家仆的文房四宝后,走进主厅。“阮大人的义兄,已安置在偏厅。”迟疑一会,他附在东方非耳边低语几句。 东方非惊喜:“你没有听错?”她义兄叫的是冬故而非东潜,他够有把握了。 “属下熟知数省的口音,的确没有弄错。” “很好,你下去吧。”东方非笑道。 他含笑再逼近她,她连动也不动,仰头含怒迎视着他。他拉起她的手压在自己心口上,虽然暗讶她的掌心细小白嫩,但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天生偏女的少年。 “阮侍郎,本官心跳得很快呢。”轻滑的声音带点阴凉与兴奋。 “你……心跳快关我什么事?”她瞠目,朝里的人怎么都跟李公公一样? “阮侍郎,本官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快活过了,快活到我不想赶尽杀绝了。你要是从此归于我的门下,听我命令行事、受我控制,我可以留你一条命。” 阮冬故用力挣脱,往后跳了一大步,怒声斥道: “恶心死了!”这个东方狗贼有病!嫌恶地用力擦手,看他一脸趣味,好像胜拳在握一样,她骂道:“你不过是个首辅兼任尚书的官员而已!要我听你命令行事,你以为你是皇上吗?要不是有你这个狗官在朝堂作乱,太平盛世绝不是虚言!” 东方非见她气得满面通红,不以为意笑道: “阮侍郎,你要现在跟本官闹翻吗?” 她咬牙,想起凤-郎的叮咛,恨声道: “下官一向有话直说,绝不是有心与大人作对。” “有话直说啊……阮侍郎,既然你都有话直说,我也不捉弄你了。阮冬故,阮东潜,哪个才是你的本名呢?” 她呆了呆,立即答道:“在下阮东潜,冬故是家里取的小名。” “是吗?”他早料到这个答案,取过桌上备好的帐册,摊开面对她。“近年卖官鬻爵的人不少,本官也不想怀疑你,不过,阮东潜,你的字……实在教本官难以辨认,这样的字体若能让你考上科举,那么本官真要怀疑是你买通主考官呢。” “大人,你认为我买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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