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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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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实在太瘦了,干瘦的样子,让他不误认他是个女孩儿,还真有点困难。 “将军,小的斗胆冒犯左副官,小的该死。”蓝苹儿双膝着地,跪了下来。 她知道她这次祸闯大了,她怎么老是忘了,她不过是个下人,怎能对主子大呼小叫? “如果将军允许,请让小的立刻把宝马赎回来,小的一定会亲手将宝马交还给左副官。” “算了!那不过是桩小事,你也是无心的,起来吧,别跪了,看蓝总管安排你做什么差事,就去做吧,你那一身泥泞,也该好好梳洗,将军府可容不下肮脏的下人!” “是!小的明白,请将军放心,小的绝对不会再造次。” 李泽离去时的骄傲笑声,还回荡在蓝苹儿的耳际,她头垂得低低的,恭送他离去。 直到那挺拔的身影隐没,她才真正松了口气。 他根本是个天生骄傲的男人,不需要证明什么,他的一言一行,已经透漏了他身份上的不平凡。 大名鼎鼎的五皇子,高高在上的靖远大将军,而他竟然纡尊降贵三番两次,替她解了围,她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孤女,那他为何…… 不懂,她摸不清他的心思,他有时候邪恶的让人恨得牙痒痒,有时却又温柔的让人跟着他的心思转。 她真是自找死路,才有那狗胆对他大小声,早知道── 她就对他客气点,或者表现的像个女孩子该有的矜持、温婉。 哎呀!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蓝苹儿懊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想让自己清醒些。她在他眼中根本是个男人,如果她在他面前,表现出女儿家的体态,那不是让人恶心死了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她对他的心思,怎会有那么大的转变,速度之快让她有些不可思议,明明前一刻,她还咒他不得好死,怎么下一刻,她已经觉得她的脸颊在发烫、浑身发热? 好似他的视线还停留在她身上一般,让她情不自禁,烫红了双颊…… 适逢入秋,秋风一扫,满地的枯黄落叶,扫得蓝苹儿心烦气躁,扫把一扔,她索性坐在石阶上歇会儿,捶捶站到发酸的双腿。 烦死了,这些叶子像是永远也扫不完,才一闪神,扫完的地方又掉满叶子,这分明是大伯故意找她麻烦的差事。 她咕哝着,虽然这是件苦差事,不过蓝庆也着实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出个让她打扫“梅灵居”的简单工作,只要她把掉了一地的落叶打扫干净,就算完成工作。 可偏偏老天爷找她麻烦,风一吹,叶子又掉了满地,让她扫了一整天,还是跟没打扫前一样。 “算了,不扫了。” 蓝苹儿抬眸望着眼前精致的楼阁,从她两天前来这儿打扫,她才知道梅灵居里住了个相当灵秀的女子,脸蛋精致,身段曼妙,还是个抚琴的高手。 蓦然,清灵的琴音挟杂着淡淡的焚香味,从窗阁内流泄而出,琴音一会儿若流水,如涓涓细流滑进人的耳里,一会儿若高山,在重山峻岭间高低起伏,总让人不自觉,停下手边的工作,细细聆听那醉人的琴音,心头的不安也随着琴音的流泄,而一点一滴消失。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眼前的纸门突然刷地一声拉开,从里头走出一名垂眸的美艳女子。 那名女子同样惊讶于她的存在,微启朱唇,声音软语呢喃。“你是?” “小的……是新来的下人,叫蓝平,是蓝总管差小的来这儿打扫。” 蓝苹儿惶恐地低下头,眸光映满那美丽的身影,女子一个旋身,一个举手,都充满女性的柔媚,连她这个女人都震慑于她的美丽,何况是男人呢? 她一定是他的侍妾……喉间突然蹿出一抹涩味,她心口冒出酸气。 他是个名震北方的大将军,怎么可能没有女人随侍在旁?而能被选中留在他身旁的女人,恐怕也不是泛泛之辈,琴、棋、书、画可能样样精通,哪像她,不过是贫苦人家的女儿…… 或许是眼前女子散发出来的尊贵气质,让蓝苹儿不自觉自卑了起来。 “姑娘……呃…不是……夫人……小的……” “原来你是新来的,难怪我没见过你,我是沃云深,你喊我沃姑娘即可。” 沃云深嘴角抿着浅笑,丝毫不介意她不过是个下人。 “沃姑娘……弹得一手好琴……让小的……情不自禁……忘了工作,只想听沃姑娘抚琴。”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像是个乍见心仪人儿的毛躁小子。她身上有种很特殊的气质,让人不自觉臣服,甚至也让女人忘了忌妒,只想目睹她的好风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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