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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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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危险的男人,纳福也不由的心生恐惧,毕竟她无法预测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碎了。” “撒谎。”他低咒,箝制在纳福腰际的大掌,惩罚性的加重手劲。 纳福亦不是省油的灯,面下改色轻哼。“拿去,你的玉。” 她从袖口拿出一个绣包,摊开帕巾,里头是收集成一堆的玉层,即之前吉祥摔碎的麒麟王。 “可恶,你最好想办法给我拼回去,否则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刁不害脸色骤变,一把将绣包抢过来,重新包妥後,塞进纳福胸口的衣襟里,动作粗鲁蛮横至极。 纳福冷著脸,极力压抑住胸口因他碰触而起的躁动,挑眉询问道:“你想掳走我?” “有何不可?你欠我的。” 他以指挑高她的下颚,眯起黑眸打量眼前的小女人,究竟生著什么样的胆,敢如此挑衅他,而他竞笨的让她连要两次,这口气他咽不下,非讨回公道不可。 “那我劝你,最好现在行动,过了今夜,你就没机会了。”她撇开他的长指,迳自抬高脸,澄澈无波的水眸直瞪著他。 两人互瞪著,紧绷的气氛一触即发,忽尔,黑湛的瞳眸眨了眨,收敛起张狂的杀气。 这女人简直比他还嚣张! “或许我该称许你,敢得罪我,不怕我杀了你?”强盗头子杀人,根本是家常便饭。 “你会吗?我想你应该不会这么笨,况且你现在需要我。” 纳福小心藏起眸中的畏惧,说不害怕绝对是骗人的。在这三年内,她早查清楚关於他的一切,当今朝廷的大患,专门掠夺官银,打家劫舍,今年初新上任的弋风寨头子。 “非常好,那我就如你所愿,用你这一辈子偿还要弄我的代价。” 语罢,刁不害扬起手刀,往纳福颈项一砍。 在陷入昏迷前,纳福的嘴角隐约勾起一抹笑。 她确定他身上有她要的东西,只要能让他带她走,她就有把握,可以从他身上找出她要的线索。 “纳福!”猛地,房外传来喊声。 惊觉有人,刁不害连忙用右脚踢起一张小凳子,准确击中窗格,挟著人儿,跃出窗外,身影转眼间消失在夜色里。 站在门外的,正是吉祥,猛然想起她要问纳福的事,根本不是刚刚那一回事,而是她放在竹篓里的信。 吉祥站在纳福紧闭的房门前,拿出信笺念著。“缘尽兮随风,不如归去,我意逍遥,纳福,你睡了吗?这信是什么意思啊?” 等了半天,都没人回应,吉祥只好撞开门,发现破了大洞的窗格,以及空无一人的房间— 只听到吉祥尖喊:“啊—纳福被风吹走了!快来人啊。” “唔……”纳福呻吟一声,感觉炽热的阳光照晒在她脸上,她眨眨眼睫,想曲起手臂好遮挡阳光,才刚要伸起手臂,一阵刺耳的铁链声袭耳而来,她的手臂更像拖了重物般,重的抬不起来。 甫一睁眼,发现她的右手腕上铐著一条锁链。“这是怎么回事?” 她试图拉动那条链子,然而一扯动链子,一道冷厉的嗓音先传了过来。 “别动链子!我还没清洗乾净。” 清、清洗乾净? 她大为惊讶,连忙坐起身,沿着那条链子望去,在湖岸边,站著一名上半身打赤膊的男子。 “醒了?”刁不害扭乾发上的水渍,三两步就从湖边走到纳福身边。 她抬起头来,凑巧和他幽湛的眸对上,一股热气又从耳根子烧了上来。 他打着赤膊,居高临下地睨著她。 他湿淋的黑发狂散地披在身後,麦色的胸膛残留著水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著刺眼的光芒,那坚实的肌理勾勒出他健壮厚实的胸膛,最後她的视线,停留在贯穿他整个胸膛的那三道长疤上,弯弯曲曲的疤痕像三只巨大的娱蚣,攀爬在他的胸口,让人看了一阵胆战。 纳福收了视线,不忍多看,摇晃手上的锁链。“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会跑吗?”沐浴过後,刁不害心情显得不错,唇角咧著笑。 “不会,你身上有我要的线索。”她直言坦承。 “哦?你又在故弄什么玄虚?”被要了两次,刁不害警戒心也提高了。“我劝你省点力气,我下会放你走。” 不理会他的讥诮,纳福大胆对上他的黑眸。“我只是好奇,一个早该在三岁死去的人,如何能存活至今。” “无妨,接下来的时间,够你好好观察,有结果记得告诉我,我也挺好奇的,像我这种早该死的人,又怎能活的这么好?”他反将一军,犀利的言词不输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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