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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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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夫人,敢问见过又如何呢?” “只是好奇而已,不行吗?”吉人瞪他一眼,便转头点了其中一位侍女问道:“姑娘,我瞧底下那群人好热闹,他们是什么来历?” 侍女微笑回答,“新科状元出炉啦,小姐还没听说吧?听说原本是个穷小子,姓兰名樕。” “兰樕?”吉人掩唇惊呼。 “是啊,”侍女又笑,“楼下那些贵客,全是今年科举的新科进士,头头那一位,您刚刚指的,就是新科状元郎。” “原来……”吉人不可思议地瞪着前方,飘飘然、茫茫然,明明前面对着盛渊,却根本不是在看他。 盛渊忍不住问:“你认识他?” “是啊,”吉人忽然笑了,笑容灿丽如花,“有一天,爹爹捡了一个穷书生回来,说他是外地人,钱包被小贼扒了,身无分文在街上流浪,爹心想,多一口饭也不花几个钱,便让了间破柴房给他念书。那书生用功得紧,每天关在柴房里苦读,后来连爹爹也忘了这回事,我和吉蒂、吉祥,觉得他笨头笨脑挺有趣,倒是常捉弄他。” “后来考期接近了,他说要独自到山寺中苦读,就拜别了我家离去。那时候吉蒂还在背后嘲笑他,说他八成害怕科举,逃之夭夭了。说什么苦读,恐怕也是假的,无端端赖在咱们家里,白食了这么久。”吉人眼儿弯弯,美眸灿然,回想过往,说着说着,脸庞甚至升起一片嫣红。 “哗,居然是状元……”她啧啧称奇,不住赞叹。谁想得到呢?那书呆傻傻的任她们姊妹取笑了一年多,想不到是这样的人物啊! 盛渊食指敲着桌案,仔细瞅着妻子。 说起这位状元郎,她脸上神情可真是精彩呐!一会儿乍惊乍喜,一会儿含羞带怯,宛如谈起自己倾慕已久的情郎似的。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不在京城里嘛!”吉人伸舌笑说。 是吗?盛渊举起茶碗低头嗅一阵,黄澄澄的茶液落喉,舌尖却没什么味道。 想唤人再来两壶烈酒,侍女们早就摆上菜肴一一退下了,麻烦。 “吃吧!”他随口说道。 吉人不感兴趣的扫视一遍,“我早就说我没胃口了。” 盛渊愠怒地抬眼瞪她,凌厉的黑眸没有一丝温暖。 聊起状元郎,就眉飞色舞,回头对着他就百般无聊,是吗? 没胃口是吗?那敢情好,他盛某人专治没胃口。 他突然大掌探向吉人,一把按住她的后颈,手劲一使,便将她整张脸扯过来。吉人吓了一跳,他倏地压降下来,嘴唇覆住她的,伸舌挠开她的唇瓣,口中的茶液便流向她嘴里。 “咳咳、咳……”吉人又捶又打的推开他,气得满脸通红,不住骂道:“你做什么呀?脏死了。” “脏不会死,不吃才会死。”盛渊毫无愧色,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的嘴巴,不管什么菜肴都能喂,你究竟是要自己吃呢,还是我来效劳?” 吉人气得握紧拳头,簌簌发抖,差一点又要哭了。 “你——离我远一点。”她真的没胃口,他干么非逼她吃不可? “远一点吗?”盛渊嘻的一笑,老实不客气的往她身边挪近了些,嚣狂至极扬起嘴角,“哪,够不够远?” 这混蛋,生来就是要折腾她的! 吉人噙着泪光,不情不愿的拾起筷子。 难吃死了,什么梦山楼,这是她生平吃过最难吃的东西—— 啊啊啊,谁来把盛渊拖出去,割他一条臂膀,好煮来下酒啊? 见妻子对他生气,注意力全在他身上,盛渊开心的笑了。 归宁日。 盛夫人一早就备妥了红包、礼品,交付给盛渊,又仔细叮嘱媳妇,“反正两家住得近,来去方便,你们就不必急着赶回来,多陪你爹爹说说话,也记得叫吉蒂、吉祥时常过来走动,咱们派轿子去接也行。” “娘……”吉人心头温暖,忍不住挨上前抱了抱。 盛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直念着,“好好好,快去吧!” 盛渊笑了笑,登上坐轿,吉人上来后,仍然依依不舍的挥别婆婆,心中洋溢着满足。 “干什么这样?”盛渊摸着鼻子取笑道:“跟婆婆分开一会儿,好像几年见不着面似的,丢不丢人啊!” “唉,”吉人闻言夸张地大叹一声,“别的姑娘家出嫁,都是丈夫亲、公婆恶,只有我是反着来,丈夫差公婆差得远了。” “嗄?”盛渊瞥她一眼,好气又好笑,“我有这么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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