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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怎么了?”他想好好问她,可是欲望不允许,他们太接近彼此,都恨不得能吞下对方。

  她又第二次凑过来碰触他的唇,这回他没让她有机会退开,含住她的唇,野蛮的揉摩着她的。

  这一吻,绵绵长长,仿佛无穷无尽,反覆撩拨她的舌尖,回味她的津液,时光仿佛就停在他们相接灼热的唇。

  我爱你。

  眼角的泪液漫流不止,原来她的泪不是毫无道理的,原来她爱上他了,此刻的恩爱缠绵,令她悲伤无措,却更加渴求,她要他,她想要他,想得骨头发疼,心都痛了。

  他双手扶着她的腰,沿着腰线渐往上,隔着胸衣抚摸她浑圆饱满的胸脯。她心跳如雷,弓身迎接他的爱抚。

  震颤的快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吉蒂仰头轻吟着,背脊抵在床柱上,乳蕾胀痛得有如火烧,渴望他来吸吮,渴望他来搓弄,几乎放声尖叫乞求他来把玩,他却沿着胸脯下缘慢条斯理的轻触……她咬牙紧崩着欲断的心弦,等他终于扯下胸衣,舌尖抵上红樱,她几乎喜极低泣,纤手虚弱地抱住他的颈项。

  “嗯……嗯……”喉间逸出破碎的呻吟,感觉他炽热的掌心滑至臀部,纤腰略起,身上仅存的衣物顿时都被抛到床底。

  她在他眼下尽显风情,毫无保留的敞露娇躯,急切地迎合他各种加诸于身上的欢悦折磨,沉沦沉沦沉沦,撕心裂肺的,连灵魂都一并摊开献上。

  还看不出来我爱你吗?看不出来,都看不出来吗?

  嘶声力竭的激切娇吟,耳膜尽是心脏跳动的鼓噪声,那些说不出口的呐喊,通通化为无力的喘息。

  这是她自己选的,她明知道还愿意选择这样的男人。

  爱上了,也只是她一个人的错,她无可救药了。

  * * *

  吉人长什么模样,模模糊糊的,他几乎记不得了。

  日前闲倚在凭栏上,正好看见吉人偕着妹妹离去,他眯起眼,远眺她渐远的背影——她的容貌在他脑海中闪烁,他必须很努力的回想,才能依稀拼凑出她的轮廓。

  她的脸,宛如没入千万人海之中,居然让他苦思半天也凑不齐全。

  怎么会呢?

  那时他还不信邪,信步回到书房,打开抽屉取出吉人当年遗落在柴房的手帕。这条绣帕曾经陪伴他思慕吉人的时光,每每目睹它摊放在掌心里,吉人的笑脸仿佛就印在上面。

  可,如今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兰樕失神瞪着帕上精美的绣花,过去的脸热心跳已不复返,那么……

  心头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对吉人的迷恋好像逐渐淡却了。

  怎么会呢?

  他怔忡而迷惘,坐在书案前沉默良久,忆不起吉人温婉的笑颜,却好浮现另一张挤眉弄眼的俏脸——

  惠吉蒂。

  他蹙起剑眉,想到那个丫头,他就不禁提心吊胆——一会儿和人打架,一会儿和乞儿小偷鬼混,无端端在自己府上,居然也差点儿一命归西……她这性子,到底是如何活到十七岁的?

  喉咙受伤也不见她安份,每天蹦蹦跳跳,总见她在下人面前比手画脚,也不知是猜谜、玩闹还是在耍威风。一个叫傻妞的丫头成天跟在她屁股后,主仆俩都傻呼呼的,一疯起来,无法无天,浑个没正经。

  唉。

  兰樕心情烦躁地来回踱步。

  近日来,吉蒂是否是在躲他?

  他总有一股错觉,好像特别容易得罪她。她浑身都是刺的姿态,就跟当初他在惠家柴房时一模一样,老是恶声恶气,下巴抬得半天高,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她都瞧不顺眼。

  他到底哪里惹怒她了?

  当初他就不懂,到现在仍是不明白。

  只有在深夜时分,两人共享一张大床时,她才会卸下层层武装,舒展娇躯热烈地迎合。

  难道把当成泄欲的对象了?

  兰樕阴郁地拢起眉峰。

  荒唐。

  立即否定那种念头,却也没有新的推论,吉蒂离他越来越远是个不争的事实。她几乎不正眼瞧他,搞得他白天心浮气躁,夜里却像犯了毒瘾,永远要不够她似的,这该死的女人。

  她现在人在何处?又在做些什么呢?

  吉蒂人在花园里,舞着一对双剑,像蝴蝶般翩翩飞舞。

  傻妞远远坐着,手上抱着一盘甜点,又是吃食,又是拍手,眼睛看得目眩神迷,还不时的鼓掌叫好。

  哪,说傻妞是傻的,其实倒也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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