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易小蛮 > 女少校的情人 >  上一页    下一页


  “为什么帮他?”这是最重要的!他甚至想直接问:你们俩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她能说吗?到时候被五马分尸的人——不晓得是谁?就算不是自己,她也不会幸运到哪去吧!林紫瞳放弃了食不知味的盘中餐,放在地上给回避吃——它最爱甜食了,况且本来就有一半是替它拿的。

  她的沉默不语,犹如一股无形的压力,让祁军尘有些许不安,再次轻问:“为什么帮他?”

  看着回避满足地舔着盘底,深怕遗漏了一丁点的残渣,一副希望能吞下空盘子的模样。她才缓缓站起来,两人相对而立,他仍是专心地看着她,保持着一点距离,她没那么紧张了,或许开始适应了吧!

  “你最好去问恐龙,看他怎么说。”

  “为什么?”他要现在知道答案。

  “决定权在他。而且——我怕有人会疯掉!”林紫瞳自顾自地先走了。赌徒最怕的莫过于诈赌吧!开玩笑,半个月的薪水能随便玩吗?毕竟是亲手足,血还是浓于水的,她得为“何”家后代着想。

  祁军尘快崩溃了!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他不想往不希望的那方面推测但又无从解释。问恐龙?不!想回头问清楚,但目光却离不开那愈走愈远的美丽倩影——摒弃所有杂念,一鼓作气追上。

  “小心点!”林紫瞳指着因他快速追来,而抬头戒备的狗儿。“跑步接近我很危险!尤其是没有太阳的时候。”不过,回避为什么没对他凶呢?她有些纳闷。

  他说:“我们去吃饭。”

  “这——算是邀请吗?”她睁着灵活的明眸,看他谨慎地很慢、很慢地点头,不禁仰望星空,泛着甜甜的笑。“对不起!我得拒绝你。”

  “为什么?”他真觉得自己蠢得可以,怎么老是说这三个字!

  “我不跟别人吃饭,也不单独赴约。”杵在这儿都有违常理,只是她没一一说明。

  “不能破例?”

  又要破例?林紫瞳怀疑地看着他,问:“你也跟人家打赌吗?”

  他老实地否认。

  “既然如此,你也没有损失,我又何必破例?”如果他跟人家打赌,看在他是被害者的情分上,她或许会答应;既然没有,就最好不过了。

  祁军尘可呕死了!说话也要翻黄历看时辰吗?怎么连连碰壁!懊悔之际,她已停在一棵大松树下,面向马路左右观望。师部还没到,她在看什么?随即耳闻——

  “你的外套借我,好不好?”她拉着那件不属于自己的深蓝色外套。

  顺着她的眼光看到对面的岗哨,他心里大致有了谱。她必然是舍正门取侧道进营区,为了避免更多大脑无法控制的好奇眼神注目。他打心里赞成这项明智之举,但——

  “还我一顿饭。”他摆明了敲诈。

  不错嘛!还有点脑子,懂得落井下石,具备“汉奸”的天赋!她想。

  “时间我选。”她不热中地勉强就允,并动手梳理秀发结辫。“手帕一块外借吧!”

  他无条件支援。

  扣上那排扣子,整个人有些不伦不类的,但好过之前花哨的一身,她才不要招摇地一路走回寝室。

  “谢啦!拜拜!”她愉快地道别。

  “记得你答应的事。”祁军尘在她身后提醒,目送她从容而优雅地横过马路。

  在岗哨前被阻挡——

  “站住!口令。”

  林紫瞳没好气地望着一对超级二兵,转向他们的头儿喊:“徐班长。”

  “有!”徐振良大步冲出来。不确定地瞄了瞄,再打量回避,随即大喊:“连长好!”

  哨兵也跟着收起枪枝立正,致敬,说:“连长好!”

  好完了还楞在原地!她便问道:“徐班长,看清楚了吗?”

  “报告连长,看清楚了!”他没察觉不对劲。

  “不用确认?”

  “报告连长,不用确认。”

  “那,连长可以走了吗?”

  “报告连长,可以。”

  说“可以”却不走开,自己等到答案也没用。她该飞天?还是遁地?或是另开一扇门?林紫瞳静静地站着,等他发现状况。可惜——

  “报告班长——”二兵的眼力强过徐振良的反射神经,快一步提醒:“连长过不去。”

  徐振良立即大步闪退到最旁边。

  “徐班长,下次和连长讲话请抬头挺胸,目光不得低于肩膀以下,要目、不、斜、视。”她认真要求。

  “是!连长。”他仍维持目不斜视地看别处。

  林紫瞳也奈何不了。步入营区却不由自主地回头,见祁军尘还在树下,她有丝甜蜜地和他相视而笑。

  “报告连长,会客室有人外找。”

  林紫瞳望着万里无云的睛空,放下手上的《武器大观》,颇富玩味地盯着门口的“传令兵”。会客室离这儿有段距离,走起来不累人却也要喘口气,方便的机器不用,专程派个人来通知。而且还不是随处可见的小兵,是小兵的班长——全连,不,全师团最老实的班长。绝不正眼注视和他讲话的适婚女性同胞,包括她自已,纵然要求过也不见改善。她含蓄地问:“怎么亲自跑一趟?”

  “报告连长,电话故障了!”

  他只说出重点,少了但书,林紫瞳已开始“编印出书”了。八成,没错!绝对是那三个死党老朋友来带她远离“男人国”,享受一下被乱七八糟的社会污染的快感,顺便再回馈一些不明不白的混乱给它。

  到于他——只是被那群好色兼赖皮的班兵的“拱猪”。

  如果她是糖,那会客室的娇客就是蜜了!而他则是酣睡中的狮子,任“苍蝇”狂乱飞舞——在他醒来前。

  “一块走吧!”她搁下杂志起身。

  “是!连长。”他赶忙空出整个走道。

  他是依林紫瞳的身位预留空间?还是她有传染性疾病?距离也拉得太安全了吧!林紫瞳懒得再“纠正”了,带头离寝室,彷佛听到一声得救的叹息。

  “天啊!”她只有这两个字好说。

  惊叹号尚未解除,就见到一堆“水昆兄”在会客室前飘来飘去,就这么飘来飘去——等待被招魂,啧!

  “徐班长,请搞定那群无主冤魂。”她请睡狮出马。

  “是!连长。”他乐意之至地快步前去。爸爸要孝顺祖父,却可以管教儿子;他和班兵正是这种关系——可松可松。高喊:“班兵注意——面向班长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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